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人聽不見聲音,卻能看到花和尚和厭筆書生身上起火,被燒成虛無,而城主與他朋友隻剩下兩人,不用看也知道結果如何,有些見機得快的人已經開始溜走,人心一下子散了。
白依依眯著眼睛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行,區區幾個臭魚爛蝦,也配讓公子費心。”
“我說你們幾個招惹人之前,也不用你們的狗眼瞧瞧清楚,知不知道現在惹的是哪位爺?”
少女叉著腰,訓孫子一樣訓斥幾人,她也體會到為什麽那些話本裏為什麽打敗敵人之後會說垃圾話,雖然有被反殺的風險,但著實是心頭痛快。
蛇王夫婦腦袋垂得很低,敬畏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隻當是以前感應到他的修為是他想要給自己看到的修為,而非真實實力,不斷在心中抱怨,這些強者都是老子有病,沒事玩什麽扮豬吃老虎,盡嚇唬他們這些小蛇。
韋應好笑地看著白依依指著幾人鼻子叫罵,也都由著她。一切盡在掌中,並不會出現意外。知道白依依說累了,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還剩下六分鍾的樣子,淡淡笑道:“陳老城主,我給你先跑一炷香,隻要你能跑得過,並且逃過三天時間,我就放你一條小命。”
白依依補充道:“要是跑不過,不過天地之間一縷灰。”
陳秋聲苦澀道:“公子,其實我們之前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必讓公子費心追殺我,我在邊城中大擺宴席,美酒美人,款待公子。”
看著韋應取出一隻香,眼中頓時露出喜色,因為這一支香有七八百米長,而且很粗,幾乎比一個成年人的腰還要粗,插在地上,尖端通入雲端。
韋應點燃大香:“你趕緊跑啊,還有你,用劍的壯漢,既然決定來殺我,就要付出代價。”
陳秋聲大喜:“公子有意放我性命,我豈有獨自離開之理,公子這邊請,我已經準備好了宴席。”
韋應淡淡搖頭:“你們還是跑吧,不然大香燃盡隻是,就是我斬殺你們之時。”
陳秋聲和橫山劍客對視一眼,猜測韋應雖然想要放自己一條生路,卻還是要麵子了,年輕人嘛,應該喜歡玩樂。交換眼神之後,立即抽身而去。
蛇王急切道:“韋公子,你這是放虎歸山啊。”韋公子有蓋絕天地的實力,但他沒有啊,韋公子被拉倒敵方陣營,最終倒黴的也隻有自己。
蛇王夫人也急了,大好機會擺在眼前卻沒有珍惜,肯定不甘心。
韋應擺手道:“二位莫慌,我雖然不是善良之人,但也能做到一言九鼎,不信你們看。”隨著他伸手一指,那微微冒著火星的香尖,忽然想著了火一樣,立即躥出火苗,七八百米的大香,以流光一樣的速度燃燒,一夕之間,竟然燃盡了大香。
蛇王夫婦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韋應哈哈大笑:“這不就燃盡了麽?”看著還在天邊掛著焰尾的兩人,伸手一招,立即帶著眾人轉換空間,來到陳秋聲和橫山劍客頭頂,一指點出,兩道火星落下,火星迎風便漲,滔天火焰將兩人焚燒,化作灰燼。
韋應迎風而立,衣袂翻飛,發絲也隨之飄揚,他麵色沉靜,享受著蛇王和蛇王夫婦崇拜的目光,若是沒有觀眾,又何必用這種震懾人心的秒殺來殺人。
“公子,剩下的那些人族?”蛇王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興奮地吐了吐蛇信子。
韋應淡淡道:“他們隻是普通人族,沒必要趕盡殺絕。”
一句話,瞬間熄滅了蛇王的心思,而且恭敬的不得了,弱者撕心裂肺無人肯聽,強者輕聲呢喃依舊奉為聖旨。
“走吧。”韋應猶豫了一下,餘光停留在蛇王夫婦身上,要不要就地將蛇王夫婦一起解決了,這兩人若是動了心思,指定要在開啟一張天王中期的體驗卡才能斬殺,不如一次殺了幹脆。
蛇王夫婦隻覺得魂魄顫栗,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上一樣,小心翼翼喚道:“韋公子?”
“走吧。”韋應醒過神來,濫殺無辜就不是自己了,縱然能有係統無限製提升修為,不能堅持自我,那我還是我麽?大聲笑了笑:“走吧,你可要把好酒拿出來招待我,不然我可不會和你客氣。”
“韋公子不必吩咐,保管用最好的美酒,美……招待。”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小時之後,蛇王鬆了口氣,這回肯定需要將珍藏千年的美酒拿出來招待人了,用美酒換取一名不知道多高的高手的好感,隻能說劃算。
沒過多久,體驗卡體驗時間結束,蛇王夫婦感受到韋應真實境界之後,然而韋應十分正常,沒有使用秘法之後的虛弱感,看來這廝真是在扮豬吃老虎,陳秋聲他們死得冤啊。
吳山中,人頭攢動,諸多蟒蛇見到自己大王落後那人族少年半步,沒有絲毫作為蛇王的傲氣,甚至有一絲謙卑與諂媚,腦袋上全是問號,而且自家蛇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洞口,一名半人形蟒蛇匆忙遊來,要給蛇王稟告情況,蛇王眼睛一瞪:“有話直接說,韋公子不是外人,不用避著。”
那名前來稟告的蛇族餘光一掃,澀澀道:“韋公子的朋友雷霆聖子和蕭讓想要離開,被我們抓起來了。”
“蛇王大人和韋公子外出對敵,這兩人想要悄悄離開,太沒有義氣,也沒有作為質子的覺悟,兄弟們等待著蛇王回來發落,給他們一個教訓,是放進萬蛇噬心洞還是千毒萬毒山?”
蛇王登時一驚,腦門上全是汗水,癡癡道:“韋公子,都是手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公子,公子恕罪,我和夫人都不知道啊,我立即將他們帶上來,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蛇王夫人收到蛇王的眼神示意,厲聲喝道:“還不帶我去親自請韋公子的兩位朋友。”
韋應擺擺手:“算了,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們想要離開就讓他們離開,不必理會,常仙子呢?”
“常仙子在洞中修煉。”
“請過來一起赴宴。”韋應淡淡吩咐了一句,蛇王夫人便親自去請,走進會客大廳:“蛇王不必多心,我又不是嗜殺之人,不會胡亂出手,陳秋聲他們也是想要殺我,我才反抗,你正常點就行,拿出我剛來時你高傲的樣子,恢複一下。”
蛇王苦笑:“公子,我哪裏敢啊。要不要我讓蛇族蛇女上來跳舞助興,我們蛇女和人族女子不一樣,都是精通**的奇才,公子走時可以帶上一些路上取樂。”
韋應還沒有說話,白依依就道:“胡言亂語,你們那些蛇族的醜女人,也配得上公子,跳舞助興可以,就不用跟著了。”
公子是個幹大事的人,豈能因為一些兒女私情影響路程。
蛇王眼中了然,知道白依依也是對韋應情根深種,吃醋了,而韋應並未因此反對,所以收斂了心思,看著這門關係不是自己能攀上的。
美酒,美人,舞蹈。
常仙子坐在韋應身邊:“雷霆聖子和蕭讓那兩個不講道義的家夥,率先跑路了,隻有我留下來等你。是怎麽回事,蛇王為何對你如此客氣,這杯中酒也是,即便是我族中也沒有多少。”
韋應解釋道:“可能是蛇王大人打了勝仗高興,才拿出珍藏的美酒招待我們,快吃了酒我們還要趕路,你不會說了到了你族中就告訴我如何尋找神明麽,稍後就出發。”
常仙子憂心忡忡:“可是,我們能離開麽?”
韋應哈哈大笑:“蛇王,常仙子說我們能離開麽,你怎麽說?”
蛇王抱拳道:“韋公子想要離開,隨時可以離開,也不知道是哪些小王八蛋做了些事讓常仙子誤會,我回去之後立即查明,給常仙子一個交代。”
常仙子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蛇王為何如此,偏了偏頭,韋應聳聳肩道:“蛇王風光霽月,自然不會包庇手下,可能是命令傳達過程中出了意外,絕不會和我們為難。”
常仙子嗬嗬一笑,算是回應了,吃完飯後催著韋應離開,韋應笑著點頭,和白依依上了黑龍寶器,現在他修為猛增,比之前不遑多讓,駕馭黑龍寶器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蛇王將兩人送到吳山之外,很是不舍:“韋公子,將來若是有空,還請不要嫌棄吳山,我一定準備好酒好菜,一盡地主之誼。”
“好,我們山水有相逢。”韋應有時感覺和妖族相處起來,比和人族相處起來輕鬆。
揮了揮手,就此別過。
黑龍在雲中,劃過一道烏光,他全力催動之下,比常仙子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測試出全力飛行的速度之後,才降下速度,低聲道:“我們去常仙子族中打探尋找水神的方法,報仇之後我們在將烏夫人解救出來,了卻天下事,再找了地方隱居修煉,直到天下無敵才出來。”
白依依小聲道:“在依依眼裏,公子已經天下無敵了,公子想要去哪裏,依依就去哪裏。”腦袋靠在韋應懷裏,像一隻小貓咪般溫順,隻覺得擁有了全世界,再也沒有什麽比和公子在一起更靠譜的事兒了。
兩人還沒有享受片刻的溫馨,常仙子就追了上來,看著兩人溫馨地靠在一起,心中發酸,好家夥,你和侍女摟摟抱抱溫馨靠在一起時,和我在一起就知道捅我,還朝我喉嚨裏吐痰,我看你們才是情侶。
白依依慌忙挪開腦袋,心虛的看了公子一樣。
韋應淡淡笑道:“依依和我妹妹一樣,還是小孩子,沒有安全感。”
常仙子噘著嘴:“我又沒吃醋,你和我解釋什麽。”
韋應跳了開去,上了常仙子的飛船,雙臂一撐,從後方摟住常仙子,即便是在空中,也忍不住耳鬢廝磨,摟著沉甸甸的果子,真的是細腰結碩果,親熱又敗火。
咬著少女耳垂,輕聲道:“芽兒,愛你。”
常仙子睜開懷抱:“有人看著,別鬧。”
白依依微微一笑,小腳微微一跺,黑龍飛速前行,眨眼間將烏篷船甩開。
常仙子心中一暗,輕聲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何如此寵愛依依了。”
韋應柔聲道:“我寵她,更寵愛你。”
常仙子拍開韋應:“白天,我們到船艙裏去。”就在船頭明目張膽勾勾搭搭,也就是那些合歡宗才做的出來的下流事兒,他們還要臉。
韋應緊緊抱住常仙子,任由白雲從兩人身上飄過:“別走,就在這兒。”
“不方便。”
“你別動,讓我來。”
常仙子感受到身上一涼,拗不過韋應,所幸閉上眼睛,韋應喜上眉梢,回收再周圍補上陣法,召集白雲籠罩,哪能真讓別人看見這風流快活的春宮圖。
他有施展手段,能夠看見外麵的景象,隻覺得十分刺激,剛才他們看見一名禦劍飛行的劍客,兩人從劍客身邊飛過,那名劍客皺了皺眉,感覺有人從身邊經過,卻什麽也看不到。
常仙子氣喘道:“你還要臉啊!”
“嘿嘿嘿。”
烏篷船驟然加速,沒多久便追上了白依依,中午時分,三人已經坐在烏篷船頭,淋著蒙蒙細雨,慵懶靠在船沿,追著太陽的方向而去,隻覺得今日的白天,比以往時候都要長些。
“追日還是太勉強了,你這烏篷船若是在祭煉一番,追星逐日不在話下。”韋應點燃一堆篝火,看著火星跳動,輕聲感慨。
常仙子嘿嘿冷笑:“我倒是會一些祭煉之法,但是你給我祭煉的材料啊,別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韋應壞笑:“我要不腰疼,你難道不知道?”
常仙子銀槍橫空,槍指韋應,韋應反手一抄,將銀槍拿在手中當燒火棍,撥動幹柴,讓火焰跳動更厲害些。
“我就不知道,我們本來就是武者,寒暑不侵,你怎麽也和凡人一樣,淨幹些沒用的事。”
指著篝火,不解問道。
韋應笑眯眯道:“想知道?”
常仙子點點頭:“想。”
韋應壞笑道:“然我樂嗬樂嗬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