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進貢的這些奇珍異寶向來都是隻屬於皇上的,如果皇上心情好的話,則是會把他賞賜給受寵愛的嬪妃或者是大臣。

如今他們這些藩王得到了奇珍異寶自然能夠彰顯出他們在寧炎心中的地位了,這些藩王們個個都很高興。

就在此時,寧炎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寧赫。

他看了一圈,似乎沒有發現寧赫在宴會之上,於是就隨口問道。

“寧赫去哪兒了?朕記得他也在受邀之列當中。”

眾人瞬間就沉默了。

因為他們並不太了解寧赫的事情,主要是之前寧炎和寧赫兩個人關係不太好。

勢同水火。所以他們也不敢隨意和寧赫結交。

就在此時,有一位藩王走了出來,說道。

“皇上,這一次您讓我們幾位藩王進京,但是寧赫卻獨自留在驛站,不參加宴會,我看他恐怕是不想見你。”

此話一出,在場的這些大臣們臉色全部都變了,寧炎則是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位說話的藩王是寧炎的一個叔叔,也正是因為他位高權重,說話性格直爽,所以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寧赫不想見寧炎。

他說完這番話之後,旁邊有另外一位藩王,一臉無奈的提醒道。

“你怎麽能這麽對皇上說話呢?”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想收回也就來不及了。

作為大臣們都瑟瑟發抖,生怕寧炎會因此而大怒降罪。

寧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叔叔說話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至於寧赫的話,自己確實和他有些矛盾還尚未解決掉。

以前他們是爭奪皇位的敵人,如今自己坐了這皇位,他必定覺得參加自己的宴會是一種羞辱。

因為現場察言觀色的官員裏的寧炎比較近他發現寧炎並沒有任何生氣的征兆,也就放心了。

但緊接著他就想起了寧赫,現在也不知道寧炎對寧赫到底是什麽想法。

“朕現在都記得少年時和廉親王一起出宮遊玩,一起在上書房讀書,轉眼之間,朕成了皇帝,他成了藩王。”

“藩王無詔不得入京,這一次他不來見朕,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麵到底是何時了。”

寧炎的語氣裏充滿了惋惜之意,其他大臣們立刻揣摩了起來。

看來寧炎這是不打算對寧赫動手了。

而那位察言觀色的官員眼睛在滴溜溜轉了一圈之後,他迅速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皇宮前往驛站了。

驛站。

此時的寧赫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對月飲酒。

他知道今天晚上寧炎把那些藩王們全部到邀請到皇宮裏去參加宴會了,寧炎也邀請了自己,隻不過他並不想去。

畢竟現在寧炎當了皇帝,那就意味著他輸給了寧炎,他可不想去看寧炎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想到這裏,寧赫心中一陣苦澀。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一名侍衛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王爺宮裏頭來人了!”

聽到自己的手下說這種話,寧赫沒好氣的質問。

“宮裏頭來人?來什麽人?難不成是寧炎知道我不去參加宴會所以就讓派人來殺我嘛?”

說著寧赫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又給自己惡狠狠的倒了一杯酒,要是寧炎真想殺他的話,那就來吧!

他倒要看看寧炎是不是真的要把他們這些兄弟們全都給殺了。

一位官員走了,進來說道。

“王爺這話可就差了!如今的皇上愛民如子,對王爺更是非常的掛念,否則也不會邀請王爺和其他藩王一起進京朝貢了。”

這官員走到了寧赫的麵前,寧赫抬起眼打量了他一番。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禮部的張大人啊!幾位藩王都去參加宴會了,想來今天晚上的皇宮一定格外的熱鬧,張大人你不去參加宴會,跑到這驛站來找我幹什麽?”

寧赫語氣陰陽怪氣。

“我來找王爺,還不是因為皇上非常掛念你嘛!王爺你就不要再和皇上置氣了,皇上他是真心想要和各位藩王相聚的。”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話!”

寧赫本來心情就煩躁,如今出來一個或許你的他自然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可這位張大人想的卻是,如果今天晚上他能夠通過勸說讓寧赫去參加宴會的話,那麽必定能夠讓寧炎看到他的功勞。

說不定自己明天就能夠被提拔上去了。

“王爺,我知道您和皇上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情,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而且違抗皇上的命令的話可是重罪!”

這番話直接讓寧赫徹底怒了,他站起身來直接狠狠的踹上了這張大人。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的麵前給我定罪!我就是看不慣他寧炎做這個皇位如何!”

“他派你這麽一個禮部的小官來勸我去參加宴會,不就是想當眾羞辱我嗎?我呸!趕緊給爺滾!”

寧赫一邊怒罵著一邊怒氣更甚,動手的力氣也就更大了。

沒過多久這張大人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可寧赫的身份畢竟不一般,他又不敢隨意和寧赫動手,隻能夠一個勁的求饒。

“唉喲喂,王爺別打了!下官知錯了,下官再也不敢說了!”

外頭聽到動靜的侍衛連忙闖了進來看到寧赫正在動手打人一位心腹手下趕緊上前阻攔。

“王爺這可是天子腳下,他畢竟也是京官,要是被皇上知道此事,可就不太好了。”

寧赫收回了自己的腳,輕蔑冷哼一聲。

“趕緊給我滾,別髒了我的眼!宴會我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不參加!輪得到你一個禮部的小官來說嘴!”

“趕緊走,趕緊走!”

那位心腹手下立馬上前把張大人給攙扶了起來,把他送出去了。

張大人離開之後,這位手下看到寧赫心情更鬱悶了,坐在桌邊一個勁兒的喝酒。

“王爺,不去參加宴會真的不要緊嗎?”

“有什麽要緊的,他寧炎有種就把我殺了!他要是沒種把我給宰了,那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位手下知道寧赫說的是氣話,可他一不去參加宴會,二又毆打了前來勸說的官員,這事兒實在是鬧的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