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說的哪裏話,如此這行情你看看,我們像扯謊的嗎?”
掌櫃的無奈指著街上。
不僅是這一家客棧滿了,鎮北關所有客棧都滿了。
這時候想要看熱鬧的外地遊人隻能多花錢住在老百姓家裏,反正有空餘的房間、地窖都可以。
這一下子不少老百姓也賺得盆滿缽滿,笑得合不攏嘴。
終於。
大賽籌備完畢,在除夕之前那天舉辦。
天剛蒙蒙亮,下著小雪的鎮北關好似複蘇了一般,街道上漸漸擠滿了人,所有人都朝著城北新修建的校場而去!
早就在校場等候準備的寧炎身披雪白狐裘,身後跟著參加此次大會的官員們,雖然這時候天寒地凍站在寧炎身後,可沒有一個不樂意的。
“老張,你昨天津貼收到多少?”
“嘿嘿嘿,得有個一百多兩銀子!”
“我也是,哈哈哈!”
這些官員竊竊私語,雖然凍得直哆嗦,但心甘情願!
他們昨天就收到了太孫的殿下的過年紅包,讓這些過慣苦日子的官員嘴角差點咧到後腦勺去!
跟著太孫混,再也不會饑一頓飽一頓!
寧炎抬眼看去,此時校場已經被布置得十分妥當,周圍看台足夠容納上萬人,而且已經請來了全城的小吃攤販過來,為的就是要滿足百姓們看比賽時的需求!
“做的不錯,告訴城外的騎兵,謹防北蠻襲擊,若是有馬賊襲擾,就地格殺,不比稟報。”
寧炎淡然下令,何天渺立刻點頭,帶人出了城。
調兵遣將。
這便是北境總督的權力!
很快,人流湧入校場,看過去人頭攢動,人山人海,好似整個北境的百姓都湧了過來,堪稱是場麵盛大至極!
在兵丁維持秩序之下,所有人都分門別類地坐好,翹首以盼!
年關將近,恰逢喜事,老百姓們臉上的笑容洋溢著。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以寧炎為首的北境主要官員走上高台,身披狐裘的寧炎一亮相,現場立刻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
“太孫殿下!”
“太孫殿下威武!”
“殿下千歲!”
百姓們歡呼著,慶賀著這位皇孫在北境立下的功勞,聲勢震天!
饒是寧炎,也被此時此刻的景象震撼到,他現在方知,人心可貴!
“鏘!”
三聲炮響之後,寧炎伸手微微一壓,熱情似火的百姓這才安靜下來。
寧炎清了清嗓子,走到自製的簡易喇叭麵前。
“聖人有言,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爾等北境之民,衛國戍邊,拋頭顱灑熱血,保衛我大夏安危,居功甚偉!然,此次本太孫僥幸得勝,亦想與民同樂,故而舉辦本次賽馬,其用意有二!”
他清朗的聲音在整個校場內傳播,所有百姓都認真聽著。
尤其是那些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們,看向寧炎的眼睛裏都閃著光。
好英俊的太孫!
“其一!北境凋敝已久,恰逢佳節,又逢凱旋,理應與民同樂。其二,彰顯我大夏勇武之風,民強則國強!”
寧炎慨慷激昂的演講,讓台下許多退伍老卒聽得熱淚盈眶!
太孫沒有忘記他們的功勞!
大夏也不曾忘記他們!
最後,寧炎鄭重宣布!
“本次賽馬大會,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校場內爆發出的歡呼聲簡直震耳欲聾,所有百姓都站起身來,使勁伸長脖子,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整個大會的流程寧炎提前排練過,接下來就輪到司馬枯上場主持了,這位雍州的父母官在當地名聲不錯,一上台百姓們照樣歡呼鼓掌。
司馬枯也沒見過這等大場麵,深呼吸後,宣讀大賽規則。
“本次大賽的寶馬一共有三十匹,五匹一組,分為六組,取前兩名,次輪再比,再取第一名…百姓們可參與五兩銀子以下的賭盤,通過官府驗資的富商下注並無上限,接下來請大家欣賞寶馬亮相的儀式!”
話音剛落,旁邊頓時敲鑼打鼓,鞭炮齊鳴,舞龍舞獅一並衝了出來,歡慶的氣氛立刻籠罩了整個校場!
眾人齊刷刷朝著入場門看去,頓時眼前一亮!
旁邊的小吏高聲通報。
“第一匹寶馬!來自遼東馬場的‘爪黃飛電’!身高八尺,迅捷如雷…”
聽著他的介紹,隻見一匹渾身銅黃的高大駿馬緩緩走出,而在駿馬身邊的竟是一美貌花魁,她身穿薄紗,體態婀娜,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風流,**橫陳,更顯嬌媚!
一人一馬,相得益彰!
台下的百姓哪裏經曆過這等陣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一個個更是激動無比,尤其是那些男人。
“哇…這是璿兒姑娘!”
“這也太好看了吧!這這…我覺得爪黃飛電必勝啊!”
“我也覺得!太美了!”
聽著這一陣陣歡呼尖叫,璿兒姑娘牽著馬,虛榮心得到無與倫比的滿足,原本凍得有些發僵的她,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顧盼生輝!
“第二匹寶馬,來自中原馬場的‘天字一號’!曾經有過日行三百裏的壯舉!”
入場門再度走來一匹雪白寶馬,牽著它的依舊是貌美花魁,她身穿白裙,十分撩人…
現場的氣氛因為寧炎的獨特創意漸漸推向**!
台上的官員無不讚歎。
“太孫殿下,您這個主意真是妙哉妙哉,下官從未見過如此高招啊!”
“是啊,殿下一舉數得,真是我輩楷模!”
“哈哈哈,人不風流枉少年,佩服!”
聽著眾人的拍馬屁,寧炎笑了笑,沒說什麽,反而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處。
那是一夥兒商旅,他們沒有普通百姓那麽激動,反而眼裏倒是有幾分垂涎之意,也不知道是針對花魁的,還是針對寶馬的。
寧炎敲了敲椅子扶手,孟峰立刻走上前來。
“殿下!”
“去,查清楚那夥人的來曆。”
孟峰沒有多問,立刻帶人下去。
而那夥人的領頭,是個絡腮胡大漢,身高體壯臉上還有數道猙獰傷疤,他喝著烈酒,嘖嘖搖頭。
“這什麽龜孫太孫的,倒是有點手段,哈哈哈,老子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