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打殘兩寨主

“哎呀---”

暈厥中的淩南天痛醒過來,聲音弱弱地叫喊了一聲,背部的血水又滲出來,沿背心滑落,染紅了路洋身前的衣衫。

因為路洋扶起淩南天的時候,讓淩南天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淩南天驚叫一聲,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望望眼前的猴子,驚喜‘交’集卻也不解地道:“猴子-----你-你們-我這是在哪裏呀?”

他再回頭,抬眼望望路洋,發現自己在路洋的懷中,不由‘激’動起來,身體也隨之顫抖起來。

暈厥多時,他根本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但是,見到親人來了,又是何等的‘激’動!

“娘----娘----我娘傷勢如何?她還沒醒來?哎呀,她臉‘色’太蒼白了-”淩南天醒過來,就象一個小嬰孩,醒來就呼喚母親。

“小雅,我娘怎麽樣啦?快告訴我--”他再側目而視,看到小雅也在扶著他的母親,便又顫聲呼喚林依依,不見林依依回聲,便駭然驚問小雅。

他此時腦子裏才浮現起昨夜的驚險事情來:淩霸天喬裝‘蒙’麵劫匪,領一幫人來謀害自己母子,遊氏兄弟反水-

慘劇一幕幕,更讓人心寒的,竟然是兄弟相殘。

淩南天倏然間,又是一陣淚下。

“哈哈哈-三少爺,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失蹤了一天一夜,嚇死俺們了。弟兄們都甚是牽掛你。三少爺,你知道嗎?你設下的妙計,又讓俺‘門’打了大勝仗,我等兄弟們,可是一夜連奪三城啊!三少爺,昨夜一戰,我們真的是揚名天下了。你說得沒錯!猴子就是服你,你真是神算子呀!怎麽樣,你傷口疼嗎?餓嗎?哎呀,你的額頭好燙!”猴子見淩南天睜開眼睛,也是又驚又喜,破涕而笑。

他懷著‘激’動無限的心情,連珠炮般似的,把一係列好消息告訴了淩南天。

他又伸手一探淩南天的額頭,感覺很燙,真的是發高燒。

“哦?好!好啊!咱們在哪?我要見弟兄們,我要和弟兄們說說話,我們還要一鼓作氣,打到濟南去--哦,快讓軍醫過來,為我娘治傷,快!”淩南天聞言,眼睛澄亮,心情稍好些了,又有‘精’神了,心頭又有勁兒了。

“是很燙----氣息很弱!駱寨主,我等告辭了,我等必須盡快護送夫人、公子出去找軍醫取彈片,否則,他們會死人的。”小雅聞猴子一言,急也伸手去探林依依的額頭,不見林依依象淩南天這樣醒來,又伸指去探她的鼻息。

然後,她抬起淚眼,急向駱耿秋提出請求:放他們走。

“對對對,駱寨主,你們相救我家三少爺之命,大恩大德,路某往後自當言謝,告辭了。”路洋瞟了林依依一眼,見她仍然深度暈厥之中,不由憂心忡忡,也急急接過話茬兒,向駱耿秋告辭,言罷,便抱起淩南天要走。

小雅也抱起了林依依。

“駱寨主?這是山寨?微山湖裏的山寨?哦,路洋,我家的那班衛士呢?死傷多少人?是他們告訴你來此接我的嗎?”淩南天喃喃自語,腦際間又回想起了自己與母親跳水又中槍再沉湖的情況,驀然間,哀傷又占據了他的心頭。

“且慢!”駱耿秋、胡繼祥也是直腸子的人,又見譚八‘腿’與繆遠誌沒回來,不敢作主,加之此前繆遠誌曾向他倆並譚八‘腿’獻過‘奸’計:是要拿林依依、淩南天與路洋換錢糧武器和兵馬的,此時忽見路洋、小雅各抱起傷者要走,不免焦急。

他們都是粗人,聲音很大,又生怕攔不住路洋,倏然拔槍出來,分別指向路洋與小雅。

“你們---想幹什麽?劫持人質?你們不是義薄雲天救人的嗎?你們不是英雄好漢嗎?怎麽會不讓我們領著自己受傷的親人走?”小雅俏臉立時失‘色’,顫聲驚問。

路洋心頭大震,他的眼睛霎時間瞪大瞪圓,冒出怒火來了。他驀然明白情況有變了。

他此時更是心係林依依的安全。

但是,他此時心係林依依的安全,與之前的心係林依依,那是完全的兩碼事,‘精’神狀態也不一樣。

之前,他是誤以為林依依中槍沉湖死了。

現在,他畢竟見到了林依依。

雖然,他在小雅目光的‘逼’視下,在猴子麵前,不敢呼喚林依依,不敢摟抱林依依。

但是,他心裏卻已想到要盡快帶林依依母子離開山寨,去濟寧找大部隊、找軍醫,盡快為林依依母子取出身體裏的彈片,救治他們要緊。

他隻要是呆在林依依的身邊,他就有‘精’神,他就有力量,他就心滿意足,哪怕是永遠不向林依依表白,哪怕是打一輩子光棍,隻要能呆在林依依身邊就行。

路洋是癡情的虎漢,一旦頭腦清醒,便又是一匹狼。

他忽見駱耿秋、胡繼祥兩人掏槍指著自己與小雅,而且大聲喝斥,驀然感覺情況不對勁。

他也這才想起來,繆遠誌拉著譚八‘腿’出去了,肯定是在密議什麽。

路洋虎目一瞪,雖然抱著淩南天,可就在瞬間,他躬著身子,左‘腿’一個側蹬,快如閃電地踹在駱耿秋的左‘腿’上。

他頭顱右側,撞向胡繼祥的腰勒。

憑其師從馮毅的經曆,憑其多年警衛林依依的忠誠,憑其健碩的體形,憑其剛猛的力道,憑其非同尋常的機警。

駱耿秋與胡繼祥如何是路洋的對手?

駱耿秋哪裏想到路洋抱著淩南天還能如此出狠手?

“哢嚓-哎呀-----咚---”駱耿秋猝不及防,左‘腿’被路洋踹了一腳,竟然被路洋冒著怒火的那股狠勁踹斷了‘腿’,他的另一條‘腿’順勢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