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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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路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楊傑一路跟鄧小月聊天才知道,鄧小月住在農機局老拖拉機站,父母以前是拖拉機站的職工,拖拉機站倒閉後,雙雙下崗回了家,現在二老在長寧路上擺了一個修自行車的攤子。
鄧小月每天下了班,就會到長寧路父母的修車攤幫忙,廖凱知道鄧小月每天下班的時間,也知道鄧小月經常走小路去長寧路,因此才會在巷子裏堵鄧小月,以前堵住鄧小月,最多隻是言語調戲一翻就會放鄧小月離開,沒想到這次竟然動了真格的。
楊傑把鄧小月,送到她父母的修車攤前,轉身準備離開,卻沒想到,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從一旁的小賣店中走了出來,直接堵住了正欲離開的楊傑。
“你就是楊傑?剛才有人到派出所報警,說你打傷了他,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吧!”張立業看著身前一表人才的楊傑,想不明白楊傑為什麽會去惹廖凱,皺著眉頭,把手銬給拿了出來。
“警察同誌,我中午跟縣委辦的張主任和周主任,在浯河賓館,接待了從羅桑縣來浯河縣學習交流的肖縣長一行,這才剛從浯河賓館過來,一路都跟浯河賓館的迎賓小姑娘一起,根本就沒和人發生衝突,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楊傑沒想到廖凱還真報警了,看來鄧小月說的不錯,這廖凱行事不擇手段,硬的不行就玩陰的,難怪他剛才那麽好說話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準備借刀殺人。
“你是哪個單位的?”張立業手中拿著的手銬沒有收回去,皺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有些猶豫起來了。
“我是縣委辦外事僑務辦主任楊傑,這是我的工作證。”楊傑說著把隨身帶著的工作證拿出來遞給張立業,“中午下班之後,我陪政府辦馬主任,縣委辦張主任和周主任,在浯河賓館接待了羅桑縣的肖涯鬆副縣長一行,這才剛從浯河賓館分開,怎麽可能跟人打架呢!”
張立業看過楊傑的工作證,確認楊傑確實是縣委辦的人後,對楊傑敬了一禮,“楊傑同誌,剛才我們城關派出所接到範少征的報案,他說就在十分鍾之前,你用板磚把他給打傷了,還有兩個目擊者可以作證。
如果你沒有打過他的話,他為什麽無緣無故冤枉你?況且還有兩名目擊者親眼見到你動手了,現在不管情況到底是怎樣,既然受害人報了案,並指名道姓說是你打的,還是麻煩你協助我們的調查工作,跟我們回一趟派出所,再一個也排除一下,看看是不是弄錯了。”
見楊傑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張立業笑著說道:“楊傑同誌,畢竟人家報了案,受害者又受傷不輕,而且還有目擊者親眼見到你動了手,我們不可能不查個清楚,另外你是跟那個小姑娘一起從浯河賓館過來的嗎?她能證明你沒動手的話,她也要跟我們一起去趟派出所。”
本來以為楊傑沒什麽背景,兩名派出所民警,這才直接按照廖凱的指示,來到長寧路上這個修車攤抓人。卻沒想到,楊傑竟然是浯河縣的幹部,而且人家中午還跟縣委辦的主任,接待了羅桑縣的幹部。
這就讓張立業有些坐蠟了,不過孰輕孰重他能分的清楚,楊傑不過就是一個小主任,一個股級幹部,而廖凱的父親,可是縣委常委、副書記廖國金,廖凱的幹爹是政法委書記郭新,正好管著公安口,張立業寧可得罪楊傑,都不願去得罪廖凱。
楊傑沒想到眼前這個警察,非得讓他去一趟派出所,心中雖然有些不爽,可人家依法辦事,讓他也挑不出什麽理由不去,“這樣吧!我宿舍正在裝電話,師傅中午會過來,我打電話讓朋友去看著,免得人家師傅白跑一趟。”
“沒問題,這小賣部就有公用電話,你到裏麵打電話吧!我們跟那個小姑娘核實一下情況!”張立業知道楊傑是縣委辦的幹部後,也不怕他跑了,見楊傑這麽說,指了指剛才他們出來的小賣部,示意楊傑到裏麵去打電話。
“張哥,楊傑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一樣。”跟著張立業的年輕警察,見楊傑走進小賣部後,急忙拉住張立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這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楊姓在浯河縣也算是大姓之一,你就算聽過也不奇怪,趕緊辦正事吧!廖少可還在派出所等著。”張立業見小唐還在想楊傑是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後,走到修車攤前,把鄧小月給叫了過來。
“有人到派出所告楊傑打人,可楊傑說之前一直跟你在一起,並沒有打人,你能給楊傑作證嗎?”張立業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瓜子臉柳月眉,皮膚白如雪,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好一副美人胚子。
人說紅顏禍水,張立業見到鄧小月後,馬上明白過來,廖凱這個浯河縣的花花大少,為什麽會想找楊傑的麻煩,隻怕究其原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子。
“誰在胡說八道呢!我剛才一直跟楊傑在一起,他哪有打過架!我能給他作證。”鄧小月從小在拖拉機站那樣人員複雜的大院環境中長大,可謂出身市井,見慣了世態炎涼,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聽到張立業這麽問,馬上作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鄧小月那氣憤全是衝著廖凱去的,因此非常真實,張立業見了心中也在嘀咕,莫不是廖凱跟楊傑是情敵,兩人都在追鄧小月,而鄧小月卻對楊傑心有所屬,所以廖凱才找了這麽一個借口,想要整楊傑。
先入為主的觀念一旦建立了,那麽用不著鄧小月再發揮演技,張立業就會自動的在腦海中,幻想出廖凱為了冤枉楊傑,而打了範少征,最後再把罪名栽贓到楊傑的頭上,大少爺辦事不按常理出牌,張立業深有體會。
“張哥,我想起來楊傑是誰了!他就是幫助縣裏招商引來八千萬美金外資的大功臣,前段時間城裏不都在說這件事嗎?”小唐突然一拍巴掌,很是興奮的對張立業說道。
鄧小月聞言心中一振,她在浯河賓館做迎賓,自然知道的比小唐更多,看著臉色陡然一變的張立業,笑著說道:“原來你們不知道楊傑的情況啊!他可是周書記親自從市裏要回來的人才,燕京大學經濟管理係畢業的高材生,他爸是我縣戰鬥英雄楊新華,這次縣裏招商,他可為縣裏立了大功,我們浯河賓館沒人不知道他。”
楊傑打完電話,從小賣部中走了出來,看著侃侃而談的鄧小月,以及一臉興奮的小唐,還有表情古怪的張立業,有些莫名其妙,“行啦!電話打過了,郵政局的裝線師傅正在宿舍布線,家裏有人看著,我們去派出所吧!”
城關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廖凱大馬金刀的坐在本該屬於所長坐的辦公桌後,背靠在靠背椅上,兩隻腳搭在辦公桌上,所長文鵬陪著笑臉站在一旁,仿佛這個辦公室是廖凱的一樣。
“廖少,老張是自己人,您放心,用不了多久,老張就會把人給抓回來。”文鵬是羅鬆一手提拔起來的所長,現在羅鬆倒了,在局裏失去了靠山的文鵬,急需政法委郭書記支持。
廖凱是廖書記的獨生子,又是政法委郭書記的幹兒子,隻要廖凱願意幫他,能讓他保住這個派出所所長的位置,就算讓文鵬叫廖凱老子,他都願意,更別說隻是幫廖凱抓個把人了。
“老文,範少征那鼻子可是徹底毀了,醫院的驗傷鑒定報告馬上就能拿到手,隻要失去嗅覺的報告拿到手,那可就是傷殘了,到時候如何依法辦案,那可就要靠你們了!”廖凱眼中殺機隱現,想到關鍵時刻楊傑出來壞他好事,他就恨得牙咬咬。
文鵬聽廖凱這麽說,不以為意的輕輕一笑,如果隻是輕傷,那麽最多也就判個三年以下,而如果造成受害者傷殘的話,比如失去嗅覺這樣的情況,那麽量刑標準可就比輕傷高多了,一般都是在三到十年間。
前些年碰上嚴打的話,致人傷殘就算判槍斃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廖凱關係背景深,想給一個人的減刑都不困難,更別說把量刑標準加重這樣的小事情了。
“廖少,這楊傑得罪了您,活該坐上十年牢,隻判十年算是輕了,等老張把人帶回來,我好好為您出出氣,讓他知道得罪廖少的下場,將會有多麽悲慘!”文鵬在廖凱麵前沒有一點身為執法者的公允性,無恥的摩拳擦掌準備助紂為虐。
“所長,人帶回來了,不過楊傑有人作證,範少征並不是他打的,而且這個楊傑的身份不簡單,他是縣委辦外事僑務辦的主任,他父親是我縣戰鬥英雄楊新華。”張立業敲門走進所長辦公室,看著坐在上首的廖凱,以及點頭哈腰陪站在一側的所長文鵬,急忙上前低聲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