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哥，聽說您有手下有個叫秀才的？”
“秀才？沒聽說過。”三炮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真的沒有？”
“老子的手下，老子還能不知道，當然沒有。”
柳以青聳聳肩，無奈道：“好吧，我回去和顏雨涵說一聲，三炮哥不認識秀才，讓她按局裏的規矩審查秀才便是。嘖嘖，秀才，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腦子轉的快，平日裏肯定沒少給你出主意。你最好一天的時間能夠清理幹淨所有的證據。不然，這次高琦鋒能不能把你弄出來，可就是未知之數了。”
“柳以青，你狠。”三炮牙都咬碎了，可愣是沒敢說一句話髒話。
“別發狠，先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柳以青走過來，瞥了一眼三炮懷裏摟著的女人，笑道：“三炮哥，你這個毛病會害死你的。”
“你想怎麽樣？”
“來，去把賬單拿過來。”
不大一會的功夫，服務生把賬單拿了過來。一餐飯花費五萬多，會所抹去了零頭，收費五萬。
柳以青把賬單扔給三炮：“你可以選擇不付錢。”
“老子錢多。”
三炮冷哼一聲，用一句老子吐出胸中的惡氣，挽回逐漸被柳以青打壓的氣場。三炮匆匆簽了字，筆重重的砸在賬單上。
三炮哥的心情很不好，他現在像一隻提線的木偶，繩子被敵人撰在手裏，這種感覺很不好。
“柳以青，現在秀才沒事了吧？”
“當然不會。你不會真的認為我能夠影響警署的審問吧？”柳以青攤開手掌，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柳以青，你會把自己玩死。”
“三炮哥，你給我下了這麽大的套，我隻要你付五萬塊的飯錢，已經很合算了。”柳以青沉下臉，陰沉道：“如果是我親自去警署透了秀才的底，後果怎麽樣，想必你應該清楚。”
“這筆賬我們算了。”
三炮冷哼一聲，摟著女人憤怒的離開了會所。
看著那個女人不得不跟從的背影，柳以青無奈的搖搖頭：“有什麽真的不明白這些女人，明明可以選擇一個相對安穩幸福的生活，為什麽非要追求不著邊際的奢華。”
“人心不足蛇吞象而已。”闖過了大風大浪，肖五早已經不喜歡感歎造物弄人之類的話，他相信人定勝天。不能成功，不僅僅是因為努力不夠，還因為沒有鑽研。肖五感興趣的是，柳以青明明可以利用秀才再把三炮弄進去，可他沒有。
“你知道三炮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那有什麽關係，不是還有你嗎？”
“坦白講，我以為你請我來是鎮住三炮。可是整個過程，你並沒有給我插嘴的機會，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
“你和高琦鋒始終有一天會鬥法，而想要攻破一座堅固的堡壘，隻要內外雙管齊下才可以。我可以再把他送進去，但卻是幫了高琦鋒的幫。五爺，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柳以青酷酷的丟下一句話：“五爺，上次把你弄進去的人情，我還給你了。”說罷，推門進了包房。
“這小子，倒給我
上起課來。”肖五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這小子的腦子確實很夠用，這一點連我都沒有想到。”
三炮付賬之後，柳以青徹底鬆了口氣，這才有食欲欣賞麵前的食物和美酒。又有楊予琴這樣會調動氣氛的交際花，五個人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鬧起來。
一餐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肖五帶著高悅兒離開。
柳以青帶著宋青姬在會所門口等了幾分鍾，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惆悵間，楊予琴的紅色汽車停在了兩人的身邊。
把宋青姬送回學校，楊予琴還不忘熱情招招手，囑咐青姬早睡早起，明天一早她會派商務車來接宋青姬。
“柳爺，你去哪，我送你。”
“天太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也不好，把我送到鬧市區方便打車就好了。”
車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沒出現預期的豔旎，反倒兩人略顯自在。
楊予琴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一改往日嬌媚**的習性，似是又變成了懷春的少女。
“柳爺，你好像和五爺的關係不一般。”
“這又不是過去，別老爺、爺的，乍一聽還以為哪個流氓頭子跑出來呢。”柳以青對楊予琴的認知應該算是那種典型的拜金女。隻是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他也沒必要掄起道德的大棒對人家橫幹說教，社會是最好的老師。
“還行。勉強算個惺惺相惜的朋友。”言罷，柳以青衝她笑了笑。
沒來由的，楊予琴臉色一紅，竟然生起了羞澀，不敢迎接柳以青的目光，轉過頭假裝專心開車。隻是她心有旁騖，時不時的會偷瞄柳以青一眼。“他和鄭世人真的很不同。雖然鄭世人的臉上也時常掛著笑，可卻沒有像他這樣陽光。”
車子開進鬧市區，楊予琴沒有停下的意思。經過和柳以青的再三僵持，還是把柳以青送到了小區的門口。
“不進來坐坐嗎？”
楊予琴麵色一喜，麻溜的拔下車鑰匙。
剛要打開車門，幽幽的問了句：“夫人在家嗎？”
“在。”
兩人麵色突變，匆匆寒暄了幾句，楊予琴開車飛速的逃離。柳以青客氣了一句，楊予琴本以為是柳以青發出了某方麵的邀請，滿心歡喜的時候職業病救了她，多嘴問了一句。聽到柳以青的回答，頓時羞的無地自容，飛快的離開。
車子奔向街道，楊予琴又後悔起來。就算不能和柳以青發生點什麽，起碼看一看肖五口中的母老虎對以後也是一個基礎。清楚對手是誰，才能百戰不殆。
後悔了好長一段時間，楊予琴又笑了起來。隻要宋青姬還在片場，她和柳以青的交集便不算匆匆過客，總有再見麵的機會。或許，自己稍微使點手段，很快就會和柳以青再次見麵。
柳以青麵色突變，同樣飛快的往家裏狂奔。顏雨涵出門的時候可還是叮囑了一句，晚上讓他早點回來。
一路小跑到了樓下。
“不對呀，她讓我早回來我就早回來，老爺們的麵子往哪擱？”為了彌補老爺們的銳氣，柳以青故意在留下耽擱了一會，才叩響了自家的門。
“怎麽才回來。”顏雨涵含羞帶
臊，打開門，又把拖鞋放到他的腳下。隻是顏雨涵並不能很好從一個副局長轉化到溫婉的妻子，演技一看就知道是警方派來的實習生臥底。
“雨涵，你這是？”
柳以青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的換了鞋子，又看著顏雨涵把換下的鞋子整齊的收好。
這還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要數餐桌上扣著的幾個盤子。
“等了你很久，飯菜都涼了。”顏雨涵把柳以青推到了衛生間，自己則勤快的去把飯菜重新熱了一遍。
柳以青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整齊的擺放桌麵，顏雨涵揮揮手，道：“還愣著幹什麽，快來吃飯了。”
“我吃……”
柳以青本想說我吃過了，剛說了兩個字，顏雨涵目中寒光一閃，柳以青乖乖坐在她對麵。
“快吃吧，嚐嚐我的手藝。”
“你的手藝？”
柳以青一邊看著顏雨涵夾過來的軟骨，一邊皺眉道：“這道菜貌似叫含香脆骨，小區飯館的招牌菜。”
“是嗎？我以為你不常去。”顏雨涵尷尬起來。
“那你嚐嚐這個。”
這次顏雨涵學乖了，沒再說是她親手所做。
“蘿卜牛腩。”柳以青的皺起的眉頭都能連無線網了。
“這個。”
“拔絲奶酪。”
“這個……”
柳以青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的看著她道：“你打算弄幾道菜考考我？要是猜不上來，你就讓我睡大街？”
“不是，你別誤會。”
顏雨涵忙乎了幾個小時，做出來的菜比蘇宛素第一次下廚還慘不忍睹。靈機一動想到了小區的飯館，打包了幾個菜準備回來冒充一下。顏雨涵哪知道她整天不回家，柳以青的吃食全在樓下的飯館解決，別說是報菜名，就連小飯館的拿手菜，也被柳以青學了個七七八八。
“我隻是想看上去賢惠一點。”顏雨涵放下筷子，幽幽歎氣。哀怨口學的倒是不像，不過這份難能可貴的低聲下氣，確實起到了效果。
“有什麽話你說，幹嘛來這一套，嚇出我一身冷汗。”
“我平時很凶嗎？”顏雨涵蹙起了秀眉。
“你別來這套，學的一點都不像。”柳以青又一次揭穿了顏雨涵。
“那好。”
顏雨涵忽然冷哼一聲，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給我坐直了，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相，成什麽樣子。”
“這才是你嘛。”柳以青笑了起來。
“閉嘴，哪個和你嬉皮笑臉了。”
顏雨涵本色出演，柳以青分不清她到底是裝的，還是來真的。下意識的挺直身板，一瞬不瞬的盯著顏雨涵。
“柳以青，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溫柔你受不了，現在這副樣子你又受不了。你說，我怎麽做你才能受的了。”
“等你什麽時候在家裏能夠放下副局長的派頭。”柳以青站起來往外走。
“你幹什麽去？”
“隔壁。”
“做什麽？”顏雨涵眼中的火苗直冒，乒乓直響，就差爆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