等到他們撤回軍營,孔斷崖他們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然後詢問結果,得知虞清國已經死了,大家都非常激動!

因為虞清國相當於鮮卑跟叛軍之間的中間人,他死了,那叛軍跟鮮卑的同盟,肯定會自己瓦解的。

“殿下,這次您可又立了大功了!”孔斷崖喜悅道。

秦遠笑嗬嗬道:“嗬嗬,那咱們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叛軍那邊吧!”

“弄完這裏的事情,我還要去趟奉天。”

“去奉天?”馮遠征疑惑道:“殿下,您去奉天做什麽?”

秦遠沒說話,程三刀把虞清國寫下的秦固謀逆證詞,告訴了他們。

聽到秦遠要去奉天揭發秦固,幾人都無比吃驚!

反應過來,孔斷崖第一個阻止:“殿下,萬萬不可啊!”

“孔老將軍,你在說什麽,秦固身為太子殿下,竟然跟虞清國一起謀反,這可是大罪,必須要去揭發他!”馮遠征道。

其他人也不理解,孔斷崖為何如此抵觸,難道他也是秦固同謀?

但又不像!

“為什麽?”秦遠笑問道。

不過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程三刀說:“孔老匹夫應該是覺得,這樣會讓朝廷大亂。”

孔斷崖點頭,道:“程老鬼還是你懂老夫!殿下,這話不錯,現在秦固可是太子殿下,是儲君,您現在帶著這封信回去揭露他,必定滿朝人盡皆知,到時候,秦固的太子地位肯定不保!”

“太子跟虞清國合謀,這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可是卻沒人說出來,是因為說出來的危害,比他謀反本身要大!”

“您現在如果回去揭露他,那眾人無法隱瞞,隻能處理了太子,不然就會落人逅語,這是讓陛下還有滿朝文武,陷入兩難之地啊!”

“原來如此!”這話一出,眾人都聽懂了!

秦遠也道:“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秦固被廢,肯定還會有其他皇子上去,不可能是自己,反而便宜老子還會忌憚自己。

這是沒有利益的事情。

“殿下知道?那您還……”孔斷崖問道。

秦遠道:“誰說我要把這書信真的交出去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你們隻要知道,我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就行了,這書信我也不會交出去,我去奉天,是有其他事情!”

聽到秦遠這話,大家才放心了。

“那走吧,咱們去叛軍營地!”

一群人出發,前往叛軍營地!

叛軍營地就在代北軍營和雁門關中間一座山峰上。

每次他們圍困這座山,鮮卑都會來增援,所以他們也沒法攻打下來。

很快,他們帶著幾萬人,騎馬來到了這裏。

而那山叛軍,看到大軍又來了,所有人都趕緊防備起來。

“把火炮架起來!”秦遠道。

孔斷崖一揮手,士卒們沒有遲疑,把火炮從各個方向架了起來,對準山上。

“傳話兵!”秦遠道。

一個傳話兵馬上走了過來。

秦遠道:“告訴他們,讓他們派一個出來談判!”

“談判?”

眾人驚訝。

不過,孔斷崖他們幾個大將,都是聰明人,知道秦遠的意思。

現在直接告訴他們虞清國死了,他們肯定不信。

傳話兵很快大喊出來。

那些叛軍聽到他們要談判,都不明所以!

已經打了這麽久了,怎麽突然要談判?

對方的傳話兵也大喊出來。

“逃跑?咱們已經打這麽久了,為什麽要談判,難道是你們怕了?如果怕了,你們就趕緊投降!”

這話氣的這邊的士卒一個個牙癢癢!

秦遠道:“告訴他們,這次不是我們怕了,而是不想再讓大周有無謂的犧牲了,虞清國已經死了,現在他們如果放下武器投降,本殿會對他們以前的罪行都既往不咎!”

傳話兵一愣,再次大喊。

而這句話喊出來,山上沉默了,似乎是亂套了。

不過很快,一個聲音就傳了下來。

“放屁,虞丞相昨天還給我通信了,怎麽可能死了,你們休想詐我們!”

秦遠冷笑:“昨天是昨天,就在兩個小時前,虞清國才死了,不信的話,你們派人去後山看看,那裏還有很多屍體!”

話語落下,那邊的叛軍又不說話了。

他們這邊距離雁門關不遠,剛剛的戰鬥,其實很多人已經看的一清二楚了。

他們一開始也派人去增兵了,隻是秦遠他們撤退太快,他們根本沒趕過去。

所以,秦遠說虞清國死了,其實很多叛軍都相信了。

一個大胖子,穿著盔甲的將軍,也緊張起來。

他就是這些叛軍的頭領,虞清國的堂弟,虞擇!

虞擇冷汗直流!

難道堂哥真的死了?

就算真死了,他也要瞞住!

不然軍心大亂,他就完了!

“各位,不要信他,虞丞相還活著,他剛剛還給我寄了書信!”虞擇大喊。

“放屁!”馮遠征怒道:“虞清國已經死了,他給你寄書信?他從地下給你寄來的?”

“就是,虞清國已死,爾等趕緊投降,你們繼續戰鬥,已經沒意義了,就算你們立下天大功勞,也不會有人賞賜你們!”孔斷崖大吼。

聽到這話,山上**起來!

虞擇看著周圍搖擺不定的士卒,內心慌亂到了極點!

“你們放屁,大家別信,剛剛虞丞相給我寄信來了!”虞擇道。

秦遠笑起來:“那信呢?”

“信?信……”虞擇慌不擇路,趕緊對身後的親衛道:“去我房間抽屜,把虞丞相的信拿過來!”

那親衛馬上跑過去,然後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封書信。

虞擇拿過書信,舉高道:“看到了嗎,這就是虞丞相的信!”

這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寄來的,現在虞擇拿出來,說是今天的,讓那些人都疑惑不定。

秦遠等的就是現在。

他舉起一封書信,道:“正好,我這裏也是虞清國寫的書信,讓你們全部都投降!”

這話一出,叛軍們都不明所以!

“哈哈哈哈,怎麽可能!”虞擇第一個大笑出來:“虞丞相怎麽可能讓我們投降?”

“虞清國已經死了,這是他活著時,我逼迫他寫下的,你們不信,我讓人把信件送上去,你們跟你手中的信件對比一下,看字跡一樣不一樣就好了!”

這年代,沒什麽指紋這些。

識人的辦法,也僅僅是字跡,腳印這些最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