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宇沒想到父親竟然給了他一記耳光,頓時愣住了!

“畜生!常老德高望重,康經理恪盡職守,怎會串通好騙你,一定是你做錯了!”李明山破口大罵。

轉身對那幾個警察說道,“各位不好意思,誤會,一場誤會!”

幾個警察麵色不太好看的走了,剩下李明山看著常老說道,“常叔實在不好意思,我兒子太不爭氣,給你添麻煩了!”

常老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不過能夠看出來,這僅僅是客氣。

“康經理,澤宇年輕不懂事,做錯的地方你多擔待點!”李明山跟康勁鬆說道。

“沒什麽,誰沒有年輕的時候,那個李董事長實在對不住,剛才家裏來電有急事,我得回京城,辭呈報告明天一定給您!”康勁鬆遲疑了一下說道。

李明山大吃一驚,“老康你這是,這是幹什麽,澤宇你個畜生,到底怎麽對康叔叔做了什麽?”轉頭對著李澤宇怒聲道。

“我又沒做什麽,誰讓他幫那個混蛋!”李澤宇嘴裏嘀咕了一句。

“畜生你說什麽!”李明山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可李澤宇閃過,捂著臉帶著怨毒的目光跑了。

“對不起,今天我家的小畜生給各位添堵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然後帶他到府上賠罪,對不住,對不住!”李明山衝每個人道著歉。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眾人也都笑著說沒關係,李明山看著張子健說道,“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好好,那個幹爹的事情我看就算了,明天上午律師樓辦手續,店鋪歸你了!”

張子健笑了笑說道,“這怎麽好意思!”

“應該的!應該的!”李明山有些勉強笑著說道,然後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李董事長,我看你是不是把這些也帶走?”常老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

“不必了,不必了!”李明山轉身走了。

常老看著張子健說道,“子健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常老您說!”張子健笑著說道。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東西是假的?我可是從外觀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啊!”常老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子健老弟我也奇怪!”康勁鬆也湊過來。

“嗬嗬,您們在看這個東西時候,是不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在哪裏對嗎?”張子健笑著問道。

“對,沒錯,沒錯!”康勁鬆急忙回答。

“是,我也有這個感覺!”常老點點頭說道。

“嗬嗬,難道您們不覺得那個大將軍罐,保存的太好了嗎?”張子健笑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常老頓時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康勁鬆也不是傻子,也明白張子健話裏的意思。

“一個鄉下老農,邋裏邋遢,竟然將大將軍罐保存的這麽完好,確實有問題!”康勁鬆嘴裏慢慢說道,臉上露出佩服的表情,“還是子健老弟想的周詳。”

“不過,子健老弟你怎麽知道瓶子內側會有標記呢?”康勁鬆接著問道。

張子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明明是李澤宇推了我一把,我這才撞了常老一下,結果要常老賠償,我實在看不慣他的行為!最主要就是我曾經收過類似的東西,得知是假的,一氣之下砸爛,才發現標記在裏麵!我想既然常老和康老哥從外觀沒有發現什麽,那麽玄機一定在裏麵。所以鬥膽賭了一把,沒想到運氣還真不錯!”

“哦,難怪,難怪!”康勁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盡管張子健解釋得有些牽強,不過倒也入情入理,眾人沒有繼續追問,張子健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他早已知道將軍罐是假的,就算是李澤宇不推那一把,張子健也會找機會將這將軍罐弄碎,像這樣的東西流傳出去,指不定有多少個人上當受騙,人財兩空。

對於這種高仿品,製作的人總會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留下暗記,至於內側的暗記,在張子健的強大神念下,根本無法遁形,所以才這麽篤定將軍罐是假的。

“哈哈,今天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改天,改天!”常老笑著開始轟他們。

眾人知道,常老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給這幅裝裱,於是開了幾個玩笑走了。

康勁鬆跟張子健後麵,等了一下實在難奈不住說道,“子健老弟,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是關於那幅畫嗎?”張子健笑著問道。

“子健老弟果然聰明,如果,我是說如果子健老弟有意出手的話,那個,那個……”

“沒問題!”張子健笑著說道。

“啊!”康勁鬆顯然沒有想到張子健答應的這麽痛快,愣了一下眨巴兩下眼睛,“你,你答應了?”

“嗬嗬,康老哥為人這麽仗義,我不答應能行嗎?”

“太棒了,子健老弟你放心,哥哥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打了個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張子健看著康勁鬆的背影,笑著搖搖頭,沒想到這老康還是個急脾氣。

“木頭,你好了不起啊,把畫賣了就是千萬富翁了!”劉欣妍在一旁笑著說道。

“嘿嘿,運氣,運氣!”張子健撓著頭憨憨的笑著。

劉欣妍正想跟張子健說些什麽,“欣妍!”不遠處傳來喊聲,扭頭看去隻見劉冠雄從車下來。

劉冠雄走過來,看著張子健輕輕點點頭,“年輕人不錯!欣妍走吧!”

劉欣妍看了張子健一眼,嘴裏哦了一聲,戀戀不舍的跟著父親向車走去,一邊走還不時回頭,張子健輕輕揮了揮手。

劉欣妍立刻皺鼻扯眼吐舌頭,做了個頗為可愛的鬼臉,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到車裏。

“木頭明天見!”在車啟動的瞬間,劉欣妍高喊了一聲,張子健使勁揮了揮手,直到車看不見了,才放下手。

看著街邊手拉手的戀人,深深地吸了口氣,難道這就是戀愛的季節?兩隻腳輪流的踩在馬路牙子上,“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就這樣像個大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朝前麵走去。

走到這條碼路的盡頭,忽然張子健嘴裏歡呼一聲,猛地跳起來使勁一揮手,抓下一大把葉子,正打算再蹦兩下!

“小夥子你隨便毀壞公物,罰款!”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個戴紅箍老太太,手中拿著罰款單說道。

看了看手中的葉子,張子健苦笑了一下,“那個大娘罰多少?”

“十塊!”嗤一聲撕下來,遞給了張子健。

翻了一下沒零錢,直接給了張一百的,老太太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這才放到兜裏,可發現自己也沒零錢。

“小夥子沒零錢,那啥,你再薅九次樹葉吧!”

一陣風打著旋吹過,吹動著張子健額前的頭發,整個人如同石化站在那裏。

“記住,隻能薅九把,多一把也不行!”……。

在遠處的街角,停著一輛奧迪A8,李澤宇正瞪著張子健,心有不甘的說道,“老爸,難道那個鋪麵就白白給他?”

“不給他怎麽辦?”李明山反問了一句。

“可,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意氣用事,不要意氣用事你就是不聽,現在舒服了吧!”李明山惱怒的瞪了兒子一眼。

“張子健不過是個窮鬼,而且是外地人,想要對付他太容易了!”李澤宇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就找幾個人把他做了!”

“我警告你,想都不要想!”李明山怒然說道。

“為什麽?不就是個死老頭,有什麽了不起!”李澤宇不以為然的說道

“常寶慶當然沒什麽了不起,但劉冠雄就不同了!”李明山慢慢的說道。

“什麽劉冠雄?”李澤宇吃了一驚,“劉冠雄為張子健出麵?”

“嗯!”李明山點點頭,“是他通知我過來,不過……嘿嘿,”李明山冷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爸,難道就這麽算了?”李澤宇急切地問道。

“當然不會這麽算了,我們李家的東西哪有這麽容易吃下去,隻不過不是時候,我告訴你,這些日子你給我老實點,如果壞了我的大事,當心扒了你的皮!”李明山勃然做色說道。

李澤宇心裏驚了一下,急忙點頭答應。

“行了開車吧!”李明山說道,又從車窗淡淡的看了張子健一眼。

張子健似乎有所心理感應,轉頭看去,一輛奧迪車正緩緩離開。

修長的手指摁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如泉水般的琴聲,行雲流水般從指間傾瀉而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正靠在鋼琴旁邊,臉上露出迷醉的色彩。

最一個音符落下,過了好一會兒女人微微吐出一口氣,似乎才從那音樂王國中清醒。

“劍飛你彈得太棒了!”

陽光照在一張俊俏的臉龐上,褚劍飛正用愛慕的目光看著那個女人,“隻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彈出這麽美的琴音,因為你就我的世界最出色琴師,用我的心弦彈奏出世界最美的音樂!”

聽到這句話,女人的臉紅了,充滿嬌羞的看了褚雲飛一眼,“劍飛你又……”

“噓,不要說!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說那些話,很破壞氣氛嗎?來坐到我的旁邊!”褚劍飛柔聲說道,他的話語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按照吩咐去做。

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用銀牙咬了咬紅唇,坐到了褚劍飛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