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收回手,停止真氣傳送:“去吧!”

“???”烏夫人滿頭問號,不應該是你出手展現男人雄風,將此二人斬與劍下,再把他們納戒當做禮物送我嗎?

韋應別過頭看向一邊,別看我,我打不過!

烏夫人吃吃道:“公子,我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在動手的話會加重傷勢!”

她目光楚楚可憐,但韋應有自己的底線,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天尊體驗卡,畢竟是唯一一張了。

韋應道:“你現在能不能打過他們?”

烏夫人點點頭。

韋應道:“那就去……”

一個“打”字還沒有說出口,雪亮冰冷的刀光已然劈下,大金刀陳少淩空奔來,招式大開大合,一上來就爆發出淩厲的攻勢。

韋應趕緊躲在烏夫人身後,雙手抱住她的腰,將烏夫人擋在前方,忽然感覺手上扭著什麽,軟軟的,柔柔的,脖子待在烏夫人肩上往下一看,連忙雙手下移,緊緊抱著她的腰。

烏夫人無奈閃躲,可憐兮兮道:“公子,我若是動手,傷勢肯定會加重,到時候連累你出手救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剛才苦功。”

韋應認真道:“夫人啊,我若是動手,動手之後小命不保,你受傷了我可以救你為你療傷,我若是命沒了你也就不了我啊!”

聽到韋應說他動手小命不保,而且語氣鄭重不像是作假,烏夫人認真道:“當真?”

韋應點點頭,失去底牌和小命不保有什麽區別?

烏夫人認真道:“公子抱緊,看我弄死他們!”

心中怒氣如火山噴發,老娘到了關鍵是後還要花費心思收拾你們,讓傷勢加重,不好好弄死你們算我善良!

上!

大金刀陳少刀法大開大合,一招一式威風凜凜,每一刀刀氣席卷,必會將地麵斬出一道溝壑。

韋應緊緊抱住烏夫人躲在身後,看著對方氣勢洶洶,這一刀下來自己鐵定會被劈成兩半。

“夫人啊,這廝不分青紅皂白截殺我等,給我弄死他!”

烏夫人扭了扭腰,重重點頭,認真道:“他們倒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截殺我們,他們是看上我肉身以及龍珠,想拿我去煉藥。”

漆黑長槍出現在掌心,隨著真氣運轉槍身上出現深邃的的龍炎,龍炎散落在地上瞬間枯萎了青草,烏夫人心頭一沉,傷勢沒有完全恢複,一旦動手便讓傷勢惡化,所以一出手便是殺招。

大金刀與長槍相交擊,爆發出絕強的火花,打鬥很激烈,仿佛虛空都破碎了。

一塊一塊漆黑的虛空久久不能愈合,形成黑色空洞。

陣陣金光閃耀,周圍明亮如白晝。

烏夫人暗暗心驚,我治療一段時間後恢複到山海境中期,這廝不過是山海境初期境界,竟然和我打的旗鼓相當,老人說的果然不錯,人族壽命雖然短暫,卻像花火一樣燦爛,明明同樣是修煉真氣,他們能在短短幾十年內修煉到龍族上千年才能修煉到的境界,當真是天地的寵兒。

對大金刀陳少,烏夫人小心應對,但這廝越戰越強,得理不饒人,太可惡了!

大金刀陳少心潮彭拜,能越階挑戰強者,並且戰而勝之,無疑是極好的煉心之法,尤其是對方施展權力的情況下,更是可遇不可求!

往日在宗門中與宗門長老比試,宗門長老總會收著力讓自己占據一點上風,實在是打不痛快,今日這一戰,當真痛快!

“你這條龍果然不錯,竟然能和我旗鼓相當,你若不是龍族,也許我們能成為道友,共同精研武學,超越前人!”

“我呸,什麽超越前人,別做什麽春秋大夢了,老娘今兒就要讓你身首異處!”烏夫人心裏有些後怕,隨著時間推移,剛才治愈的骨骼又開始出現裂縫,她實力亦是隨之下降,逐漸到了山海境初期,與大金刀陳少一個等級,抵抗起來越發吃力。

韋應看得心驚,烏夫人連一個人也打不過,後麵還有個老頭子眼巴巴望著,落到他們手裏不知道多慘。

“看來,後麵還的是我出手。”韋應想了想,烏夫人打不過,白白花費靈石幫她療傷。

烏夫人節節敗退,黑色長槍艱難的抵擋著大金刀,身形不斷後退,餘光注意到地麵上靈石不斷被老者收走,心中懊惱刀子手下一滑。

大金刀越過黑色長槍,叮的一聲之後將長槍劈飛,落在烏夫人肩頭,撲哧一聲刀刃砍進肉身,血花濺落。

烏夫人眼睛紅了,咬著牙逆飛而行。

在飛行過程中化作黑龍,黑龍隻有三丈,鱗片漆黑深邃,吸收著月光,一看就是做寶甲的好材料。

韋應回頭一望,大金刀陳少和老者相繼追來。

韋應趴在黑龍背上,雙手緊緊扣著鱗片,心中幽幽一歎,看來又得用毒了,隻是不知道斷流清風散在繼續運轉中能起到多大效果。

將兩瓶能藥翻天尊境界的斷流清風散撥開瓶蓋,任由其擴散。

又飛了一盞茶功夫,見大金刀陳少還沒有掉落下去,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開,猜測應該是斷流清風散的效果發作了。

黑龍低吟,在皓月下反射著幽光。

他飛行很快,即便在樹叢之中也沒有絲毫放緩速度的意思。

烏夫人拖著韋應到處亂竄,分不清方向。

“前麵往左邊拐,婉兒好像循著方向過來。”韋應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南宮婉兒,南宮婉兒禦劍而來,青衣飄飄,在月光下俊美飄逸。

南宮婉兒眼睛一亮,看著千米之外的少年禦龍而行,欣然奔來:“烏姐姐,我在這兒!”

烏夫人龍眼一挑,甚是詫異,很快遊了過去,托起南宮婉兒就走。

南宮婉兒說墨冰在正在想往北搜尋兩人,於是烏夫人往北邊走去,不多時便找到了墨冰。

四人見麵,一起躲在烏夫人身上逃命。

聽韋應說出之前的遭遇後,與慌亂無措的三人相比,墨冰明顯淡定得多,不過是兩隻土雞,隨手可滅,他相信公子的實力。

韋應一猜就知道墨冰打的注意,也不管他,取出一張大弓,認真道:“婉兒,用真氣射出去,那名拿著金刀的人。”

南宮婉兒點點頭,凝聚出真氣。

真氣凝聚出一支利箭。

彎弓搭箭一氣嗬成!

韋應拿出一瓶新的斷流清風散,用真氣包裹著瓶子放進箭身中,然後用真氣將瓶子震碎,箭身之中的白色痕跡很快擴散不見。

“婉兒,用毒藥射他,我這會的藥很猛,就算是全身狀態的烏夫人也扛不住。”

南宮婉兒點頭稱是,無論結果如何,先將敵人拿下再說,捏著真氣之前回頭拉弓。

南宮婉兒彎腰如滿月,將弓弦拉滿,箭在她指尖問問握著,迷了一隻眼,瞄準後方的金刀陳少。

真氣不斷向箭上湧去,包含著南宮婉兒大半真氣的箭蓄勢待發。

韋應輕聲道:“不用那麽多真氣,隻要能射過去便好。”

南宮婉兒沒有說話,死死拽滿弓弦,普普通通一箭射過去和我拚盡全力射過去效果並不一樣,任何都能看出輕飄飄一箭有鬼,多半會小心閃過。

凝聚全身真氣的箭射出去,才能表示自己幾人確實是在負隅頑抗,沒有任何手段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別人大都會自信用刀劈開。

嗖呼一聲,箭離弦,破空去。

明亮的月色下,真氣之箭以極快的數的往後方飛去。

南宮婉兒低聲一喝讓兩人趕緊回頭,不要太在意這一箭結果,知道大金刀陳少中招之後我們在想法子弄他!

墨冰眼神飄忽,這一波人心機深沉謀算詭譎不會是一脈單傳吧,看得我心驚膽戰。

烏夫人心裏苦啊,我境界快要跌落山海境了,怎麽還沒有解決啊?

後方傳來撲通一聲,大金刀陳少一道劈開真氣之箭,再次往前飛行了十米左右,便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韋應大喜道:“成了!”

南宮婉兒欣慰點頭,一切努力都不算白費。

烏夫人驟然回頭,向著方才的方向回去,擺頭是尾巴抽碎一座小山,小山怦然炸裂,塵埃四濺。

“吼吼!”

低沉龍吟聲真正,道道音波成圓形,網大金刀陳少衝擊而去。

“啊!”陳少捂著耳朵,不知道體內真氣為何空落落的,看著回頭的黑龍,瞬間知道是上了黑龍的當。

距離大金刀陳少還有百米時,烏夫人變成人形,一杆長槍在手直接刺去,槍尖對準大金刀陳少腦袋。

“狗賊,納命來!”她咬牙切齒。

大金刀陳少瞳孔劇震,鄰居不出真氣,但在槍尖距離自己不足夠半米時,周身瞬間出現一個金色防護罩。

防護罩金光燦燦,如同小太陽般映照四方。

槍尖落在防護罩上,將網護罩往裏麵刺進去一掌深度,但仍舊沒有刺破,頃刻間被彈了回去。

烏夫人長槍脫手,狠狠砸落在地上。

她不信邪,揮手間兩道匹練射出,但都被彈開。

大金刀陳少一臉愧疚,唉聲歎氣,用了父親留下的保命底牌,這對一名天才來說,無異於是巨大的恥辱。

此時,韋應等人才緩緩落地,看著烏夫人對著防護罩發呆。

烏夫人耳朵一動,冷笑道:“公子別急,這防護罩雖然強悍,非天尊之力不可破,但是一炷香時間後悔自己消失,到時候我們在弄死他!”

她雙眼通紅,同階之中竟然鬥不過一個小孩子,實在讓人發狂,現在報複的機會來了,豈能不好好報答?

“雖然說一炷香時間內防護罩會破損,甚至是自動消失,但他的幫手多半會在一炷香時間內趕到,到時候死的還是你們。”身後不見光出,一道聲音傳來。

韋應眉毛一挑,回頭一望,正好看到一道影子,這不是李藥師嗎?

對李藥師的話,他不太相信,看著烏夫人尷尬點頭,看來應該是真的。

心裏極其不願意就此放過大金刀陳少,不有眉毛一揚,對著烏夫人耳語一番。

烏夫人冷笑,驟然變化黑龍向著防護金光衝擊而去,大金刀陳少冷冷笑道,嘴裏淡淡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烏夫人冷笑,身軀上移飛過防護罩,瞬間遠去。

不多時,黑龍歸來,龍嘴裏叼著老者。

將老者往地上一吐,化作人形,這時候看到大金刀陳少麵色微變。

韋應嘴角含笑:“這位公子,你若是不想你朋友死於非命的話,還請配合我們行事,我們隻有一炷香功夫,但是隻有三分之一炷香功夫,他的性命掌握在你手裏!”

大金刀陳少麵色躊躇,沉吟道:“你想怎麽樣?”

他看向烏夫人,畢竟老者是烏夫人追回來的,而且對方就她戰力最強。

烏夫人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韋應和人談判,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在臉厚心黑心狠手辣這一塊兒萬萬比不上韋應。

韋應含笑道:“這位兄台,你一定不想看著你朋友沒命吧!其實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自己將自己的納戒全部教出來,乖乖遞到我手上,這件事就這麽了了!”

“哦,事了之後,我自然不會傷害你朋友的性命,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李藥師在陰影處輕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

老者眼神惶恐,冷笑道:“老朽不過是給陳少帶路的,並非是陳少朋友,那我威脅陳少,你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陳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出來混江湖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你不用愧疚,安心等待你宗門救援便是。”

韋應輕笑道:“你是不是陳少朋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要陳少說了才算。”

陳少很是糾結,明明是一個陌生人,他的生死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為什麽心裏總有感覺,若是放任他去死,以後會出現心魔。

老者再次說道:“陳少不必愧疚,抱住你的性命要緊,你若是出來了,我們兩個小命都得玩完,你這樣至少還能活一個,你幫我照顧我的家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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