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很安靜,薑偉看著張子健,而張子健靜靜的坐在那裏,隻有牆上石英表發出刷刷的走動聲音。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麽會知道那個賬號?假的一定是假的!薑偉心中有個聲音不斷重複,可現實卻告訴他這是真的。

而張子健還在笑,譏誚的笑容就像萬千鋼針不斷攢擊著薑偉的心髒,臉色一片灰白,冷汗不斷從頭上冒出來。

“怎麽辦?怎麽辦?這家夥到底知道多少?”這些問題就像走馬燈一樣,在腦袋裏轉來轉去,可答案卻了無蹤影。

就這樣,下屬看見薑偉默不作聲,於是也保持緘默,就這樣房間裏寂靜的就像一片墳場。

“報告!”門外有人喊道,打破了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門推開走進來一個警察,手中拿著一個袋子。

“薑隊……”話說出來才感覺到房間有些不對勁。

“你回來了!”薑偉說道,進來的人是重案組組長王東國

發白的臉色還有顫抖的聲音,讓王東國很奇怪,不過他依舊說道,“報告薑隊,我們在張子健住的地方,發現了一些剛洗過的衣服,用且經過紫外線檢測,上麵有血液殘留的痕跡!”王東國大聲說道。

“什麽?”薑偉聽到這句話,精神為之一振,一把搶過裝衣服的袋子,看了看說道,“化驗,立刻化驗,提取衣服血液的DAN,王八蛋你死定了!”,瞪著張子健惡狠狠說道。

張子健笑了笑,“怎麽你打算殺人滅口?”。

“閉嘴!”薑偉厲聲喝道,“把這家夥關到第五拘留室!等檢驗結果出來再審問!”

“隊長,第五拘留室那個地方是不是不太合適?”王東國在旁說道。

“這個家夥對連殺六條人命,重傷一人有重大嫌疑,像這樣的極度凶殘的重度嫌犯,放到別的拘留室,如果狂性大發再出事情,你能承擔這樣的責任嗎?”薑偉瞪著王東國怒聲說道。

“我,我,我……”王東國顳顬著嘴唇,但在薑偉的威逼目光下,選擇了最終沉默,而且餘的人更是不願觸及這個眉頭。

“愣著幹什麽?快點把這個家夥帶出去!”薑偉大聲喊道,旁邊幾個警察七手八腳將張子健架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王東國看著張子健的背影,眼神裏麵帶著幾分憐憫和同情。

第五拘留室怎麽了?為什麽說到這個地方,屋子裏每個人臉色一變,似乎畏之如虎?張子健心中感到納悶。

他並不知道,第五拘留室在地下三層,兩平方左右,隔音隔光。

當初是專門為極度暴力,精神極度變態,極度窮凶極惡的嫌疑犯而設立的,而且建成之後,隻被使用過有數的幾次。

不過令人怪異的是,被關在裏麵的嫌疑犯,無一例外隔天全部離奇的自殺了,而且自殺的方式稀奇古怪,有的是用雙手活活扼死自己,有的是用牙齒咬開自己的動脈血盡而死。更有血腥詭異的是,用雙手扒開胸膛,把自己的心掏出來!

而且死狀表情更為恐怖,並不是人們想象那樣猙獰的可怕,而是麵帶微笑,笑容中帶著興奮還有極度愜意的滿足。

雙手扼死自己,用牙齒咬開自己動脈,活生生將自己心髒掏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痛苦,隻有興奮和愜意滿足的微笑,這難道不算詭異和恐怖嗎?

經過這幾件事情後,第五拘留室被封閉起來,並且很久沒有開啟過,但關於第五拘留室的恐怖傳說,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湮沒,而是越來越多。

例如說某天晚上從第五拘留室傳出女人的哭聲,還有第五拘留室冒出個血淋淋會飛的人頭,再有第五拘留室所在地下三層的走廊,會有一個男人走來走去,碰見人就會問,你看見我的心了嗎?

這樣的傳說不足一論,千奇百怪,總之人們的想象是無盡的,所以關於第五拘留室的恐怖故事,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在警隊私底下流傳著……。

而今天這個恐怖的地方,為張子健重新開啟!

厚厚的鐵門被打開,被推進去,接著鐵門帶著牙酸的聲音被關上。門上有個小鐵窗被打開,露出一雙眼睛看了看。

“這小子怎麽得罪薑隊,竟然被關在這個地方,自求多福吧!”

“你少說兩句,如果被薑隊聽見,直接讓你抄車牌去!”

“說真的,這地方還真他媽的陰森,骨頭縫裏都是寒意!”

“草,誰設計的這個地方,真是生孩子沒*!趕快走吧,多呆一會晚上都要做噩夢!”

說完這句話,小鐵窗被關上,外麵再無任何聲息。

黑暗,一片沉寂的黑暗,張子健將自己的手放到麵前,都無法辨識清楚。心跳的聲音被放大到無數倍,一聲、兩聲、三聲…,單調而有節奏的聲音,在提醒自己還活著。

周圍是消音防護墊,軟軟的,估計是為了防止犯人撞牆自殺。

張子健將魂力釋放出去,觀察著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