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章朱焉之氣
德禦公主在**聽見楚雨這般的說話,自然是感覺到出了事情,隨即問道楚雨,“出什麽事了嗎?”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語調。
楚雨將朱焉連哄帶趕的迎出了房間外麵,朝著裏麵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朝廷派來了使者,商量覲見的事情,你先安穩的休息,一切有我,沒事的。”
德禦聽見楚雨這般的話語,才安心了,“嗯”了一聲之後才躺下來。楚雨趕緊關上門,將朱焉拉了出來,帶到了外麵,朱焉亦步亦咧的,很不情願的跟著楚雨到了外麵。
“楚雨,你要怎麽給我解釋?你倒是解釋啊!”朱焉吼道。從楚雨到了南洋福建開始,朱焉就一直被朱棣給囚禁起來,最後楚雨東渡東瀛之後,朱棣才將朱焉放了出來,總算回複了自由之身了,可是卻聽人說楚雨已經到了東瀛去了,說是去東瀛辦事,朱焉滿腹的委屈到了朱棣的跟前,朱棣看到女兒這般的樣子,心中自然不是很好受,便安慰道,說楚雨東渡東瀛處理一些事情,回來之後就會來見她。到時候就讓他們成婚,有了朱棣的這個承諾,朱焉才算是了了心結,安靜回到自己的寢宮中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心上人歸來,不時的還經常讓人到外麵打探楚雨的消息,最後楚雨為了保密起見,斷了和南洋福建水師的聯係,就是鄭和也不知道楚雨的處境了。
朱焉更是沒有辦法知道楚雨的近況,但是無奈的她,一個弱女子,雖然貴為公主,依然還是無能為力,隻有站在南京城最高的地方每天朝著東瀛的方向眺望著,日複一日,轉眼之間已經一年之久,朱焉按捺不住心中的無限的思念,再次走到了朱棣跟前,這次她哭泣著請求自己的父皇讓人找楚雨回來,不是朱棣不想找楚雨回來,時間已經快一年了,就是再多的任務,一年之久,憑借著楚雨的才能也做的差不多了。
再說,朱棣目前還真的需要楚雨這樣的將才回來,因為查到寧王意圖謀反,朵顏三衛蠢蠢欲動,急需大將排兵布陣,光是一個張玉是遠遠不夠的,北方的蒙古和韃靼就夠折騰了,朱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楚雨現在已經和南洋福建斷了聯係,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知道,怎麽樣去找楚雨回來。
但是朱棣還是禁不住朱焉的言辭請求,不管是誰,哪怕是父親,麵對著女兒的眼淚攻勢也是要繳械投降的,朱棣禁不住朱焉的眼淚轟炸,終於還是同意了,隨即給鄭和下了死命令,雖然半年前已經給鄭和說過,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的任何很明確,不召回楚雨,就等著打包回家種地去吧!
天可憐見,鄭和已經參軍十幾年了,家鄉早就被朱元璋這個變態個給整沒了,家人也被殺的一幹二淨,鄭和哪還有家可會,所以一下子也著急了,這次本打算親自出馬去東瀛找楚雨回來,怎奈福建水師離開了他會亂套的,所以何晶才臨危受命,肩負起了尋找楚雨的使命,當何晶打聽到楚雨的消息的時候,心情一陣激動,仰天長歎,自己幸不辱命,終於找到了楚雨,但是隨後聽聞楚雨已經是東瀛的駙馬,德禦公主丈夫的時候,不由得一陣冷汗直冒,因為他來之前也是聽過一些關於這次尋找楚雨的故事,但是為了能讓楚雨減輕心理負擔,硬是藏在了心底沒有告訴楚雨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連回到了福建的時候,楚雨見到了鄭和,鄭和也對他守口如瓶,還是沒有告訴他事情的過程。
雖然他們都沒有告訴楚雨事情的經過,但是就不一定在京城的朱棣和朱焉不知道事情實情,當何晶飛鴿傳書給鄭和的後,鄭和再一次傳書給了朱棣,朱棣知道了事情後,也是思前想後的,最好決定了,不告訴朱焉,怕她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麽傻事來,往往是越想掩飾什麽事情,越是容易被人發現,朱焉最後還會在朱棣的太監那得知了此事,知道了事情後的朱焉可是發瘋了,自己苦苦等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再次之前一直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將來要跟自己成婚的人,現在卻成了別人的丈夫,去了別的女人為妻,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朱焉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被背叛了,傻傻的被騙了。
隨即一怒之下,闖到了大明最大的特務機構,錦衣衛指揮司去了,當著朱能的麵要人跟自己去福建,謊稱是保護自己,實則去福建拿人。朱能雖然平日裏看不慣楚雨,而且素有積怨,但是看到公主殿下這副生氣的尊榮,再加上天下的事情,哪一件能逃的了朱能的耳朵,豈有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的道理,但是公主殿下怒火衝天而來,問自己要幾個人來保護自己畢竟不過分,在大明朝,錦衣衛就是皇上的禦用親兵,自然他的女兒沾一點光也是情有可原的,公主殿下一向受到朱棣的寵愛,這點麵子是不能不給的,隨即派出了一對錦衣衛隨著朱焉去了,但是在走之前,朱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跟著公主殿下到福建對楚雨不利,負責各自的人頭都自己保管,出了事,錦衣衛指揮使可是不管的,所以的人得到了上級的指示後都很清楚此次的南下的目的,依然跟著公主殿下南下福建,就當是陪著嬌縱的公主殿下去旅遊一番了,不做事就行了。
所以楚雨才會看到出現在自家門前的這一對錦衣衛也不奇怪。
“朱焉,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不論我楚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你現在還是先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再給你好好解釋一下,行嗎?”楚雨幾乎是帶著懇求的語氣在跟著朱焉說話,平時楚雨可是很少有這種語氣跟別人說話,除了朱棣,朱焉是第二個人。
“我不冷靜,那我是不是應該現在買上禮物,然後送到你的房間裏,再大喊一聲,新婚快樂,祝願平南大元帥新婚燕爾,喜結連理,珠聯璧合啊!”朱焉仍舊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楚雨剛才的話是絲毫沒有聽進去。
看到朱焉這樣令人氣憤的樣子,楚雨也不覺有點生氣,直接說:“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聽我解釋,那你就說吧,你想怎麽辦?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畢竟是楚雨在先對不起公主殿下,你想怎麽處置就動手吧,楚雨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朱焉好像等的就是楚雨這句話,現在楚雨說出了口,她也就順著梯子就上去了,朝著一邊的錦衣衛喊道:“來人,將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先給我抓起來,送回京城,讓父皇親自發落,看你到時候怎麽解釋。”朱焉此時已近氣憤到了極點,為了愛她不顧一切的衝向了楚雨,將所有的愛都無私的奉獻給了楚雨,就連楚雨說在認識她之前還有一個楊思瑤的時候,她也很寬容的容許了,在之前的一切,她都很大度的原諒和寬容著自己愛的這個男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勝過愛一切的男人,卻在遠在千裏之外的東瀛國娶了那裏的公主,成了東瀛的駙馬。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啊!
沒人動手,一隊錦衣衛望著發怒的公主殿下,行動遲緩,這種現象可真是不少見,一往的錦衣衛一旦聽見了抓人,一個個跟餓狼似的,生怕自己的手慢了,被別人搶先了,因為在朱能的英明領導下,錦衣衛也是要進行績效考核的,凡是行動遲緩,業績不達標者,輕則罰銀子,重則挨板子,一連幾個月都是如此,就自己打包回家吧,連抓人都這麽慢,這個社會上就沒有更簡單的事情了,所以這可都是牽扯到身家性命的,誰沒有個老婆孩子的,就是沒有,誰沒有一些業餘愛好的,總之被罰被打誰都不會願意。
但是現在,意外發生了,一隊錦衣衛,十幾個人,竟然都站在原地,呆若木雞,隻是整整齊齊的站直了,望著麵前吵架的兩個人。這種場麵若是真發生在眼前,估計是一出比較搞笑的情景劇,但是楚雨麵臨的就是這種狀況,連他自己都搞不懂了這些錦衣衛是幹什麽吃的,跟著公主殿下來的,自然是要聽命於她的,現在公主殿下發令了,一個個跟沒有聽見一樣,楚雨不禁為朱焉是如何一路平安到這裏都感到懷疑了。
“你們怎麽了?倒是給我動手啊。”朱焉怒斥著麵前的一堆木偶,怎奈,木偶就是木偶,不管朱焉如何說話,絲毫不動,氣的朱焉欲哭無淚,朱能交給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啊,朱焉都在懷疑了。
好在楚雨這個時候看出了一點端倪,畢竟常在河邊走,濕鞋都好幾雙了,看得懂中間的貓膩,走過去安慰著朱焉:“焉兒,我知道你氣我跟德禦公主結婚了,事發突然,我也是身不由己,以前的種種,你還看不出來我楚雨是什麽樣的人,對你的心,難道你還未覺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