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楚雨聽罷之後,苦笑道:“如果真的不幸被楊大人言中了,那楚雨就當場自廢雙眼,我有眼無珠,留著也沒有作用,隨後就揮刀自裁,絕不給你們留隱患,畢竟楚雨一個人比不了我大明江山的世代安穩,如果犧牲一個楚雨可以警告世人狼子之心不可信的話,那也算是死得其所。”楚雨站在高處望著遠方的瓦剌軍隊,好想一眼就看到哲木爾問清楚為什麽不守信約,私自進攻大明疆土。

楚雨走下高台,走了下來說道,“本帥已經安排好了,飛鴿傳書已經放出去了,奇諾很快就會率領著大軍來支援我們,而且會帶著萬花筒趕過來。到時候我軍才有勝算。”楚雨自此靖難之役後,將一部分萬花筒交給了駐守邊關的奇諾,朱棣當年是親眼見識過萬花筒的厲害,所以慎重之,還命兵部將一些鎖在了兵部,現在也就隻能指望奇諾的那幾門萬花筒了。

“元帥,你此次一去,哲木爾能給我們多少時間,萬一他不念舊情,執意要攻打大明,你豈不是白白犧牲了。”查木一時間又將問題推了回來,楚雨不覺得有點生氣,但是查木畢竟是舍不得自己,再怎麽也沒有生氣的原因。

“相信大哥,大哥以前做事都是這般的有信心,這次也一定會成功的。”楚雨抱著查木說道,楊士奇此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也就隻有由著楚雨的性子來了,在他的眼中既然楚雨這麽自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楚雨望了一下身邊的士兵將領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傷悲的情緒,讓楚雨很是不忍,楚雨大聲的說:“兄弟們,給本帥信心,如果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真英雄。我軍免遭受戰火之苦,相信我。”

“信令兵。”楚雨高喊著。

“到。”信令兵走到了楚雨跟前,臉上還掛著淚水,看到楚雨看自己,趕緊用衣袖擦了一下。楚雨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放一支信號箭,告訴他們本帥要親自麵見哲木爾。”楚雨站在城牆之上說道,淩厲的寒風刮過來,仿佛就像刀子一般。吹散了楚雨的頭發,襯托出了一種豪邁的氣勢。

楚雨有點想笑,又想罵,這都是什麽狗屁情報員,為什麽今天自己剛一到達這裏,就突然冒出了這麽多的瓦剌士兵,難道之前的探子都是瞎子嘛,有這麽多的敵人竟然沒有察覺,真是一群飯桶。看來自己當初想建立一支特殊的作業部隊的想法是正確的,當然了也要這次自己能安然的回來,否則一切多是枉然。

怪就隻能怪自己太輕敵了,怪就隻能怪自己還沉迷在天朝的幻想中,卻不知道哲木爾真是利用了這一點隱藏實力,待到自己的大軍一到就全部展開進攻,這或許就是這幾年哲木爾最大的變化,變的會運用戰術了,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可以聯合這麽多的草原部落,到底這中間有什麽變故,說實話楚雨真的很想了解一下,或許等會去見哲木爾會是一個好機會。

過了一會,瓦剌那邊也發出了信號箭,“報告元帥,對方已經同意你的請求。”信號兵跑過來說道,看他的表情明顯很是擔心,或許在他的心底裏渴望哲木爾會拒絕這次談判。

楚雨看到了信號箭,點點頭,然後走到了查木和楊士奇的跟前,握著兩個人的手說道:“這裏的幾十萬生命就全部擺脫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好好合作,粉碎敵人想侵占我大明疆土的野心。”

查木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楚雨,從查木眼眶中含著的淚水,楚雨就已經意識到了查木的心中在想這什麽。楊士奇說道:“放心吧,隻要是為了大明,我楊士奇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保家衛國本就是我男兒應盡之責任。”

“好,楚雨拜托了。”楚雨說完朝著查木看了一眼,查木卻忽然跪了下來,一時間楚雨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大哥,帶上我吧!求你了。”查木含著淚水說道。

“不行,如果談成了自然不說,如果失敗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一條生命。你要記住你的命是大明朝的,是應該放在殺敵報國上的,不是跟著我楚雨去送死的,再說了,如果你真的因為我送死了,我就是下到了陰間也會死不瞑目的。”楚雨一把扶起了查木語氣沉沉的說道。他真的不想任何一個兄弟因為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孤身前往的話,或許哲木爾還有忌憚,人多了反而不是好事。查木放開了楚雨的手,很沮喪的看著楚雨走下城樓的背影。

楚雨命人打開城門,肚子騎著戰馬出來了,城牆之上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望著一步步踏向敵軍陣營的自家元帥。

“哦?沒有想到他還真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出來,看來明朝中人還是很有膽識的嘛,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般的膽小,看來以前還真是被人給蒙了。”一個瓦剌將領見楚雨一個人騎著馬過來後說道。

“站住,我家大汗說了,既然你想談判就先下馬,然後再進去。”那個將領騎在馬上說道。

楚雨並沒有理睬,隻是不言語,還在不斷的驅使著戰馬前行,“你、你、站住。”將領有點焦急了,沒有想到楚雨竟然敢不聽自己的話,說著就舉著長槍朝著楚雨刺去。

楚雨眼疾手快,隻是看到長槍刺過來的瞬間,朝著馬背後仰,雙手一把抓住了長槍的槍頭,猛一使勁,將領沒有想到楚雨會來這麽一招,沒有穩住身子,楚雨將那將領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倒地之後,楚雨很不屑的將長槍朝著旁邊一扔,還是不曾言語。

“你、你、太放肆了。”那將領依然不服就這樣被人拽下馬,畢竟在千軍萬馬的陣前,這事情也太丟人了吧,再說了,就在楚雨將他扔下馬的時候,明軍在城牆之上還不斷的喝彩,更是讓他惱怒不已。從地上撿起自己長槍,就要朝著楚雨的戰馬上刺去。

“咣當。”一聲,一個冷箭射了過來,一下就震掉了將領手中的長槍,他還準備大罵誰暗地裏放冷箭的時候,一個聲音虎然響起了:“蠢材,還不退下。”

一看,原來是瓦剌的大汗哲木爾出來了,哲木爾此時跟當初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

在哲木爾的一聲嗬斥下,那個將領乖乖的退了下去,站到了哲木爾的後麵,眼中仍然噴射著怒火,如狼似虎的盯著楚雨,楚雨就當沒有看見,倒是哲木爾騎著駿馬慢慢的過來了,抱拳說道:“大哥,小弟多有得罪,還望大哥您恕罪。”

楚雨輕蔑的一笑:“不敢當啊,大汗,這樣說話可是折煞小人了。”楚雨本著興師問罪的態度,雖然背後沒有一兵一卒,有的隻是緊閉的城門和城牆上時刻準備防禦著的大明軍隊。

“小弟深知大哥一直在責怪小弟不守信約,擅自率兵來攻打大明,但是小弟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身在了瓦剌大汗的位置上就一定要肩負起瓦剌的使命。”哲木爾說完後望著楚雨,楚雨還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聽進去一般,目光朝著另一邊望去。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就是不肯原諒小弟嗎?”哲木爾近乎狂躁般的吼道,楚雨笑了笑,輕輕的說道:“原諒你?原諒你現在把鋼刀架在我大明百姓的脖子上嗎?原諒你親手殺死我手下的千萬名士兵嗎?你說我怎麽原諒。”

“大哥既然不肯原諒,那小弟想問大哥想怎麽辦?”哲木爾問道。

“既然你以前答應了我三個條件沒有恪守,現在再答應我三個條件,如是做到了,你我兄弟之間再無虧欠,至於以後會是什麽樣子,大哥一概不就。”楚雨大聲的說道。

哲木爾臉上的肌肉**著,很艱難的從嘴裏蹦出了幾個字:“大哥這是要跟我割袍斷義,絕了兄弟情份嗎?”哲木爾望著楚雨,似乎想從楚雨嘴裏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