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在潘家園碰見一個買賣古玉的男人,不過這個男人手中的古玉年深日久,沁色嚴重而且上麵有一層氧化鐵鏽斑,品相實在糟糕。

張子健開出價格,這個男人聽了之後,想了下說道,“我要現金!”

“沒問題,隻要你能拿出東西,多少錢都沒問題!”張子健淡淡的說道。

“好,我帶你去看看!”說完這句話,男人站起來就要走,可臨走伸手又拿了塊糕點。

張子健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開車到了銀行,張子健想從裏麵提了十萬現金,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在男人的指引下,張子健開車進入到一片平房區,在靠外麵的牆上,用白色油漆寫了個大大的拆字,這道獨特的風景線,在神州大地處處可見。

將車停好,張子健拿著用黑塑料袋裝好的鈔票,跟著他七拐八拐在小胡同裏穿行。

這個地方屬於城中村,人員流動複雜,當然衛生狀況也差勁的很,幸虧已經是深秋,如果是夏天,熏也能把人熏死。

推開歪歪斜斜快要掉下來院門,張子健跟著走進來,這是一個小四合院,裏麵堆滿了雜物,還有加蓋出來房間,將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天井,塞得滿滿登登,僅留下一個狹窄的過道,供人通行。

那個男人聳了聳肩膀說道,“拆遷,你懂得!”

張子健笑著點點頭,這個小四合院裏住著不少人,不過一看都是外地人來京人員,在皇城根下討生活。

在不少地方還堆放著收回來的破爛,幸虧是深秋,加上張子健有些感冒,要不然這味道足夠受的。

掏出鑰匙,打開最裏麵的一間房門,推開,張子健忽然感覺到外麵的空氣比裏麵要清新的多。

煙酒還有臭襪子已經年深日久的黴味,攛掇在一起,我靠,那味道快趕上生化武器。

不過這個男人卻毫無感覺,直接進了屋子,張子健在外麵深深吸口氣,屏住呼吸強迫自己走進這個屋子。

屋子隻有一個小小窗戶,估計常年也沒開過,玻璃上麵都是風雨滄桑\歲月年輪的痕跡。

這個男人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看樣子很重,擺在張子健麵前,就在他拖出木箱的瞬間,張子健臉色變了一下,隨後化為正常。

“東西都在這,你自己看吧!”那個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中南海,點著自顧自的抽起來。

張子健打開木箱,裏麵都是破損的玉器,而且沁色更加重,氧化程度還不如,前麵那件東西,估計這廝也是從這裏挑出品相最好的拿出去,沒想都還是沒人要。

張子健翻檢了幾下,“剛才那件東西還能盤出來,但是這些東西,嗬嗬……”笑著搖搖頭。

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沮喪之色,不過看樣子有心理準備,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其實這些東西我留著更沒有,這樣你看著給價吧,隻要差不多,我打包全都給你!”男人想了一下說道。

“嗬嗬,我看給你一萬吧!”張子健琢磨了一下說道。

“一萬!”男人撮了下牙花子,“能不能再漲點,那啥這裏拆遷,我想弄點新房裝修錢!”

“一萬五,如果不行的話,我立馬走人!”

“成,我跟你把東西抬出去!”那個人琢磨了一下說道。

張子健看了看這間房說道,“這就是你的老宅?”

“不是,我家老宅在後麵,已經拆的就剩下點瓦塊,我現在這裏借住兩天!”

“哦!”張子健點點頭,兩個人抬著這個木箱向著外麵走去……。

張子健坐在車裏,手中拿著最先買到的古玉摩挲了一會兒,腳踩油門走了。

夜已深,月冷空寂寥,忙碌一天的人們都已經沉入夢鄉,此刻的夜靜的就像一潭碧水,沒有了喧囂,一切都顯得那麽靜謐。

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一片殘垣斷壁中,慢慢地走著,仔細的搜索著,過了一會兒停在某個地方,自言自語道,“應該是這裏!”

動手將這塊地方清理出來,然後選了個方位,開始挖,過了一會兒聽到一聲輕響,挖開的地方露出一塊青石板。

將青石板挪開,裏麵露出個玉函,在銀色月光中泛著淡淡的青光,“果然在這裏!”伸手去拿,剛碰玉函,忽然心中頓生警兆,急忙一閃,隻見幾點銀光擦著身體飛過。

“靠,還弄個機關!”用石頭打了兩下玉函,沒了動靜,這才把玉函拿出來,急速離開這個地方。

上了車,暗暗舒了口氣,看了看旁邊車座上的玉函,扯下了頭上的麵罩,原來是張子健。

原來張子健下午在潘家園碰見這個男人的時候,看見他懷中有淡淡寶光,聽見夥計說對方有古玉,張子健於是想把這古玉買下來。

可是當他見到古玉的時候,發現這古玉品相很糟糕,按道理說這種品相的古玉,寶光應該非常微弱,可是寶光盡管很淡,但比起一般的古玩要強很多。

這種現象很反常,張子健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唯一的解釋,就是古玉朝夕跟某種寶物相伴,沾染了一些寶光。

而且這寶物是需要用玉來養,否則這塊古玉也不會侵蝕的如此厲害。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張子健對那個男人說道,如果還有這樣的古玉,如果合適他都要了。

果然這個男人說還有一些在家裏,張子健跟著男人回家,看見那些侵蝕更加嚴重的古玉,而且上麵都散發著寶光,心中暗道自己猜測的沒錯。

在離開的時候,張子健裝作無意問了一句,這是你的老宅嗎?

對方隨口回了一句,說老宅在房子後麵,這才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子健來到這裏得到了這個玉函。

將車停好,張子健走進酒店,進入自己房間,聽見隔壁咣當咣當撞牆的聲音,還有女人不停地叫著,看來正火熱著呢!

笑著搖搖頭,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手中的玉函,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個玉函裏裝的肯定是……。

“碰碰……”傳來敲門聲,張子健急忙將玉函放進被子裏,嘴裏喊著等等,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扔到櫃子裏,換了身睡衣,問了聲誰啊。

“子健,是我!”外麵傳來清脆的聲音。

張子健愣了一下,她怎麽來了!站起身走到門跟前,透過貓眼看了看,還真是她。

一邊係著衣扣,一邊將門打開,可能是剛才有些緊張,臉漲得有些紅。

劉曄俏生生的站在外麵,一件乳白色雞心型羊絨衫,雪白的脖頸上帶著一根金色的項鏈,一個心形鑽石吊墜隱藏在起伏的山巒中,下身一條散口黑色毛呢百褶及膝短裙,足下一雙高腰皮靴。

大波浪頭發披散下來,看起來還有些濕漉漉,似乎剛洗完澡,臉上水汽蒸騰的紅暈沒有徹底消散,就像白裏透粉的杏花般嬌豔。

要評判是否是美女,非常簡單,隻要洗過澡後,她還是美女,那就是真正的美女。

劉曄毫無疑問,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女,而且是非常美的美女。

張子健還真沒有看過劉曄穿便裝的樣子,那淩厲的氣質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嬌媚,不過這嬌媚裏又混合了一絲剛強,形成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

而這種氣質恰恰是男人最想征服的!

張子健看著劉曄有些發愣,劉曄也注意到張子健眼神裏多了點不同往日的東西,臉頰有些發燒,如果剛才是杏花的話,此刻已經是嬌豔的桃花。

“你,你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劉曄銀牙咬著嘴唇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