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三個.....大概等了一刻鍾。終於龍晨又排到第二了。隻要眼前的大爺掛完號,就輪到自己了。“看你這狗東西還能說些什麽理由。”劉晨心中暗想。

不一會,大爺掛完號,就到劉晨了,劉晨上前淡淡的說道:“掛號。”

此時掛號科的內部張康,早就瞄到快輪到劉晨,所以提前便坐在了龍浩的位置上。

“你這沒有素質的小子怎麽還在?我說過了,我們醫院不歡迎沒有素質的人。掛號去別的地方掛。”張康毫不客氣,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嗬斥道。

聽完這話,劉晨毫不示弱的大聲叫罵道:“你他媽的狗東西,剛才說我插隊,不讓我掛號我認了!我回到隊伍後麵重新排隊到現在,你告訴我這裏不歡迎我?誠心公報私仇玩我是吧?”

劉晨故意放大聲音,就是想讓醫院其他的病人乃至醫生看見,這狗醫生不讓自己掛號,本就沒理。到時候肯定會妥協,會心虛,所以才這樣做。

而周圍那些人聽到劉晨這邊的動靜人,皆是看了幾眼,便自顧自的接著做著自己的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你這有娘生沒娘養的臭小子找死不成?這裏我說的算,我今天就不讓你掛號,你能怎麽樣?”張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駁道。

“罵我娘?是嗎?”此時劉晨神情冷漠,充滿殺氣,不鹹不淡的說出這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底線各不相同。而劉晨的底線便是從小對他疼愛有加,捧在手裏怕涼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母親。去世多年的母親,是劉晨心理永遠的痛。

“我不僅要罵你娘,我還要罵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鄉裏土包子還想翻個天不成?”

張康毫不示弱的說道。

劉晨,閉起雙目。此刻出奇的安靜,隻見右手緊握的拳頭,似乎由於過於用力而在微微顫抖。

下一刻

“狗逼醫生我草祖宗!”劉晨使勁全身力氣猛地揮出右拳,一拳打在透明的夾膠鋼化玻璃之上。

巨大的叫罵聲,以及一聲悶響。眾人紛紛朝掛號科望去。

此時劉晨一拳之後,那堅固的防彈玻璃竟然以劉晨拳頭落點為中心朝著四周龜裂起來,發出卡茲的聲音,裂紋雖然沒有在擴大,但也足夠嚇人了。

防彈玻璃的堅固程度可想而知,連子彈都打不穿的玻璃,現在竟然被一個小夥子徒手打碎?這家夥的拳頭是什麽做的?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這小夥子是誰啊?這麽生猛,防彈玻璃都能打碎。”

“臥槽這是怪物吧,我趕緊拍下發個微博,今天碰見怪胎了。”

“你勇猛的小哥怎麽跟張主任杠上了。”旁邊身著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不解說道。

“我剛就在這塊忙,據我所知是張主任不給這年輕人掛號,可能起了爭執,然後便這樣咯。”同為醫院醫生的男子說道。

“張主任也真是的,天天仗著職權收東西,拿回扣,還騷擾我們這些職位低下的人,現在有人教訓他!真棒!”小護士先是滿臉鄙夷,隨後又麵露開心的說道。

“在看看情況吧。”職位普通的男子說道。

此刻劉晨收回拳頭,又是一拳打在之前拳頭落下的地方,哢擦,拳印周圍的裂紋愈發的密集了。

“今天!我就要把這該死的玻璃打穿,鑽進去把你這無德的狗醫生打成狗屎!”劉晨憤怒的說出這句話,已布滿鮮血的右拳加快了頻率。

一聲聲悶響傳出,而透明的防彈玻璃裂開的範圍也逐步在擴大。

原本以為在掛號科內部,可以安然無恙的張康,哪裏會想到這臭小子一言不合就開始打防彈玻璃。完全是個傻逼吧!

但當見到劉晨一拳就防彈玻璃碎時,心裏不免有些驚慌“我靠,這哪來的野種啊。一拳這麽強悍,這拳頭要是落在我身上,我豈不是直接死翹了!”

而然還沉浸在緊張之中的張康,看到此時的劉晨如瘋狗般,絲毫不懼疼痛般猛烈的揮拳。原本筆直的防彈玻璃,此時已被劉晨數次揮擊的拳頭錘的凸了進來,眼看玻璃越來越凸。張康開始感到害怕了。

連忙拿起掛號科內部的電話,轉到了醫院的保安科:“喂!喂喂!我是張康,醫院的張主任,你們現在趕緊多帶些人來掛號科這邊。有人鬧事!”張康驚慌失措的對著電話那頭喊道。

“敢在醫院鬧事,真是腦袋有問題!好的,張主任放心。我們這邊隨後就到。”對話那頭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

“哪來這麽多廢話,你快,一定要快,再不快點的話就要出人命了!”張康十分緊張的語氣說道。

對話那頭的保安隊隊長,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連忙掛掉電話站起身子。便走出保安亭,對站在醫院門口的兩個保安做了個跟我走的手勢,便急匆匆的朝著醫院掛號科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同時掏出對講機“3號,4號,聽到請回答。”刺耳的雜音響了幾秒。

“隊長,我們在有事嗎!”

“現在你們兩趕緊去掛號科,聽說那邊有人鬧事。”

“收到。”

說完,保安隊隊長便收起對講機,接著朝掛號科跑去。身後兩個小保安也是緊隨其後。

“劉哥,劉哥!到底放生了什麽事啊!你要這麽著急。”一個身材瘦小保安,大概也就18來歲左右吧。估計才成年沒多久。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情況挺緊急的,張主任說晚了都會鬧出人命,你說我能不著急嗎!”跑在前麵的保安隊隊長喘著粗氣說道。

年輕的小保安聽聞也不再多說。

而此時的劉晨也不記得錘了多少下防彈玻璃。終於是將堅固的防彈玻璃錘出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