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重做決定
離開公司，我開車去大炳給我找的新公寓“至尊羅馬”。經過藍橋花苑附近的時候，我很想進去看看，但是終於還是忍住了。
我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順便買了一點熟食，買了一點肉和菜，買了幾瓶好酒，準備開始我的新租房生涯。
我到新公寓的時候，他正的滿頭大汗的玩窗台附近的健身器材。
“嘿，這玩意兒真帶勁。”他把那模擬腳踏車踩的像風火輪一樣，回頭看到我，氣喘籲籲的說道。
“你給我下來吧，就你這犀牛身體，別把東西壓壞了。”我關掉健身器電源，把他拽下來。
屋子裏，除了大汗淋漓散發著汗臭的大炳讓人避之不及，其他任何東西，都讓我滿意。
“這房子不錯吧。”大炳再次邀功的朝我說道。
“去洗澡！臭的像豬一樣！我去做飯。”我用手指拎了拎他滿身是汗的襯衫。
“什麽？你還會做飯？”胖子大炳一跳三尺高，大驚失色的叫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就炒兩個菜而已。”我提起一腳，把他踹向衛浴間。我腳上穿著拖鞋，這一腳不會讓肥臀大耳的大炳感到很疼。
“知道麽，他這兒的衛浴係統都是法國進口的，30萬呢！”大炳得意的說了一句，捂著屁股，樂嗬嗬的衝進浴室。
30萬的衛浴係統，說實話我也沒見過。但是從這套公寓的整體裝修來看，沒有個一兩百萬，的確弄不下來。也難怪屋子的原主人擔心盜竊，讓大炳找一個可靠的人在這裏住著。
很快，浴室裏傳來“刷刷”的水流聲，以及大炳跑音的小調。
我拿著蔬菜和肉進廚房，稍稍衝洗，然後切起來。這裏廚房比起蘇蘇公寓的廚房，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想來屋子的原主人也不怎麽使用廚房。
把油鍋熱起，然後把切好的還沾有水的蔬菜，倒入鍋中。鍋子裏冒出“嘶”的一陣濃煙，我急忙拿起旁邊的鏟子，胡亂的鏟起來。
醬油、鹽之類的調料已經按照上次靈萱所說，整齊的排列在旁邊，算準時間，依次倒入。
兩分鍾。我默記時間，然後把炒菜倒入盤子裏。
接下來就是排骨，我用刀背把排骨拍軟，把糖、生油、雞精、麻油和一點點紅椒加上去，然後放到鍋中蒸煮。
“為什麽不到外麵吃？”大炳在廚房外麵喊道。
我端著炒菜走出去，看到大炳已經夾著筷子，在偷吃我買來的熟食。他穿著白色的浴袍，一副愜意的樣子。
“下雨，不想出去了。”我盤腿坐下來，拿一張毯子放在地板上，再打開一瓶美酒，“最近和你女人怎麽樣。”
以前和大炳一起住的時候，我們都喜歡坐在地板上喝酒，擺兩盤下酒菜，開一瓶酒，就這樣可以閑扯到半夜，第二天把席子卷起來，把酒瓶子、飯菜碎渣全部扔到垃圾桶裏，省去打掃的麻煩。
“不怎麽樣，吵了一架。”大炳拿起杯子，讓我倒酒，然後拿起兩粒花生扔到嘴裏，然後看著我，“你怎麽樣？聽說公司老總換人了？”
“小人當道，不過他也不敢拿我怎麽樣。”我咪一口小酒，說道。
“草！何必受那種鳥人的氣！要不然和我一樣，出來開個小店！”大炳拍著地板，叫道。
“我沒你那麽多錢可以虧。今年怎麽樣，到現在三個月，虧2萬有沒有？”我笑笑，說道。
“今年還行，不過來找我的不是怨婦就是寡婦，我那兒馬上就要變成《相伴到黎明》了。都狗屁心理問題，都什麽男人出軌，婆婆壓榨，都來找我說……”提起工作，大炳一肚子怨氣。
“哈哈哈……”我大笑幾聲，“大炳，你有潛力啊。”
“我說你，找個機會跳槽算了。雖說經濟危機經濟危機，但憑你的實力，換個公司就像走個橋一樣，又不難。那新老總叫啥名字，他再敢搞你，我拿板磚去拍了他！”大炳朝我說道。
“你就算了吧，每次都是嘴上說的厲害。不是我走不掉，隻不過，以前的老總找我談過，希望我撐三個月，幫公司度過難關。我現在拍屁股走人，那小子更要把公司弄得烏煙瘴氣，我怎麽對得住以前的老板。”
“都什麽社會了，還講什麽義氣！到處都在裁員，當初哪一個老板不是拍著胸脯說自己公司不裁員的？”大炳揚起脖子喝一口酒，然後夾起幾根炒菜塞到嘴裏，“這菜炒的不錯！”
“我又不是鬥不過他，現在走了，得意的是他。我現在精力在一個項目上，暫時沒空和他玩。”我說道。
大炳重重的點頭，“行，你怎麽想都行。跟你混那麽多年，我知道你有手段。哦，蘇蘇那事兒，你知道了吧？”
“什麽事？”我疑惑的問他。
大炳意識到他貪杯漏嘴，立刻搖搖頭，“沒事兒，沒事兒。”
“你小子，說！到底什麽事！”我伸手過去，掐住他的喉嚨。
“放手！放手！被你弄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你都搬出來了，問這麽多幹嘛。”大炳使勁掰開我的手，接著大口喘氣。
“你告訴我，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盯著他，追問。
“不是壞事兒，就是蘇蘇特別怕打雷，她來我這邊，也已經進行過幾個療程，但是沒什麽好轉。”大炳這回護著自己脖子，說道。
“就你這種庸醫，能治什麽病？”我瞄他一眼，說道。
接著，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大炳，我一直對一個問題很好奇，你說女人，會不會愛上基佬？”
“怎麽，還沒心死啊？當初可是你讓我找房子，想要搬出來的。”大炳嚼著紅腸，慵懶的說道。
他看到我臉色變得嚴厲，急忙又說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種可能性是有的。其實基佬並不是娘娘腔，很多時候，甚至還是女人眼裏很完美的男性。”
“繼續說。”我一邊吃菜，一邊看著他。
“心理學分析，女人可以放心的去愛上一個基佬，而不用擔心任何感情上的回報，這種情緒，如果不加控製，會越陷越深。也就是說，女人是很容易愛上基佬的。”說到這裏，他看著我，“怎麽，她們喜歡你？”
我沉思著，沒有回答他。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女人對基佬的感情，始終是建立在基佬的身份認可之上，如果一旦這種基礎的身份認可得到破壞，以前所有的感情都會崩塌。你知道的，女人其實很狡猾的，沒有女人不渴望感情，但是，又怕受到傷害。在不需要防備的男人麵前，女人很弱，可以放肆的追求自己的心理需求，或者……那個啥啥……”大炳接著說道。
“嗯……”我點點頭，發現大炳並非一無是處，突然又問他，“什麽叫，那個啥啥？”
“就是一定程度的接觸……雙方都很謹慎的處於安全的位置，即使出現問題，也可以用身份的問題來給自己安慰。男孩們在俄狄浦斯情結裏和母親相戀，反對未必就是現實的危險，女人喜歡基佬，同樣也是這種情況。”
大炳越說，我越迷糊。
“喂，我問你，你對她們幾個做了什麽？”大炳忽然擠兌著眼睛，看著我，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親了其中一個。”我淡淡說道。
“那你死定了，女人的怨念很強烈的！”大炳一下子誇張的跳起來，說道。
我忽然想到排骨已經蒸的差不多，起身站起來，去廚房把熱騰騰的排骨拿出來。
“你不要再懷有幻想了，再玩就要越過底線，你死無葬身之地。”大炳看著我，勸誡道。
我搖搖頭，不說什麽。實際上，我隻是覺得自己有點危險。按照大炳所說，女人如果能夠愛上基佬，那麽，情況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大炳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到嘴裏。
“我靠！”他一下子再跳起來。
我看著他，“我現在心煩，不要一驚一乍。不好吃就不要吃。”
“媽的，你從哪裏學的！太他媽好吃了！”大炳吃驚的看著我。
嘩嘩嘩……
外麵的雨，又開始下起來。
我想了一會兒，抓起身邊的袋子站起來。
“你去哪兒？”大炳問我。
“搬回去。”我丟出三個字，拖著袋子走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