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站起身,抱拳感謝道:“多謝雲大人秉公處理,有雲大人和一番話,我便安心去也,告辭!”

說罷之後,帶著墨冰轉身就走。

推開門,走出老遠。

墨冰驚咦一聲:“公子,你不擔心雲輕舟那廝光是答應不辦事?”

韋應搖頭道:“我相信他,答應我的事他會辦到。”

墨冰搖頭晃腦,不明白為何這般肯定。

韋應笑著解釋,正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雲輕舟很有可能糊弄我,既可以保住官職,又能夠獲得我的好感平步青雲,而且又不處置小黃瓜,一石三鳥之計,也是極好的!”

接著搖搖頭,繼續道:“但是我相信雲大人是個守信的人,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

墨冰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這般肯定,但他知道若是繼續問下去,讓公子難堪了,倒黴的是自己。

“公子慧眼如炬,識人有道,在下佩服得緊。”

韋應嘴角情不自禁的咧開嘴角,訓斥道:“下次不許拍我馬屁,我不是虛榮的人,隻要好好辦事,我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墨冰點頭稱是。

還不等待反應過來,便聽見耳邊傳來韋應的聲音:“墨三哥,我教你風之意境的領悟,有助於你突破通幽境界,你跟著我非,感悟風之意境。”

除了城門之後,韋應緩緩騰空,身子飄了起來。

現在隻有先天境界,較之之前領悟風之道,明悟世間一切風的時候境界高了一些,但是體內的真氣,仍舊不足以施展出完整的風之大道。

不過風之意,足夠墨冰突破通幽境界,給他一些好處,讓墨冰盡心盡力辦事,總歸是讓人心情愉悅。

墨冰細細感悟,隻覺得一陣清風迎麵而來,神念觸及韋應的周身的空氣,隻覺得奇妙無比,一種說不上來的錯覺,讓他覺得打開了另外一扇門。

“這就是風之意嗎?果然玄妙無比,我若是現在能夠領悟風之意,定然能夠突破通幽境界,武道修為更上一層樓!”

感受到比自己先前領悟的意更加玄妙的風之意,墨冰欣喜若狂,真氣托起身體,慢慢模仿韋應,然後在跟著感悟。

先模仿,在領悟,一般是領悟意都是這樣的。

韋應不知道他領悟得如何,隻覺得對風之大道的感觸越發深刻。

即便是對三昧神風的領域,也有了更多的見解。

“原來係統給我的獎勵,還需要我不斷使用去熟悉,雖然我會風之大道,但運用起來並不熟練,那我便可以用練練。”

最期待的還是要屬三昧神風,畢竟神風可以直接吹滅魂魄,實在是團戰大殺器,縱然是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依舊有一戰之力。

韋應忽然問道:“墨三哥,你說風是什麽?”

墨冰心中一**,知道韋應在指點自己,但並沒有因為韋應修為低下便生出傲慢之心,認真思考了片刻,小心翼翼回答道:“風便是風,可以吹起樹葉,帶給人歸家的思念;可以吹翻海上的孤舟,給人絕望的打擊;風可以不是風,中了風的人口鼻歪斜……”

後麵的話,韋應實在聽不下去了,轉眼打趣道:“沒看出墨三哥還是個頗具才情的武者,和我們就是不一樣。”

墨冰老臉一紅,主要是實在不知道為什麽便說了些自己都聽不懂,但覺得高大上的話,讓人不明覺厲。

韋應笑著道:“韋大哥,風的種類有很多,比如微風、狂風、清風、暴風等等,你要根據自己的喜好與習慣,挑選最適合自己的一種風來領悟,才能最快地領悟風之意。”

墨冰點頭稱是,抬眉問道:“公子會什麽那種風之意,我便學習那種。”

能夠向人當麵傳授意境,已然不易,墨冰沒想過自己還有挑選的餘地。

韋應翻翻白眼:“趕緊說,別和我客氣。”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過於嚴厲,便補充道:“就像是一個人天生對水係敏感,偏偏讓他去領悟火之意,無疑是南轅北轍,雪上加霜。”

墨冰心頭一動,想了想道:“我最適合的是暴風,因為從內心上來說,我的性格很是暴躁,所以我想要領悟狂風,或者暴風之意,公子可否教我?”

輕輕屏住了呼吸,期待的看著身前的少年,希望得到肯定答案。

韋應沒有說話,回頭瞄了一眼墨冰,忽然降下身子,如蜻蜓點水,在下方森林上方劃過,順手摘下兩片青色樹葉。

雙指撚開樹葉,將一種一枚架在雙指之間,心中一動,引動風之道,在指尖盤旋,努力將蘊含“狂風之意”的意境融刻於樹葉子上。

墨冰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意”在指尖盤旋,那股風之意十分猛烈,簡直要摧毀一切。

便看到韋應遞來一片樹葉。

“這,這是……狂風之意?”

駭然的望著身前半步的少年,這就將“意”鐫刻在物體上了?

豈非是山海境甚至是天尊境強者才會的手段。

莫非公子是個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境界跌落之後重修?

可他小氣較真的模樣,是真的不像扮嫩的老賊啊!

韋應再次遞過第二片樹葉,認真道:“第一片樹葉上麵是狂風之意,第二片樹葉是暴風之意,兩者相似卻不相同,有共同之處,領悟其一之後,便可領悟第二種意,悟透之後,在山海境之前,應該沒有武道障礙,應該可以順風順水,等你兩者皆領悟之後,我便傳你天階劍法,免得你貪多嚼不爛,以後要認真修行武學!”

墨冰感激的點點頭,取出兩枚玉盒,珍而重之的將兩枚樹葉放進玉盒。

韋應詫異道:“你放在玉盒裏,玉盒隔絕了‘意’,你怎麽領悟?”

墨冰認真道:“放在玉盒裏可以保存久一些,我擔心……”

韋應擺擺手道:“不就是兩枚樹葉嗎?等到消散之後,我再給你便是,保證讓你學會狂風與暴風之意,不讓你白跟我一趟。”

墨冰笑笑不說話,將兩枚玉盒放進懷裏,因為納戒會讓含有意的物品快速消散。

至於韋應的話,聽聽就行了,不能講別人的大方當做自己浪費的資本。

韋應笑笑,也不在意,便一飛衝天。

循著大路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了小半時辰,還沒有追上馬車,不由心中打起了嘀咕:“婉兒這是有多著急,我追了這麽久都還沒有追上。”

“看來是西南水患極其嚴重,才讓婉兒不得不抓緊時間。”

“不行,我的趕緊走!”

駢指如劍,抬手一揮。

“青虹!”

青虹劍出鞘,化作一道青光被韋應踩在腳下,嗖的一聲,青虹劍飛出老遠。

韋應站在劍身之上,負手而立,衣衫隨風而動,風姿瀟灑。

“這才對嘛,遇見而行,果然比淩空虛度帥多了!”

墨冰勉強跟在身後,心中對韋應是大佬重生的懷疑愈發強烈,不然自己堂堂指玄境巔峰強者,都飛到喘粗氣了,為什麽你去取先天境界,尚能飛行自如,真氣一點沒有消耗的樣子。

韋應一直運轉生生不息功,一點飛行所需要的損耗,相比於吸收靈氣轉化真氣的速度,太過於渺小,甚至還能將大半轉化過來的真氣用於修煉提升修為,雖然修為並不用修煉來提升,不過聊勝於無,多餘的真氣也沒地兒用。

日上中天,估摸著過了午時,韋應聞著路邊人停下來吃飯的香氣,忽然覺得有些肚餓,提醒墨冰道:“墨三哥,我們趕緊走,正好可以趕上中午飯,烏夫人的手藝,就算再吃一百年我也不會膩味。”

墨冰舔了舔舌頭,口齒生津,烏夫人的手藝確實不錯。

韋應一路飛行,忽然察覺到路上的行人愈發“擁堵”,韋應在道路兩旁,隱藏著各種高手,將自己的修為隱藏,埋伏在路邊,十分謹慎。

隻是輕輕一眼,便打趣道:“你看這些人,就這樣埋伏起來也太沒有技術水準,是個人輕鬆一眼便能發現,還埋伏個什麽勁兒?”

墨冰順著韋應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真發現了有人在隱藏埋伏,頓時紅著臉道:“公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真沒有發現。”

韋應頓時詫異,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墨冰修為雖然高與自己,神念也更強大,為什麽感覺如此遲鈍。

仔細想了好半天,隻能歸咎於自己對於殺氣和風的領悟,死得對周圍的一切更加敏銳。

這倒是件好事,大大提升了生存幾率。

繼續飛行到了下午十分,遠遠看到三匹白馬在飛馳,路上濺起塵煙,讓後麵行走的路人與馬匹吃了一嘴巴灰,引得周圍人紛紛喝罵,見白馬沒有停下來理論的樣子,頓時罵的更凶了。

韋應頓時道:“墨三哥你看,那些人好像悄悄摸摸跟著我們的馬車哎?我感覺他們的氣息,絕對在先天之上!”

墨冰目光一凜,頭發感知過去,隨即麵色猛變,訝然道:“不僅在先天之上,而且在通幽之上,因為我感覺很多人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摁死我!”

韋應麵色一變,立即加快速度,爆射而去,猛然被追上來的墨冰叫住:“公子,不要衝動,我們的想象法子,喝那麽多人硬鋼,很有可能打不過。”

韋應立即道:“墨三哥,若是發生爭鬥,你找機會趕緊溜,往西南方向走,我們在前方匯合。”

墨冰駭然道:“我好歹是黑龍宗長老,豈是貪生怕死,丟下朋友獨自逃命之人?”

韋應苦笑道:“並非如此,若是我還要分心照顧你的安慰,我擔心照顧不過來,所以你放心走,剩下的事交給我。”

顯然,對墨冰的實力很不信任,但又不想讓墨冰白白送死,隻能如此安排。

墨冰老臉一紅,草,又被嫌棄了。

韋應沒有理會墨冰,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禦劍而去,直接坐在白龍寶馬車架上。

青虹劍嗆啷一聲收回劍鞘。

聽到響動聲,聯係被掀開,南宮婉兒探出頭來,眉宇間有些焦急,道:“你怎麽這麽快便來了。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而且來者不善,很多人氣息比我雄渾,我擔心招架不住!”

韋應正色道:“你感覺得沒錯,他們很多人都很強,但想要對我們出手,便需要付出代價!”

南宮婉兒點點頭,忽然看著韋應是一個人回來的,皺眉道:“墨三哥丟下我們獨自逃命了,這廝忒不講義氣。”

韋應沒好氣翻翻白眼,我回來你怪我,墨三哥不會來你也怪他,那我們到底該不該回來?

“婉兒小姐,莫要錯怪好人,我墨冰雖然修為不高,但卻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剛才隻不過是走慢了一點,沒有追上公子。”

墨冰坐在車架上,從韋應手裏接過馬鞭,幹起駕車的活計。

南宮婉兒識趣的沒有說話,悄悄推回車廂。

韋應功成身退,鑽進車廂將令牌還給南宮婉兒,並說了聲感謝。

看著車廂裏麵兩名女人的憂心忡忡,韋應隻當他們在擔心,便柔聲安慰:“你們放心,外麵來的人再多,還能來天王境界的強者不成?”

“龍大哥天尊境界都被我拿捏,區區插標賣首之輩,不用太過在意。”

對外麵的追蹤者有些許猜測,多半是弄死姹陰宗長老以及無極劍宗長老和弟子們被曝光了,導致整個江湖的人都在追蹤自己。

心中還是有些歉意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放心,是我惹出來的禍,我肯定扛在你們前麵,不要擔心。”

烏夫人一挑眉,我還以為這是我弄出來的事,他們應該是追殺我來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話,畢竟韋應和南宮婉兒對自己挺好。

“公子你可能誤會了,這些人應該是追蹤我的,他們想要害我性命。”

“害你?”韋應和南宮婉兒齊齊皺眉。

烏夫人點點頭:“是的。”

南宮婉兒很是好奇,追問道:“他們為何想要弄死你?”

烏夫人沒有說話,很是不想說。

韋應開口道:“不想說,邊不說,你是我們的廚娘,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們害了你性命。”

“公子……”烏夫人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