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歲懂事起,夏雪宜便與一起的同齡的男孩子一起訓練。百多名孩子關在一起,雖不至於為得一個饅頭而彼此殺害殘戮,但也要飽受饑餓,遍遭酷法。

從百多命孩子中脫穎而出,她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不用再忍饑挨餓,又開始時常見著流血犧牲。

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喬裝過各種各樣的身份,還是生平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的親密接觸。

當她撲向柳以青抱住他的那一刻,第一次與異性接觸的那種觸電般的感覺,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但隨後,她便有一種殺人滅口的感覺。

“喂。”

柳以青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夏雪宜嬌顏如花的臉帶著一股白蓮花的清香直撲而來。唇齒相交的兩兩美好,霎時便在電梯裏上演的一幕。以至於隨後衝電梯進來的兩人似乎隻打量了一眼,便羞於鄙視這對饑渴的野鴛鴦。

盡管夏雪宜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可是被一個美女摟在電梯裏強吻柳以青還是頭一遭。

反抗吧?他驚覺夏雪宜的力氣出乎意料的蠻橫,他的小胳膊小腿居然掰不過人家。還被夏雪宜生生逼到了電梯的角落。

雙方發動總攻,直叫人天昏地暗,以至於停靠樓層的那些人見到這對饑渴的癡男怨女,生生止住了進電梯的腳步。

傑西卡蒙了,站在對角就那麽茫然而又不由自主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處在西方開化的傑西卡估計也是很少見到如此的一幕。

西方婚前很開放,不代表確定關係之後還允許雙方有不軌行為。

“喂,你們兩個請收斂一點,忍不住的話可以去前台開一個房間。”

傑西卡覺得後麵的話已經沒有了必要,現在柳以青在她麵前已經變成徹頭徹尾的壞男人。

“這女人誰呀?”

夏雪宜回頭不屑的撇了傑西卡一眼,好像打擾別人親熱是一條大罪。

“這個……”

聰明的柳以青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了,尤其是還在他身上掛著的夏雪宜。

通過剛才的一幕,他基本已經確定夏雪宜是為了躲避剛才的兩個人,才會迫不得已上演了這一幕。但是兩人走了之後,夏雪宜還吊在他的身上,這就讓柳以青想不明白了。

“我和他沒關係,隻是看不下去而已。國內大齡女青年的心態真是讓人搞不懂。”

傑西卡鼻孔輕哼,扭動著豐腴的身材高貴冷豔的走出了電梯。

“大齡女青年?”

夏雪宜還從沒聽到有人這麽稱呼她,一張絕美的臉前一刻還略顯羞澀,忽然變得多雲轉陰,比黑壓壓的天空還要嚇人。

“喂,幹嘛去?”

柳以青見狀,急忙把她拉回來,漂亮女人天生就是敵人,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如非必要,我隻是不想和他們動手而已。”

柳以青輕輕一笑,不可置否,“對了,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保護陳赫嗎?”

夏雪宜懶得和柳以青解釋其中的原因,隻是淡淡的說了

一句:“你看我像是陳赫的保鏢嗎?”

說實話,柳以青已經習慣了夏雪宜的態度。當初在醫院裏一個多月,夏雪宜也如現在這般冷淡,他早就有了免疫力。

電梯一層層的下降,兩人眼睛下降的數字,忽然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打破尷尬。

電梯降落到一層,門剛剛打開,兩個模樣年輕神情冷峻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帶著墨鏡,看上去頗為沉穩。

柳以青半身遮住夏雪宜,一隻手搭著她的肩膀道:“親愛的,我們去哪吃飯?我知道一家餐館絕對適合你的口味。”

夏雪宜眉頭一皺,強忍著揍他的衝動。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柳以青分明看到那個戴眼鏡長相白淨神色頗具殺手氣質的家夥脫下墨鏡和另外一個人熱情的摟抱。

他恍惚間明白了什麽。

“撲哧。”

夏雪宜銀鈴的笑聲愈加讓柳以青尷尬,匆匆鬆開攔著夏雪宜的肩膀,忙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慌不擇路,與進來的客人撞個滿懷,又是一連竄的道歉,狼狽的逃離了酒店。

夏雪宜愈加忍禁不禁。

她的天性早就被刻苦的訓練所取代,天性裏的喜怒哀樂似乎已經不能影響她的心情。這一笑,當真如天山上寒冷環境下生長的雪蓮。

在這個最好也是最壞的時代,在這個遍地黑絲滿街的時代,清冷,卻又透著一股沁人的芳香女人本就是那麽的超凡脫俗。

初初進來的幾個客人,便在她的微笑裏失神。惹得身邊的幾個女伴嬌嗔不已,心裏早就罵了幾百遍狐狸精。

傑西卡雖然不至於比那些跟著老男人一同進五星級酒店的妖冶女人一樣惡毒,卻也隻能感歎好白菜都便宜了豬。

私心想著,這個男人身材不高挑,模樣也不至於迷失未成年少女,一個剛剛成年的楚詠舒倒也罷了,怎麽那個成年的漂亮女人也會如此。

傑西卡想著,是不是柳以青從楚詠舒那裏騙來的錢又在外麵包養二奶?

一定是這樣。

真相隻有一個。

傑西卡很快就推理出最符合劇情的腳本,以至於無法掩飾破案帶來的成就感。

“傑西卡,你怎麽了?”

送柳以青回來之後,傑西卡眉頭緊皺憤憤不平,此刻又莫名的興奮,約翰也搞不懂這個女人哪裏不對勁,隻能猜想或許是和那個柳以青有關。

“總裁,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傑西卡借著說話的功夫,調整好心緒,道:“總裁,我們在華夏待的時間有點長了,原先預定與亞洲其他客戶會麵的時間有衝突,是不是需要我調整一下?”

約翰點點頭,又忽然搖了搖頭,道:“調整時間的事交給下麵的人處理。”

“啊?”

傑西卡不是很明白總裁的意思。

“柳的提議也不錯,非常具有長遠戰略的可行性,所以我想你在最初的幾個月,作為我們的代表常駐華夏。”

常駐華夏?

那不是意味著要和柳以青壞男人一同工作?

這也罷了,畢竟這隻是人家的私生活,真正讓傑西卡頭疼的是雙方初期合作,作為剛剛接觸設備的一方來說,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都需要傑西卡來解決。她留在約翰身邊還有更重要的事,當然不能就這麽被丟在華夏。

“總裁,國內企劃的那塊一直由我負責,如果我留在華夏……”

約翰擺擺手,打斷她的話,道:“傑西卡,你很熟悉華夏的語言和這方麵的情況。更何況陳赫雖然同意技術入股,把專利權以股份的形式入股,但是他本人不會離開華夏。所以你留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說服陳赫加入我們的實驗室。”

“好吧。”

傑西卡心有不甘,但也不好過分搶白。

悶悶不樂的傑西卡回到自己的房間,越想越覺得生氣。明明已經成功的留在了約翰身邊,而且也說服了陳赫,偏偏中途又殺出來一個柳以青。

理所當然,她把一切都歸咎於柳以青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臭男人,滿腦子都是玩女人的齷齪思想,我會讓你後悔產生這種無恥的想法。”

這幾個月她不好過,她也絕不能讓這個男人中的敗類逍遙。

懵懂無知的柳以青哪會想到因緣巧合的誤會,使得自己和異國的女人有了點與麵的交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未剪輯的散亂片段,一會是楚詠詩,一會又是夏雪宜。

尤其是關於楚詠詩,他確實摸不著這女人的脈搏。

“柳哥,你回來了。”

早已在門口等候的阿耀見他回來,急忙迎上來,兩人邊往裏走邊道:“柳哥,楚詠詩這娘們還敢上門,別又想了什麽壞主意。”

得虧是張誌勇被宋及時派出去做苦力去了,不然阿耀真擔心張誌勇和楚詠詩的保鏢幹起來。雖然楚家良心發現,力排眾議支持柳以青。可給柳以青下套子的事,大家嘴上不說,心裏都憋著氣。

“先看看再說。”柳以青忽然停下腳步,奇道:“她一個人來的還是詠舒一起來的?”

“一個人。”

阿耀歎息道:“詠舒這丫頭雖然胡鬧了點,可心眼不壞。真不知道她怎麽會有一個壞透的姐姐。”

“詠舒隻是命好罷了,也許她做了姐姐,為了楚家也許也會機關算盡。”柳以青搖搖頭,拋開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道:“阿耀,你去新城區轉轉,看看那裏建設的怎麽樣,回來以你直觀的表述講給我聽?”

“柳哥,你又把目光盯在了新城區?”

“先看看。”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蘇宛素的門口,還未敲門,便聽到兩個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從房間裏傳來。

“柳哥,我先去新城區。”

阿耀覺得太詭異了。蘇宛素居然沒有吃了楚詠詩,兩人還聊的很開心。不管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決定不摻乎這趟渾水,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柳以青搖搖頭,無奈的走了進去。

那天楚詠詩在裏麵呆了很久才出來,至於說了什麽隻有他們三人自己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