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遠,韋應喘著粗氣,很累。

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從來沒有走過遠路,從心底不適應。

前世性格本來就比較宅,鍛煉也少,走路的時候就更少了,即便出遠門,也是坐高鐵飛機,區區一千裏,也就幾個小時時間,何曾用雙腿走過這麽遠的距離。

即便現在是大宗師之境,一拳能錘爆一座樓,也不願意走一千公裏路。

好吧,其實是懶。

走了許久,韋應走到黃衫童子身邊,嘿嘿笑著:“老黃,稍等。”

黃衫童子頓時警惕,“你要幹什麽?”

韋應光明正大地攔著黃杉童子,正色道:“此去千裏之遙,途中不知道有多少艱險困阻,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們應盡快趕路,以逸待勞,你以為如何?”

黃杉童子大點其頭,頓時找到了知己:“正該如此,我也未曾走過這麽遠的路,隻是現在體內真氣提不起來,不能飛行,所以還要麻煩韋兄弟給我解毒,讓我真氣恢複運轉。”

原來擱這兒等著呢?韋應擺擺手道:“就算黃兄恢複真氣運行,難道以你的身份,還要自己親自趕路不成?不如將你的金鱗蛟龍變大,我們乘龍而去,遨遊天地,豈不快哉!”

原來你擱這兒等著呢?黃杉童子心中有了計較,像乘龍而行,也不是不行,反正一個人也是馱,兩個人也是馱,我不在意多一個人,但是得給我解毒。

“為兄素有急智,在下佩服得很,你先給我解毒,我便將龍喚出來,咱們兄弟攜手乘龍。”

韋應覺得可行,當即取出一枚藥丸:“黃兄,這便是我的解藥,你吃下去,便可除去我施展的手段,從而恢複真氣運行。”

看著如此痛快地掏出解藥,黃杉童子接過來時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真這麽容易,他不相信,當即將解藥掰開成兩半,一般遞了回去。

“韋兄,咱們都是好兄弟,有藥一起吃,咱一人一半。”

韋應當即變臉:“你信不過我?”

黃衫童子惡狠狠道:“我該信得過你?”

“當時我和杜酒神在亭中下棋,本來沒有招你也沒有惹你,好家夥,你上來就給我們藥翻了,要不是我有雙蛟護體,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韋應冷笑:“若非你對我朋友出言不遜,讓她不開心了,我也會給你解藥,不會真的藥翻你。”

黃衫童子冷笑:“你是承認你先對我們出手。”

韋應大聲道:“你後麵還不是對我們出手,若非龍大哥領悟了陰陽劍意,我們早就葬身龍腹之中,變成粑粑了。”

黃杉童子道:“我就動手了,咋滴!”

韋應道:“你認不認錯!”

“認!”黃杉童子理直氣壯伸出手:“解藥給我。”

“我沒給你嗎?”韋應眨眨眼睛。

“你吃一半。”黃杉童子警惕性賊強,威脅道:“要是你不吃,我就坐著龍,讓你們走過去。”

韋應隻能吃下一半,黃杉童子顯露出笑容,將一半吃掉後伸出手:“再拿一顆出來,咱們一人一半。”

韋應冷笑,“先將你的蛟龍喚出來,我再給你另一半。”

黃衫童子嘿嘿一笑,揮手間召喚出蛟龍:“蛟龍喚出來了,不過蛟龍龍筋被抽了出去,雖然還能飛行,隻是飛行速度有些緩慢,要是能將龍筋還回去,那就飛得快些了。”

韋應嘿嘿冷笑,我龍大哥憑本事抽取的龍筋,憑什麽還給你,我還打算用來做一張弓。

看著黃衫童子欠打的笑容,韋應眼疾手快,抄起青虹劍,迅速在蛟龍身上切了一塊龍肉下來,裝進係統空間:“反正非得不快,在慢點也無所謂,至少一路上我們吃的夥食過了。”

青虹劍是上等寶劍,吹毛立斷削鐵如泥,之間光芒一閃,瞬間蛟龍腰間就少了一大塊肉,約莫有兩百斤。

蛟龍吃痛,一聲悲慘龍吟,碩大的龍眼裏流出淚水,沾染了龍淚的枯草重新煥發生機。

韋應見了,頓時看著龍眼,眼中精光大冒,這龍眼也是好東西啊。

看著韋應還想動手切割蛟龍肉,黃杉童子頓時收回蛟龍,咆哮道:“你幹嘛!”

韋應沒好氣道:“你若是將那一條好的蛟龍喚出來,我便不會動手了,再說了,龍族不都有斷肢重生的本事,大不了多花一點時間長回來。”

“長回來?你說的輕巧!”黃杉童子這下真急了,“他們是我從小養大的蛟龍,我還指望著他們返祖成龍,結果你卻把他們當做食材!”

韋應沒好氣道:“你就說咋滴吧!”

黃杉童子道:“你得補償我,加錢!”

“我現在還提不起真氣來,你將剩下一枚解藥拿出來,我們再聊其他的。”

韋應想了想,也對,瞬間取出一枚更加凝實的丹藥。

這一枚裏麵加了料。

黃衫童子將其掰開,分成兩半,照舊一人吃了一半,頓時一運氣,體內真氣滾滾,實力又回來了。

杜酒神走了過來,討要丹藥,韋應餘光瞄了一眼,隻問他用什麽寶貝來交換,杜酒神納戒都沒了,當然拿不出交換的家夥,隻能等到藥效果了,真氣自行恢複。

杜酒神相當生氣:“我好歹是唐唐酒神,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

“也是哈!”韋應想了想,畢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當即道:“你給我打欠條款,打完欠條我就給你解藥。”

杜酒神罵罵咧咧走開了。

金鱗蛟龍驟然變大,幾人坐在蛟龍之上,韋應貼著南宮婉兒,龍嘯天隔在最中間,將兩方隔開。

這是最先商量好的陣容,以防萬一。

真出了問題龍嘯天可暴起殺人,南宮婉兒帶著自己跑路。

金鱗蛟龍完全放開體型,十分巨大,龍軀直徑有七八米寬,完全能躺在上麵,龍頭還有許多龍須,翻轉過來蓋在身上很是暖和。

韋應和南宮婉兒靠在蛟龍角上,用龍須蓋著身子,倒也暖和。

沒過多久,黃衫童子笑意盈盈走了過來。

他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美滋滋道:“韋兄,不如將你化解我們真氣的毒藥拿出來交給小弟保管,順便將我們的納戒還回來,不然在蛟龍身上動起手來免得上了和氣。”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裏是我的地盤,全降落,一定不太可能,再加上有我在旁邊阻撓,希望為兄不要不識抬舉。”

韋應勉強笑笑:“黃兄,剛才我們還和和氣氣,現在忽然翻臉,你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