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魔尊精血,就是在修魔之人在修煉的道路上,經過不斷提煉融合最後儲藏在身體內的本源之血。

修魔之人不管流了多少血,隻要精血未幹就能再次起死回生。

所以精血也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精血的提煉融合耗時耗力,往往一個高階魔修體內也不過十滴左右,而且還分散各處。

所以魔修精血對修魔之人異常珍貴。

若是全盛時期,一滴精血自然對蘇逸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但蘇逸現在的修為隻有靈動三層,這一滴精血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

精血一出蘇逸頓時臉色灰暗,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本已無限接近於魔心動境界的他,修為一下子從靈動三層巔峰跌落至靈動二層。

“蘇逸!”

在場之人同時驚呼出口,逸輕風更是不管不顧就要衝過來卻被周雨瑩攔住。

在這方麵她還有些經驗,知道蘇逸在這種狀態下是萬不能被人打擾,隻能眼中充滿擔憂的看著他。

紫金色的精血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散發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把它拽下來把玩一番。

“不管當初你們為什麽拋棄了我,但你終歸是我的父親!

若你醒來之後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隻當我蘇逸還了你這條命罷!”

說著,蘇逸單手一揮,精血電射般鑽進蘇雲天口中瞬間溶化開來。

“蘇逸,你爸變成這樣都是為了尋你啊!”

這是蘇逸昏倒之前聽到的唯一一句撕心裂肺的喊聲。

精血在蘇雲天口中溶化,裏麵蘊含的精力瞬間充斥了他的周身。

源源不斷的精力如同衝鋒的騎兵般不斷在他經脈中來回衝刷,浸潤著他幹涸已久的經脈。

此時的蘇雲天像詐屍了一樣,躺在**的身體跳動不已。

蘇逸乃是九世魔尊,他的精血自然不是普通魔修可比,其蘊含的精力無比龐大。

就在眾人已經沒有耐心再觀察下去的時候,蘇雲天的身體終於停止了跳動,悶哼一聲睜開眼睛。

“醒了,爸爸醒了!”

一直站在一旁沒怎麽出過聲的女孩子雀躍一聲撲倒父親懷裏,周雨瑩也扶著逸輕風圍了過來。

隻有寒千雪眼珠不轉的看護著蘇逸。

“雲天,你醒了!”

逸輕風坐到床邊伸出手,顫巍巍的摸著蘇雲天的臉。

她這一天心情起伏的次數比她一輩子都多,是以現在已經無法很好的控製情緒了。

“輕,風!”

蘇雲天嘴唇開合了半天終於嗓音極其生澀難聽的吐出了兩個字。

話音一落,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他從來沒想過他還會有醒來的那一天。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找到我們的兒子了!

蘇逸,我們的兒子!”

見蘇雲天精神尚可。

逸輕風連珠炮般說道,最後被自己嗆得咳嗽起來才停下。

“兒子?蘇逸?在哪了?”

蘇雲天瞪大眼睛出於本能的掙紮起身,卻不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啊!

他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身下的褥瘡,不由得慘叫了一聲。

“我,我坐起來了!”

叫完之後,蘇雲天不可思議的轉頭摸向床鋪,發現自己確實坐起來了。

“雲天,你好了!”

逸輕風也沒想到蘇逸的一滴精血能有這麽大威力,居然讓一個臥床近十年的人一朝得救。

剛才蘇逸替蘇雲天治療時,逸輕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兩人的安危上。

以至於根本沒就無暇顧及蘇逸的精血是怎麽回事。

直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剛才的場景過於虛幻。

不好好在他們也是隱世家族之人,知道的遠比俗人要多得多。

稍作調整之後,蘇雲天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步步實踐這奇跡的發生。

當他可以直立行走了之後,便拖著兩條尚未完全恢複的雙腿,邁著生澀的步伐來到了蘇逸身邊。

“蘇逸,兒子!爸終於又看到你了!”

說完,雙腿一軟一下坐到椅子上,摟著蘇逸的頭痛哭起來。

這些眼淚他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如今終於發泄了出來。

模糊間蘇逸覺得不斷有水珠滴落到自己臉上。

費力的睜開眼睛,隻見剛才躺在**的男人正低頭麵向自己哭的跟個孩子一般。

重新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蘇逸掙紮著在周雨瑩兩女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正好今天都在,給我講講故事吧!”

蘇逸喝了口水潤了下喉嚨沉聲說道。

蘇雲天夫婦正要開口就被蘇陸晨攔了過去。

“哥,故事我都已經倒背如流,不如就讓我給你講吧!”

說著,蘇陸晨便將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蘇家原本也是國內諸多隱世家族其中的一個,隻不過蘇家一直隱居於東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前些年由於一些人的關係,蘇家和韓家也就是寒千雪家互相之間有了走動。

後來,在韓家不斷的示好下兩家關係越走越近,最終作為隱世家族的蘇家算是成為了韓家背後的靠山。

同時,蘇家也因為韓家而被其他家族慢慢知曉。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隱世家族之間更是如此。

在隨後的一場資源分配中,本不想參與的蘇家被強拉了進去。

卻不想因為這次分配,蘇家被人陷害導致差點被全族被廢。

蘇雲天夫婦是被人追蹤的重點目標。

途中兩人心疼兒子怕連累了他,便將其放在一戶人家的柴房裏,想等甩掉敵人之後再回來接他。

哪成想等他們回來之後隻看到柴房的門被生生破開,蘇逸也從此不見了蹤影。

後來多方打聽無果之後,蘇雲天一氣之下找上門去跟人動起手來。

結果就被打得經脈俱斷在**躺了將近十年之久。

“這麽說我當時是被擄走的?”

聽完事情的整個過程,蘇逸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他當初是被擄走的,那擄走他的人目的是什麽?

既沒殺也沒剮,反倒是將他扔進了一戶農家院裏。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是被擄走的!

當初我和你媽媽將你鎖在柴房裏,怕你孤單害怕還將院子裏的一條小狗也一同關在裏麵。

結果回去之後就發現門鎖已經被人擰斷,裏麵的小狗還在你卻沒了蹤影!”

蘇雲天說到這裏,蘇逸就知道他們沒有騙他了。

因為他手背上到現在還有一條不長的疤痕。

這條疤痕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存在,而且據養父母說他來到這個家的時候就有。

想來大概就是當年那條小狗給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