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楊傳瓚的話,嚇得王森全身都發抖了起來。隻不過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咬了咬牙道:“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小人可以對天發誓,不敢對大人有半點欺滿啊。”

“哦,那把你所見所聞給本府細細道來。”王森的話,楊傳瓚不置可否。

“大人,是這樣的,今天小人……”就在楚雨暗恨中,王森編製了一個親眼所見的故事。

“大人,小人已經說完了,請大人明鑒。”半響,說完之後,王森低著頭,一身的冷汗。

聽到了王森的保證,楊傳瓚思考了一下,大聲道:“楚雨,你先是調戲良家在前,後又施暴在後,而且還怒起傷人。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小人對天發誓,我並沒有做過如此的勾當。小人一定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遭人陷害了。大人,你要明鑒啊。”雖然不知道明朝的律法如何,但楚雨也知道,要是自己的這幾個罪名坐實,那就真的是一場災難了。

不過現在的證詞都對楚雨極度的不利,而楚雨又沒有什麽能為自己洗脫罪名的證據,楚雨也隻能盼望楊傳瓚楊知府能夠分辨是非,明察秋毫了。

就在這時,張天力進來了。

“大人,事情已經探查清楚了。”對著楊傳瓚抱拳鞠了一躬,張天力道。

“哦,張捕頭辛苦了。”頓了頓,楊傳瓚接著道:“關係探查的結果如何?”

“已經探查明白了,劉氏的確是李峰的妻子,兩人在兩年前成的婚。”

“好,既然事情已經查明,那張捕頭就先下去稍作歇息吧。”擺了擺手,楊傳瓚讓張天力退了下去。

等張天力一出去,楊傳瓚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一拍驚木,對著楚雨大聲道:“人證物證俱在,楚雨,你還有何話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有是揚州城的俊傑,讓本府想不到的是你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好在李峰隻是昏迷過去,要是出了人命,你的腦袋就不保了。來人,給我押下去,打入大牢,擇日再審。”

聽到楊傳瓚的話,楚雨臉都綠了。

馬拉戈壁的,救個人也中了別人的圈套,這還真的是防不勝防,記得在前世的時候,報紙上報道的扶老太太被訛詐的事,現在這樣的事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楚雨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大人,我是真的冤枉啊,大人,你可要明鑒啊。”雖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因為自己根本找不到證明自己清白的人啊,不過沒有翻身可能的楚雨也不能毫無表現,一直大喊著冤枉。

在楚雨大喊冤枉的時候,幾個衙役就粗魯的押著楚雨出了公堂。

可憐的楚雨,流年不利啊。

“劉氏,王森,案情已經明了,你們可以走了。”看到楚雨已被押走,楊傳瓚對著還在公堂之下跪拜的兩人道。

“謝知府大人,小人謝過知府大人。”

“民女謝過知府大人…”

兩人又是一陣的叩拜,隻不過,王森的嘴角上掛上了一絲奸計得逞的冷笑。

“退堂…”拍了一下驚木,楊傳瓚站起來,雙手背負,走入了公堂的後麵。

“威…武…”踏踏踏的一陣棍棒之聲,一幫衙役高昂的威武聲音又響了起來。

“老爺,不好了,雨少爺被府衙抓了起來,判罪入了牢。”楚漢生才剛剛忙完回到家中,就聽到管家老黃那焦急的話語。隻不過,老黃所說的事情讓楚漢生一下子就蒙了。

“怎麽會這樣?雨兒怎麽會被押入了大牢?”反應過來的楚漢生一把抓住老黃的雙臂,焦急的道:“老黃,你快說啊。雨兒到底犯下了那麽事。”

被楚漢生差點搖的散架的老黃喘了兩口氣,這才道:“老爺,下人回報說的是雨少爺吃完早飯出門溜達,然後在街上調戲施暴於良家,還打傷了人家的夫君,這才被府衙押入大牢的。”

“什麽?雨兒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老黃的話,又讓楚漢生大吃一驚,隻不過念頭一轉,又覺得楚雨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要知道楚雨以前雖然是一個紈絝花花公子,但也沒有做出什麽欺男霸女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楚雨也改了很多,連青樓都不去了,還會在街上做出如此讓人憤恨的事情來?對於這一點,楚漢生是完全相信楚雨不會做的。

問題是楚漢生相不相信不重要,要知府相信才是最主要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前段時間楚家才剛剛恢複一點元氣,現在楚雨卻吃了官司入了監,楚漢生也失了分寸了。

“老爺,你可要想辦法救雨少爺啊。”管家老黃現在也是心急如焚,希望楚漢生能想出一個好法子。要不然,楚雨一旦被判罪,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事情如何我還不清楚,一時之間,我哪有辦法。”雖然楚漢生也想馬上救出楚雨,但事情的經過也隻是知道個大概,真像沒有半點的掌握,楚漢生又怎麽能在短時間內想出好辦法。

看著著急的老黃,楚漢生道:“現在我們先靜下來,叫下人去打探打探。等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我們再作打算。”

“是是是,老爺,那我就叫人立馬去打探消息。”沒有更好的辦法,管家老黃也隻能聽楚漢生的安排了。

吩咐好下人,楚漢生跟管家老黃在大廳裏焦急的等待著。

陰暗的大牢裏,楚雨正窩在監房的草堆上。

“古代的牢房果然跟電視劇裏的一個樣。”看著一根根大木頭裝合起來的大牢,都被扣在監獄裏的楚雨還有那個心思想後世的電視劇並沒有忽悠自己,不愧是神經大條的黑市拳拳手。

好在楊傳瓚楊大知府以前對楚雨的印象不錯,要不然一開始就打個幾十大板,楚雨這廝那裏還有那個閑心想這個,早就趴著嗚呼哀哉了。

跟楚雨一個牢房裏的犯人並不多。確切的說,跟楚雨一個牢房的人隻有一個。蓬亂的頭發,少許的胡渣,雖然坐著,但以楚雨的目測看來,也是一個體形高大的人。看相貌也不像奸惡之人,卻不知犯了何罪也被押入了大牢。

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對於不認識的人,楚雨那還有那個心思多加探討別人的事情。

動了一下身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楚雨看著牢頂出神。

“不知道自己被押入大牢的事情老爺子知道了沒有。要是知道了,希望老爺子能查處自己被陷害的真想,讓自己得見天日。”暗歎了一口氣,楚雨也明白,要想為自己洗脫罪名並不容易。陷害自己的人把事情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分明就是策劃已久的陰謀。

楚雨相信早在自己開始跑步的時候就可能被人盯上了,直到今天計劃完善引自己上鉤,楚雨一不小心就中招也不算太過出奇了。

隻不過話是這麽說,楚雨心中卻是憋了一肚子火。終日打鷹卻被啄了眼,這陰溝裏翻船也翻的太過憋屈了。

就在楚雨出神的時候,跟楚雨同在一個牢房的神秘人也注意著楚雨。

奢華的衣裳,陽剛的臉,一股玩世不恭的氣質,這分明就是一個公子哥的表現,卻不知為何被打入了大牢。神秘人看著楚雨心有所思。

時間就在兩人都各有所思中飛快的溜走了。

三日後,依然是同一間牢房裏。

“張兄,這牢飯這太過難吃點了。唉,難吃還不算什麽,但也要給人吃飽才行啊。”經過了數天的相處,楚雨跟神秘人兩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起碼楚雨也知道了這個神秘人的姓名之類的。

神秘人全名叫張玉。當然,是不是真名字那隻有他本人知道了。不過,這無關緊要的小事,楚雨也懶得多費心思。畢竟楚雨也隻是想找個人動動嘴皮子聊聊天而已,並沒想過要跟張玉有太過深的交往。

楚雨的話,張玉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答話。因為這幾天裏每次開飯,楚雨都會說那麽幾句牢騷話的。不過這也怪不得楚雨會這樣,以楚雨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又是正值壯年的時候。牢房那些點難吃的飯菜哪裏能吃得開心吃的飽呢?

“不知道啥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真他娘的受夠了。”幾天的時間裏,楚雨也是對古代的監牢有了很大的怨念。要知道老是關在一個小地方,耍拳不得,跑步不得,牢裏麵又隻有一個張玉,以楚雨的忍耐也感覺渾身不得勁。

“放心吧楚老弟,你被陷害,你家裏人一定會幫你查明的。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了。”雖然知道了楚雨是揚州城大戶楚家的公子,但是敢對楚雨耍陰謀陷害的人也一定不是什麽善茬。張玉也隻是表個心安慰一下楚雨而已。

“也許吧。”進來這幾天,楚雨也想過誰會陷害自己。想來想去,除了吳家還有誰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怨恨?所以,張玉的安慰楚雨那裏會不懂。

“算了,不想這麽多了,能出去就最好。”

煩躁無比的楚雨一個挺身站了起來,然後找來一個幹淨點地俯下去做起了俯臥撐。

監牢裏做啥都不方便,一日不動就渾身不自在的楚雨也隻能做作俯臥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