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斷崖內心無比震撼!

就連向來波瀾不驚,好像什麽事情也不能讓他害怕的程三刀,都開始蒼白起來!

仿佛這個名字,就是什麽禁忌一樣!

覃兒胡?!

周滿他們聽到這個名字,也都一個個無比吃驚!

鮮卑的首領,覃兒胡。

秦遠心裏默默想道。

覃兒胡統治鮮卑二十年,絕對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他通知鮮卑時,鮮卑隻是一個小部落,被周圍的蠻夷敵視,隻能蝸居一方,忍受屈辱。

甚至自己的公主,都要送給其他蠻夷,讓他們玩弄。

但,覃兒胡忍辱負重,上任僅僅十年,讓鮮卑強盛起來,向北兼並了匈奴,向東製服了百越,向西兼並了西域好幾個國家,甚至南邊的大周,都被侵占了幾萬裏疆土。

統一了整個草原,疆土不比大周要小!

這個人,極度危險!

秦遠以前就給他定下了一個標簽!

僅僅十年,讓最弱的鮮卑,成為最強大的國家!

甚至改革官職,統一度量衡,製定律法,加設禮儀祭天,開辦學府等等。

把一個蠻夷部落,變成了一個禮儀之邦!

而看到覃兒胡來了,烏倫他們都大喜過望!

仿佛,覃兒胡就是他們的天神!

他們有救了!

“該死,被包圍了嗎……”孔斷崖咬牙。

竟然在他們廝殺時,度過白水河,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了他們。

果然是覃兒胡,這領兵能力,連他都自愧不如!

“孔老將軍,怎麽辦?!”周滿緊張道。

孔斷崖冷汗也流了下來,道:“所有人,準備迎敵!!”

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剛剛灑脫的表現,反而凝重無比!

程三刀也趕緊讓他那一千領兵,圍繞他而集合!

秦遠雖然沒見過覃兒胡,但是聽過他的名號,見程三刀和孔斷崖都如此驚恐,他也緊張起來!

隨著鮮卑大軍越來越近,那奢侈華貴的轎攆,也映入眼簾。

大雪中突然出現的轎攆,帶來了極大壓迫感!

最終,覃兒胡的大軍,距離他們還有幾百米的時候,毫無征兆的停下了!

四麵八方的敵人都停下了,好像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

那些烏孫國,武國的軍隊,也都不敢上前了,他們直麵過覃兒胡的恐怖,甚至有人說,覃兒胡是天神下凡!

所以他們都不敢動!

“停下了?”

“沒那麽簡單,準備迎敵,這將會是場死戰!”孔斷崖咬牙。

他沒想到,覃兒胡竟然會親自前來!

失算了!

不過,覃兒胡的大軍,卻沒有在前進一步。

“孔老將軍,別來無恙。”覃兒胡轎攆中,發出一個渾厚的嗓音,讓人聽著都極具壓迫感。

“是覃兒胡!”孔斷崖臉色一變!

不過,這時候也不能慫了,畢竟他是將領。

“哈哈哈,覃兒胡,怎麽?冒著這麽大風雪,親自來救援?你們鮮卑是沒人了嗎?”孔斷崖鎮定下來,嘲諷道。

“放肆!!”烏倫那邊的將軍惱羞成怒!

鮮卑士卒也都義憤填膺!

覃兒胡卻並沒有生氣,笑道:“我的國師,都被你們圍困了,我自然要親自前來。”

“廢話少說,你的國師在這裏,有本事來救!”孔斷崖提起烏倫,大喊道。

烏倫渾身是血,還斷了一條手臂。

烏倫嘴裏嘰裏呱啦說著什麽,隻是沒了舌頭,根本沒人聽清。

不過應該是在罵他們。

“孔老將軍,把我的國師弄成這樣,你也真是夠殘忍的,讓我看著非常心疼啊!”覃兒胡再次開口。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從轎攆下來,不知是不是故意輕蔑他們。

秦遠走過去,道:“覃兒胡,這是戰爭,不是過家家,殘忍?你是小孩子嗎?還有,你說了這麽久,還不出來,莫非長的特別醜,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聽到秦遠如此跟覃兒胡說話,孔斷崖他們都瞪大雙眼!

烏倫他們臉色都紅了!

不過卻不敢吭聲!

覃兒胡那邊沉默了一下。

秦遠也不怕,反正,要打的話,說什麽都沒用!

對方這麽拽,必須要滅滅威風!

“想必這位就是謬殿下吧?真是久仰大名,終於親眼看到了。”覃兒胡開口,語氣沒有絲毫生氣。

秦遠笑道:“知道你爺爺,還不快點跪下投降!”

如果是有人這樣罵大周皇帝,士卒們肯定早就亂套了。

但,鮮卑士卒卻穩如泰山,仿佛沒有覃兒胡的命令,一步也不敢動!

“從來都是隻有敗者下跪,還沒聽過勝者跪下的。”覃兒胡渾厚的聲音再次傳來,仿佛自帶回聲。

“這個覃兒胡,治軍嚴厲,威嚴十足,果然不好對付……”秦遠心想,已經有了看法。

然後他笑道:“勝者?你難道就這麽篤定,今天這場戰爭你們贏了?”

程三刀走上前,道:“覃兒胡,多說無益,不如省點力氣,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大周士卒整裝待發!

誰知,那邊的覃兒胡突然笑了。

“哈哈哈,戰鬥,誰說我這次前來,是為了戰鬥了?”

這話,孔斷崖也嗤笑起來:“不戰鬥?難道你來吃飯的?”

“吃飯?哈哈哈不……隻是來完成一個交易而已。”覃兒胡道。

眾人都懵了。

“什麽交易?”孔斷崖問道。

覃兒胡平靜道:“很簡單,交易,就是要你們放了國師,還有所有被圍困的士卒。”

覃兒胡說的非常輕鬆,就好像問今天吃什麽一樣,感覺理所應當。

“怎麽?你把我們當你的臣下了?”程三刀冷笑。

“如果我們不放,你還想如何?”孔斷崖也大喊道:“不過就是開戰,我們本來就正在開戰!”

不過,他心裏也有些忌憚,如果覃兒胡的士卒一擁而上,他們肯定損失慘重。

“孔老將軍,你好像沒聽清楚我的話,交易,自然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才叫交易。”那邊,覃兒胡再次開口。

孔斷崖道:“嗬嗬,但是我隻看到了對你們的好處,難道放了烏倫他們,對我們也有好處?你拿什麽交換?”

“這個交換的籌碼,我想你們會感興趣。”覃兒胡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感情。

秦遠皺眉,好像已經想到,這個籌碼到底是什麽了!

如果說,覃兒胡為什麽如此信誓旦旦,他們會答應交易,那就隻有她了!

但是,孔斷崖他們不知情!

然後覃兒胡沒說話,而是讓人把一個騎在馬上的女人,給推倒了士卒最前麵。

這女人被推到最前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茫然。

玲瓏!

秦遠眼神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