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軍神 完結

眾人都沒有再哭了,雖然都垂著淚水,但是,都很認真地聆聽猴子訴說災難之源及淩向天、馬彪、胡三迪、甘如龍、遊氏兄弟、淩霸天等人的動向。

“估計,是遊氏兄弟將三少爺的部署情況透‘露’給淩向天的,這兩‘奸’賊賣主求榮,乃是石友三式的三姓家奴。老子今天就去青島,先除此兩惡賊,斷馬彪左臂右膀,然後再誅殺馬彪。哼!”路洋聞言,悻悻不已,憤世嫉俗,拳頭緊握。

“對!咱們一起去青島,宰了這兩個‘奸’賊。”猴子隨聲附和,很是讚同。

“娘,古時候有曹阿瞞,散盡家財,揭杆而起。如今,我淩南天背負如海深仇,看來也得散盡家財,揭杆而起。淩向天也好,馬彪也罷,都是手握重兵之人,單槍匹馬,很難鬥得過他。路洋,小雅,請你們兩人,喬裝陪我娘回老家一趟,挖掘些金銀珠寶,先把林家村的青壯年組織起來,暗地訓練,買些槍火,做好揭杆而起的準備。我和猴子,先潛往青島,打探情況,然後,我會派猴子到大峰山下去找你們。猴子一到大峰山,便是咱們揭杆而起來的時候。”淩南天抹抹淚水,側目而視林依依,由古道今,再聯係自己一家的際遇,提出了揭杆而起的目標,緊接著就是吩咐路洋、小雅護送林依依回老家,組織隊伍,訓練隊伍。

“好吧,孩子,娘知道再也攔不住你,也不可以再攔你。因為,你答應了馮毅,要照顧雲兒一輩子的,而今雲兒卻慘遭不幸。還有,那些長年累月為我警衛的弟兄們,我們也不可以辜負他們的亡魂。但是,正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你與猴子隻是先潛往青島,絕不能單獨動手。娘回到老家,會盡快動員村裏的小夥子們參軍入伍的。”林依依內心歎息一聲,再也不敢堅持提出要隨淩南天走了,因為這次背負的血仇,實在太深了,實在是有愧於馮毅的在天之靈,有愧於一幫衛士多年警衛照顧自己的情誼。

而眼下的形勢,也隻能擁兵自重,無兵則無權。

林依依當了二十年的貴‘婦’,自然也知這個道理。

於是,她語重心長,再三叮囑淩南天一番。

“嗯!孩兒謹記娘親教誨!路洋是老軍官了,由他訓練新兵,孩兒一百個放心。娘,上船吧,咱們一起劃舟北岸,然後找馬車來,擇機北上。”淩南天點了點頭,要離開母親了,終是依依不舍,可帶著母親走,又始終施展不開拳腳,萬般無奈之下,他隻有勸說母親先回老家大峰山下。

眾人隨即上船,劃舟急馳東北麵。

微湖夕照,漁舟唱晚。

葦‘浪’翻‘波’,綠減紅瘦。

夏走秋至,景‘色’頗為不同。

“三少爺,聽你之前說過,似乎要投韓複榘的,現在為啥不找他?倘若他能答應咱們,殺馬彪、誅淩向天,可以起到事半功倍之作用啊!”小舟晃‘**’,路洋由船艙走至船頭,不解地問淩南天。

“此一時,彼一時。今淩向天乃山東副主席,韓複榘縱與其無瓜葛,又豈敢能動他?膠東乃是劉珍年主政的一塊小地盤,馬彪當青島市長兼警備司令員,而不是與淩向天在一起。我估‘摸’著,這可能是老蔣按排的兩粒棋子,也就是說淩向天與馬彪並非投靠韓複榘,而是投靠老蔣的。而淩向天與馬彪均與韓複榘有仇,韓複榘此人是有仇必報。但是,他一下子也不敢拿淩向天、劉珍年、馬彪怎麽樣,因為他在山東,也算是立足未穩。所以,我們可以趁馬彪與淩向天分開的機會,先宰了馬彪,拿著馬彪的首級,再去找韓複榘。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咱們要有勢力,要有槍杆子。而大峰山就在韓複榘的眼皮底下,所以,路洋,你不能暴‘露’咱們的勢力,更不能暴‘露’咱們的槍杆子。你這支新兵隊伍,將是我的一把尖刀,必要時,可以紮進韓複榘或是淩向天的心髒。”淩南天一直立於船頭,是在思考,不是在觀景,所以,他馬上就給路洋一套充足的理由,他還很形象地打了一個比喻。

“嗯!卑職明白。三少爺,您放心,一旦猴子到達大峰山,我必準備好一支隊伍給您,到時,您說打哪裏,卑職就率部往那裏衝鋒。”路洋明白了,並握拳向淩南天言誓。

“那就好,快要靠岸了,你和我娘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為防我娘哭哭啼啼,我一下船就跑,所以,你先回艙裏,陪我娘聊聊天,不要讓她感覺到船已到岸,等我與猴子走了,你們才下船。另外,我和猴子的槍,都留給你們三人防身。”淩南天點了點頭,並提出不向林依依道別了。

“嗯!”路洋感動地點了點頭,明白淩南天意思,而且,淩南天想帶槍入青島城,恐怕也無可能。

他轉身走入船艙中,奉命陪林依依聊天,把心中的故事,把所聽到的笑話,全說出來,逗得林依依與小雅大樂,還真不留意船已到岸。

淩南天與猴子離船而去,回眸之際,又情不自禁地一陣淚下,卻也咬‘交’牙,不向林依依道別,然後,便迅即跑離岸邊,消失於蘆葦‘**’裏。

等林依依發現不見了淩南天,怒斥路洋,又哭哭啼啼之時,已無濟於事,隻能喬裝,按計行事,奔赴濟南,回歸大峰山下。

淩南天離開微山湖,一路北上,晝伏夜行,因身無分文,幸好猴子在旁,可以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填填肚皮,不成問題。

但是,因之前幾個主政山東的軍閥,都是苛政猛於虎,導致民貧村困,大量田地荒蕪。

此次大戰,更是造成兵禍之害無窮,民不聊生,餓殍遍野。雙方將士戰死於野,不得掩埋的屍骨,處處皆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