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樓人冷冷笑道:“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做慈善?進入天外本就是給你們九州土著一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怎麽滴,賺便宜沒夠?”
再次取出一塊上品靈石,投入一旁的收款箱裏,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看樓人不置可否淡淡笑笑,真當是你是天之驕子天縱之才,不過隻能憑借拚命才能有一線機會進入天外的草根罷了。
天外天,樓外樓。
韋應走上樓外樓,推開門,到了第一層。
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神念探測範圍比平日裏少了許多,有壓製神念的功效,即便是高手,目光所及之處,也不過區區百米。
“木偶人?和我一般實力,檢測戰鬥力?”韋應略微感到意外,不過也不在意,袖袍一揮,一陣疾風吹來,霎時間將人偶驅散。
人偶驅散之後,空間亮了起來,韋應看著周圍空擋一片,到了第二層樓,門口有一名老者把守。
老者看到韋應走過來時,用煙袋鍋子敲了敲桌麵,示意給靈石。
韋應挑眉,並沒有急著給靈石。
看著老者戲謔的表情,緊了緊拳頭。
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老者悠然道:“年輕人,火氣不要太盛,可不僅僅是二樓,上麵一十八層樓,每一層樓都有一名看樓人,每闖一層樓都必須要交一次費用。”
“其實靈石花費也不多,一共十八塊,當然,要是闖不上去,也不用花費這麽多靈石。”
韋應身上上品靈石本就不多,一共也沒有十八塊,仔細數了數,才十六塊,一下子全部花費去闖樓,實在有些不劃算。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這次闖了樓,身上繼續全部清零。
老者見到韋應麵色難看,反而笑意盈盈道:“其實也有一個不用花費靈石的法子。”
韋應眼睛一亮,拱手道:“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強闖。”老者淡淡道。
“強闖?”
“可以不花錢闖樓,還可以把我們收取的靈石全部強了過去,就叫做強闖。”
韋應翻了翻白眼,強闖後果肯定很是嚴重。
老者撫須笑道:“要是沒闖過,我們自然不會客氣,但絕不會要你性命。”
韋應冷然笑道:“有些時候,有些手段,比讓人直接死亡還要難受。”說著拋出一塊上品靈石。
老者失落地收起靈石,示意韋應可以進門闖了。
韋應回頭望了一眼,不說天王中期和天尊巔峰體驗卡各自剩下一張,就算有多的也不能亂來,誰知道樓外樓有多少高手。
他不敢保證在搶劫老者的時候,其餘樓層的看樓人不會助拳幫忙。
推開門,依舊是黑暗無邊的環境,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有兩名人偶,依舊同樣實力。
照舊是用袖袍擊潰兩名人偶,根本不用花費什麽力氣。
從第二樓到第十樓,每一層樓都會多一個與自己境界實力一樣的人偶,人偶不會什麽技巧,連基礎武學都不會,根本構不成威脅,皆在揮手間灰飛煙滅。
到了第十一層,韋應站在看守人麵前,一共花費了十塊上上品靈石,現在隻剩下最後六顆靈石。
並且登樓並沒有任何難度。
他甚至是懷疑故意有人建造樓外樓,專門用作搜刮靈石之用。
但已經走上了十樓,還有五層樓就可以進入天外天,中途放棄吧,白瞎了十塊上品靈石,繼續往上走吧,又得花費靈石。
頭痛。
韋應猶豫了一陣,看樓人連忙催促道:“趕緊,
韋應皺眉,心中的猜測愈發濃烈,然後直言道:“我懷疑你們純粹在戕害我靈石,就算上了十五樓,也不一定會讓我進入天外天。”
看樓人淡淡道:“哈哈哈哈,你小子終於發現了,不過隻要你上了十五樓,我們一定會帶你們進入天外天,這點毋庸置疑,我們有信譽保證。”
韋應冷冷道:“每一層樓多一名與自己武學境界一樣的人偶,是個人都能夠闖過。”
看樓人恍然道:“原來是你是覺得闖樓太過於簡單,這也難怪,反正你最終自己也會發現,我便不瞞著你。”
“你懷疑我們有圈錢的嫌疑,我現在告訴你,我們沒有嫌疑,從第一層到十二層,每一層都很簡單,是個人都能過。”
“從第十三層開始,需要闖的樓層才會有難度,無數人便倒在第十三關,後麵關卡難度呈現幾何倍數增加,這很正常。”
“帶一個人去天外,很費神,我們總不能白費功夫吧!”
“該說的我都說了,要不要繼續挑戰,你自己決定。”
陽謀,**裸的陽謀,前麵十二層都能夠輕易闖過,每一層都需要一枚上品靈石,挑戰失敗再次闖關需要重新花費靈石。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如此搜刮下來的靈石不知有多少。
奶奶的,奸商比強盜還要賺錢。
韋應還真動了心思,直接將他們搶了。
繼續闖樓,到了第十三層,這一次的看樓人是一名年輕公子,看著韋應過來微微點頭致意,很是禮貌。
韋應狠狠白了他一眼,在禮貌也要我花費靈石,又不能免費。
“公子是否需要休息片刻,這一樓並不簡單。”年輕公子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看上去是真心為闖關者考慮。
韋應拋出靈石,嘴裏吐出兩個字:“不用!”
說著,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年輕公子聳了聳肩:“好心當作驢肝肺,不願領情就算了,祝你好運。”
依舊是漆黑一片,但周圍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聽不真切,就知道很多,還未看到來人,便有壓抑的氛圍圍攏在一起,像是直接籠罩在心頭,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是中了毒。
韋應心念一動,運轉生生不息功,體內竟然有毒素被煉化成真氣,忍不住心頭一跳:“果然是中了毒,該死,究竟是什麽玩意。”
神念是能向外延展出百米距離,和外麵先天初期境界的人差不多,周圍黑暗物質甚至能阻礙目光,即便是武學不若,也隻能看到周圍百米距離的事物,和神念一樣。
腳步聲如雷鳴在耳邊響起,百米距離處,頓時出現了一排排穿著鎧甲的軍士,修為在指玄境巔峰,等到鎧甲軍士全部出現時,他們已經前進了二十米。
神念一掃,一共有九十九人。
九十九名指玄境九重天高手,雖然身上並沒有生機,但凜冽的氣勢和
即便是通幽境上來,也要被人海戰術幹趴下。
韋應心頭了然,這就有意思了。
九十九名指玄境九重天強者像是一個模子複刻出來一般,整齊劃一。
他們看見韋應後,排兵布陣,按照一定的陣法包攏過來,帶來的壓迫力完全不遜色於通幽境九重天,一般闖關這早就被嚇暈過去。
韋應雙眼冰冷,並玄冰還要冰冷,眼中泛著寒光,地火水風四條大道之力在體內湧動,布滿全身每一寸肌膚;真氣在經脈中瘋狂奔湧,如怒龍,如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一柄長槍捅來,對準了韋應麵目,長槍勢大力沉,威力不凡。
韋應握緊拳頭,一拳對著長槍砸了過去了。
砰的一聲,長槍崩壞,上好的長槍寸寸崩裂,碎裂成片,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見占了優勢,頓時欺身上前,蘊含四條大道的拳頭落在鎧甲軍士胸膛,鎧甲軍士如同鏡麵一樣出現裂縫,然後炸裂,散作碎片。
“還有九十八名。”
長槍的劇烈衝擊隻在手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連皮都沒有破,韋應趁勢不饒人,身體穿梭在人群中,將滋生當做武器,每一寸肌肉都可以取人性命。
背靠著一名鎧甲軍士,用力一震,背上的鎧甲軍士頓時裂成碎片。
期間因為鎧甲軍士之間配合密切,身上挨了不少長槍,衣衫都被劃破了,不過身上布滿了四條大道,長槍劃不破肌膚,所以為所欲為。
韋應趁機鍛煉自己戰鬥機巧,不希望像以前一樣空有一身本事,卻發揮不出十成。
每一拳都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鎧甲軍士本就是特殊人偶,沒有感情,即便是同伴破碎了也不放在眼裏,隻是後來人數越來越少,都被韋應一一清理幹淨。
不多時,韋應走出門,看著剛才的年輕公子,淡淡笑道:“不就是一層樓而已,有什麽好休息,很簡單嘛。”
年輕公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麵上依舊平淡如水,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你很不錯,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若是有機會,我真希望和你戰鬥一場,看看你們九州天才的本事。”
韋應笑著點頭,終究是花費了靈石,擺著一張臭臉也要不回來,不如笑笑,換一副好的麵孔,興許對方見自己陽光燦爛,就不會收取靈石了呢。
“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同你戰鬥一場,等我境界提升上來,再來和你戰鬥,若是相差太大,打起來也意思。”
年輕公子道:“我們境界差不多,同樣在指玄境界,若是我來闖十三樓,不會像你這般狼狽,你倒是可以多努力提升一下自己,別讓我失望。”
韋應潸然大笑,頃刻間披上一層外套:“十四樓怎麽上,這裏好像沒有門路。”
年輕公子淡淡道:“跟我來。”
“能闖過十三樓的人本就不多,所以進入十四樓的通道在別處。”
年輕公子屈指一彈,一道勁氣轟擊在頭頂,頭頂上麵的木板瞬間出現一道放心通道,等到通道完全打開,輕輕一跳,上了十四樓。
“你從這裏跳上來,就是十四層了。”
韋應同樣跳了上來,看著旁邊還有一人在黑暗中打坐修煉,並沒有招待的意思,心想這人究竟會不會做生意,顧客都上門了,還不知道招攬一下。
年輕公子噓了一聲,悄聲道:“小心,永長長老脾氣不大好,不要輕易打擾到他修煉,不然我們兩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闖樓如何辦,難不成要等他醒來?”韋應皺眉道。
年輕公子笑著道:“那倒不必,你從這道門進去,我給你開啟進入其中的門戶。”
“如此便多謝了。”韋應抱拳拱手,取出一枚上品靈石。
“永長長老都沒有做事看,不用給他靈石,你自己收著吧。”年輕公子並沒有將靈石放在心上,隨手推了回去。
“這不好吧。”韋應眼中驚現喜色。
年輕公子輕笑一聲,帶韋應找到門戶:“裏麵的難度比十三層高了十倍不止,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恢複好狀態在說。”
韋應搖搖頭:“十三層並沒有花費多少真氣,我還挺得住。”
是男人就直接剛,何必畏畏縮縮躊躇不前,很沒麵子。
看著韋應走進門去,年輕公子正準備下去,卻見回十三層的通道怎麽也打不開,立馬知道是永長長老修行醒來,回過頭,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永長長老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絲絲詫異:“無雙你往常對未婚妻都沒有這般熱情,今兒是發現別的好玩的地方了?”
無雙公子連忙擺手:“永長長老說的是哪裏話,在下不過是看著他闖十三層的速度快了些,忍不住升起惺惺相惜之情,向著當他出來之後,切磋一番。好久沒有活動筋骨,被父王發配到這鬼地方,實在有些憋悶。”
永長長老挑眉道:“這麽多你對你父王也有意見?想不想幹他娘的一波。”
無雙公子瑟瑟搖頭,黑著臉道:“他娘是我奶奶,我幹你娘都不會幹他娘。”
永長長老哈哈大笑,並不覺得說髒話無力,反而覺得親切,哪像外麵那些為君子。
無雙公子接著道:“永長長老,你來幫我如何,幹掉我父王之後,我登基之後立馬封你做大國師。”
永長長老撇撇嘴:“你父王又不止你一個兒子,就算幹掉了他也輪不到你做皇帝。”
無雙公子理所當然道:“那就把那些給我搶皇位的兄弟全部幹掉,不就隻有我能當皇帝了?”
永長長老嘴角抽了抽,這廝和他父王一個德行,嘴裏忍不住吐出四個字:“你也舍得。”
無雙公子笑盈盈道:“又不是我兒子,我怎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