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聽到一個清脆的響指,呆滯的眼神變得靈動起來,有些費解的看著張子健,“你不是要證明催眠嗎?”

“我已經證明過了,不信你問問她們!”張子健指了指旁邊兩個人,劉曄和夏曉璿兩個人想笑不敢笑,盡力憋著。

李朝陽看到她們的表情,心中有些疑惑,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李局請你到洗手間洗個手吧!”張子健笑著說道。

李朝陽聽到這句話,滿懷疑竇走到洗手間,不經意的看了眼鏡子,唬了一跳,隻見裏麵有張濃妝豔抹的臉。

“啊!”的一聲慘叫,在外麵的幾個人頓時笑成一團。

過了幾分鍾李朝陽從裏麵走出來,臉上有幾分尷尬之色,“那個,那個小張同誌還真調皮,這就是催眠吧!”

“嗯!”張子健點點頭,實際上他使用魂力影響了對方的思維,暫時控製了他的思想,嚴格意義上來說,還真算不上催眠。

“這麽說劉曄被催眠很有可能咯?”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張子健很肯定的點點頭。

“胸口有魔鬼頭像刺青,眼睛紅的象血?”李朝陽沉吟了一下說道,“小劉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對方的相貌?”

“實在記不起來!”劉曄搖搖頭。

“那好,我立刻安排人,根據這兩條線索排查,爭取能找到突破性的線索!”李朝陽咬著牙說道。

劉曄看了張子健一眼,過了一會兒用僅能兩人之間聽到的聲音說了聲謝謝,張子健笑了笑。

劉欣妍去了光州,刻不容緩,可是她並不知道,與此同時還有更大的危機,正在向她湧來。

張子健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自從他魂力變的強大之後,總能對一些事情有預感,可這預感又像一層毛玻璃,影影綽綽卻看不真切,等事情過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一次的預感卻異常強烈,令他有些坐臥不安。

轉天上午,張子健出門走了幾步,忽然一股強大危機感襲來,他下意識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一道勁風呼嘯而過,對麵的牆壁頓時砂石崩裂,煙塵頓起。

強烈的危機感並沒有解除,而且變得更加猛烈,張子健連連後退,就在他後退的過程中,身邊的牆壁不停地濺起水泥塊,向四周迸發,接著後背猛地一震,就像是被汽車狠狠撞了一下,整個人倒著向後飛去,重重落在地上。

半邊身子已然動不了,咬著牙打了幾個滾,藏身在別墅大門的石柱後麵,大理石柱不停的震動,粉塵飛揚。

“小璿,小璿!”張子健大聲喊道。

夏曉璿聽到叫聲,急忙出來開門,就在開門的一刹那,張子健足底一蹬,身體魚躍斜撲了出去,整個人撞到夏曉璿的身上,兩個人滾進了大門。

“啊,大色狼,你要幹什麽?”夏曉璿沒想到張子健撲進來緊緊抱住自己,嚇得大喊了一聲,手腳並用捶打著張子健的身體。

可打了兩下,感覺有些不對,手上濕乎乎的,粘粘的,定睛一看,原來是鮮血。

“啊!”夏曉璿再次驚叫起來,“哥哥,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沒事死不了!趴在地上不要動,我去把大門關上!”張子健說了一聲,打了個滾,來門跟前使勁一推,將門關住,嘴裏吐了口氣。

他的魂力能夠敏銳地感覺到,在五百米外有個人正在拿著一把帶著瞄準鏡的狙擊步槍觀察著這裏。

夏曉璿剛要站起身,張子健急忙喊道,“不要動,千萬不要動!”話音剛落,大廳落地窗玻璃如天女散花般迸射開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璀璨的七彩光芒,這個美麗的光芒卻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玻璃碎片落在張子健身上,劃開了皮膚,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夏曉璿抱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發出歇斯底裏的叫喊。

在五百米外的槍手,拉動槍栓,退出黃澄澄灼熱的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彈夾,最上麵的子彈長度有大半個巴掌大,子彈尖處在太陽的照射下在凝聚成一個小亮點。

穿甲彈!瞄準鏡搜索著……。

張子健躲藏在門後,咬著牙,身上的血不停地流著。

瞄準鏡的十字準星停留在門上一個位置,槍手張開嘴無聲的說了句拜拜,手指扣上了扳機,而這一切張子健全然不知。

就在手指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腦部傳來猛烈的劇痛,嘴裏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從樹上栽下重重的摔到地上。

張子健嘴裏發出痛苦的悶哼,兩道鼻血瞬間流出來,身體頓時委頓下來,半靠著門大口大口喘著氣。

原來就在剛才,張子健將自己魂力全部凝成一線,向著槍手而去,中間隔了五百米的距離,魂力攻擊很僥幸成功了。

“小璿沒事了,沒事了!”外麵由遠及近傳來警笛的聲音,張子健安慰著夏曉璿。

夏曉璿抬起頭看見張子健渾身是血,有氣無力地靠在那裏,嘴裏發出驚叫,手腳並用的爬過來,一把緊緊摟住張子健。

“哥,你怎麽,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嚇我啊!”夏曉璿帶著哭音喊道。

“你以後還聽話不?”

“我聽話,我真的聽話!”

“那就好!”張子健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張子健再次醒來,已經是躺在病**,劉曄正在看著他,眼睛裏似乎有點晶瑩,剛醒來視線有點模糊,張子健不太敢肯定。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看來我還真是個大禍害!”張子健笑著說道。

“你……”劉曄瞪著張子健,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還真有點佩服這廝的心態。

“槍手抓到了嗎?”張子健問道。

“抓到了!”

“誰派他來的?”

“不清楚!”

“你們給他上點手段,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張子健給支招。

“再上手段也沒用!”劉曄淡淡的說道。

“為什麽?不可能啊,那道理說像劉胡蘭、江姐這類的人早已經在華夏絕種了!”

“死人怎麽開口!”劉曄沒好氣的說道。

“啊,死了!”張子健詫異的說道。

“槍手從樹上摔下來,脖頸骨崴斷直接掛了!”

“草,就這素質還當槍手,真給殺手界丟人!”張子健憤憤不平的說道。

“真沒想到你還真是個人物,對方竟然花血本請槍手來幹掉你!”,過了會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的錢算是白瞎了!”

“那當然!”張子健得意地說道,忽然感覺後半句話不對味,不滿地看著劉曄問道,“誒我說,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哥哥你醒了!”夏曉璿推開門走進來,看見張子健躺在**說話,頓時激動的撲了一把抱住他。

張子健那個熱淚盈眶啊,當然他不是激動,而是這丫頭撲過來抱的感覺實在太疼了。

“能不能等我全好再抱!”張子健提出一個很合理建議。

“美得你!”夏曉璿急忙鬆開手,給張子健一個大白眼,不過轉眼又抽抽噎噎哭起來,“哥哥,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也丟下小璿不管了呢!”

“怎麽會,我怎麽舍得你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都要開蓋的丫頭呢!”張子健笑著說道。

這句話逗得夏曉璿破涕為笑。

劉曄看著他們兩個說說笑笑,心中竟然有種羨慕的感覺,為什麽這個混蛋從來沒有這麽跟我說過話。

當房間裏剩張子健一個人,小倩從乾坤如意匣裏出來,關切飄過來看著張子健。

“小倩咱們商量個事行不,以後出來言語一聲,還有咱們出來的時候盡量正常些,飄這種形式我看就算了吧!”

“哼,救了你一命結果你還不領情,要不是我及時將乾坤如意匣護住了你的後背,現在已經在給你張羅追悼會了!”小倩丟了個衛生球給張子健。

“臭小子要不是我老祖教給你驚魂刺,掛的可就是你咯!”血袍老祖不甘寂寞,也跟著出來搶功。

“好好,二位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銘記在心!”

“虛偽!”

“不真誠!”

小倩和血袍老祖下了很中肯的評價。

“老祖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張子健皺了皺眉頭說道,從**坐起思考著,他所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傷。

“是啊,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如此武器,威力竟然跟二品飛劍差不多!”血袍老祖說道。

張子健翻了下白眼,這才叫真正的所問非所答。

“哥哥,最近你的情妹妹有麻煩了!”小倩在一旁說道。

“有麻煩?有什麽麻煩?”張子健急忙問道。

小倩每天帶著乾坤如意匣裏憋悶,所以經常在外麵閑逛,東飄飄西****,恰好那天跟劉欣妍到了公司,目睹了事情的經過,於是講給張子健聽。

張子健聽了之後,感覺事情真的不對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冷汗都下來了,一個翻身下地穿上鞋就要走。

“哥哥你要去哪裏?”

“去光州,如果遲了恐怕欣妍有危險!”張子健急衝衝的說了一句,拉開門向外跑,小倩也跟著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