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聲東擊西

第二天,兩軍對壘,這次楚雨親自帶兵出戰,喊殺聲,叫喊聲,嘶喊聲,聲聲都糾纏在了一起,大炮肆無忌憚的傾瀉著炮火,一陣陣的朝著外麵轟隆著,戰鬥一開始,楚雨便命令大炮一個勁的砸了過去,一刻也不得停歇,將仿造大明的神機營火槍手擺列了開來,對著大明的騎兵輪番掃射,頓時陣陣人仰馬翻,見到了場麵此時已經出現自偏移,楚雨呼籲著為了哲木爾報仇的口號便身先士卒,衝進了戰鬥中去了。

士兵們看到大先知都衝鋒陷陣了,便緊隨在楚雨的後麵,衝了過去,奮勇殺敵,保護大先知了。血腥的場麵激發了楚雨骨子裏麵嗜血的元素,頓時恍然一變,仿佛是一個來自地獄深處的死神一般,朝著前麵就揮動著手中的大刀,收割著生命。

戰爭開戰從早上一直打到了晚上,大明軍節節敗退,退守到了山海關了,大明依據著山海關的地勢險要,據守此地,將來犯的敵人一次次的打了下去。

蒙哥帖木兒看到久攻不下,便看向一邊的楚雨,“先知,現在如何是好,敵人占據著山海關這座險要關隘,我們如何攻打下來?這樣一次次的上去隻是徒勞啊!”

楚雨猙獰的笑著,“給我死命的攻打,大炮伺候,火槍手準備,全副武裝,我就不信天下第一關如何奈何不得。”

聽了楚雨的話,猛哥帖木兒是一陣汗水,這樣白白的送命到底是為了什麽。楚雨看出了他的顧慮,便笑著說道,“急什麽,現在我們等的是機會,我們這邊死命的強攻,會吸引大明的注意力,我已經跟蒙古協商好了,本先知也不是傻瓜,自然是知道大明的山海關牆體由磚砌、石砌和磚石合築、泥土夯築而成。在築城上,充分利用山險水障等天然障礙,城牆的高低薄厚都隨山形地勢而異。城牆頂部內設宇牆,外設雉堞,雉堞上有瞭望孔和射擊孔,便於守城士兵防禦作戰。此外,還有劈山牆、山險牆、木柞牆和邊壕等輔助防禦設施。上百座雄關隘口和上萬個墩台將明長城組成了一個有機的整體,這樣一個關隘,即使是攻下了也要死傷無數。”

猛哥帖木兒沒有想到楚雨竟然這般的了解山海關,繼續問道:“那蒙古在如何做?”楚雨一笑,然後走到了桌子便,朝著地圖看了一眼,頓時指著說道:“蒙古將會經由熱河進軍,破長城的大安口和龍井關直入內地,占領遵化,攻陷薊州,兵圍北京,我已經讓前衛將軍跟蒙古一同進攻,我們在這裏隻是等待時機。”

猛哥帖木兒終於明白了楚雨的意思,一拍手說道,“大先知這招真是高明,聲東擊西,大明的主力全部放在了這裏圍攻我們,卻是不知道我們已經派出了大軍朝著另一路前去了。到他們發現的時候,怕是已經晚了。”

楚雨冷冷的一笑,“還沒有完,我二哥楚然已經在集結他的分舵,到時候我的一聲令下,大明便是到處內亂四起,怕是皇上要寢食難安了。”

猛哥帖木兒聽到後,一驚,忽然又是一笑,他現在才明白了,原來那個神秘的人原來就是楚雨的二哥,怪不得他那天在楚雨的麵前那般的說話,楚雨依然沒有殺了他,而是由著他走了。本來還以為是楚雨的某一個合作者。真是大跌眼鏡。

看來這次大明王朝要在風雨中飄**了。

進攻山海關三天以來,毫無進展,倒是死了不少士兵,楚雨卻是依然下令強攻,飛鴿傳書已經到了楚雨的手中,大明關內已經暴’亂四起了,河南、山東、福建、江西等十幾個省份都出現在了民變,高舉著旗幟:建文帝還朝。

擋朱棣得到了消息的時候,頓時呆住了,他怒斥這來報信的將領,“朱允炆不是已經被朕給殺了嗎?哪裏有冒出了個朱允炆,還遍及十幾個省份。給朕殺,殺了他們,這些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將軍一時為難的說道:“微臣已經下令讓所有的州縣剿滅叛賊了,現在四處都在剿滅,隻是一時間還未完全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不過微臣一定會盡力去辦。”

朱棣怒焰嗜殺看著他,“還未找到巢穴,難道你們就由著他們來顛覆我大明王朝了嗎?快給朕下去絞殺他們,絕對不能放過一個不法之徒。”

將領後怕的立刻退下去了。

看著他走了,朱棣一下子就癱倒在了龍椅上,一口鮮血便噴湧而出。一邊的張德偉給嚇得半死,連忙跑了過去,將朱棣扶住,“快傳禦醫。”將朱棣連忙扶著,“萬歲爺,你沒事吧?”

“朕還死不了。放心吧!”朱棣惡狠狠的說道。

張德偉依然緊緊的扶著朱棣,“萬歲爺,奴才服侍你這麽多年了,還不清楚你的個性,快休息一下吧!待會禦醫來了,給你好好的瞧瞧,現在天下可是離不開萬歲爺你啊!”

朱棣看了張德偉一眼,“現在天下大亂,朕如何休息,關外有滿洲國,內有四處的起義,朕何以安心。”

這個時候,禦醫被人帶來了,張德偉立刻就將他叫了過來,“快,給皇上瞧瞧。”禦醫趕忙放下了藥箱,便走了過來,給朱棣號脈了。

“萬歲爺沒事,隻是氣血攻心,隻要安心靜養幾日,便可痊愈,微臣給開一個藥方,抓點藥,調息幾日便好。”說著便走了下去。

張德偉跟著走了出來,一把抓住了禦醫,“你剛才對咱家使眼色,叫出來什麽意思?”

禦醫站在了宮門外,四處看了一眼,看著張德偉說道:“張公公,卑職實話跟你說了吧,皇上的龍體已經大大的不如以前了,脈象虛弱,時而強勁,時而虛弱……。”

張德偉也聽不懂,便問道:“行了,你就別買關子了直接說結果,咱家就聽你說到底是什麽樣的結果,皇上到底怎麽樣了?”張德偉不懂禦醫說的那麽掩飾,便直言道。

禦醫顯得很是為難,好半天才說:“那卑職就直接說了,張公公你可要聽仔細了。”說著便說道:“皇上怕是挨不了幾天了!”

禦醫的這句話見張德偉給驚得半死,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渾身頓時一顫,說道:“此話當真?這可開不得玩笑,你最好說明白點,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禦醫連連點頭,“卑職為人看病好些年頭了,這一點還是相當有把握的,張公公若是不不信,完全可以當卑職是妄言。”禦醫見張德偉不信,便自信的說道。

“好,那可有調理之法,續命之法?”張德偉繼續問道。

禦醫搖搖頭,“皇上一生戎馬,習慣於奔波勞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或許還能活些時日,可惜做了九五之尊之後,便日夜操勞,少了些活動,日積月累,就是正常人也會出問題的,更何況皇上經常晚上批閱奏章,日理萬機,辛勞至極。再加上現在是氣血攻心,更是加速了這種情況的蔓延,現在已經是如同洪水泄露,一發不可收拾了。”

張德偉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朱棣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一直以來都未有過什麽大的症狀,忽然一病之下,便是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讓他如何也接受不了。

好在朱棣已經立了太子朱高熾,皇位有了繼承人,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便讓禦醫好好的先行看病,千萬別對別人說起皇上的病情,然後便趕往到了大殿之中去了,朱棣喝了一點茶水,繼續伏案批閱奏章,張德偉見狀,立刻就跪下來:“皇上,你這樣了,還是先行回宮吧,好好休息一下,別再操勞過度了。”

朱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了?難道你擔心朕不行了,朕身體很好,不需要你關心,一邊呆著。現在舉國不安,朕如何安心休息。”說著便繼續批閱奏章。

張德偉見狀,便乖乖的推到了一邊去了,靜靜的呆在那邊,伺候著,隨時準備應付著朱棣的狀況。

慢慢的已經到了夜晚了,朱棣整個勞作了一天了,忽然倒頭趴在了桌子上,一邊的張德偉見狀,以為皇上累了,便讓人送來衣服,給朱棣披上了,輕聲的問道:“萬歲爺,你該就寢了。”朱棣紋絲不動,張德偉繼續問道,“萬歲爺,你該就寢了。”依然沒有了反應。

張德偉一個激靈,連忙將朱棣推了一下,這才感覺到了朱棣呼吸微弱,頓時大驚,忙喊著:“來人啊,快來人,找禦醫過來。”

一行人將朱棣抬到了龍榻上,朱棣依然沉睡不已,一邊已經聚集了好些大臣,太子朱高熾趴在了床邊,他腿腳不方便,隻有半跪著,禦醫仔細的診治了一下。搖搖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眾大臣立刻就圍觀了上去,楊士奇連忙追問道:“皇上如何了?”

禦醫搖搖頭,“卑職回天乏術,皇上怕是已經不行了。”

朱高熾和幾個皇子立刻就圍了上去,朱高煦一把揪住了禦醫的衣領,“救不了父皇,本宮要了你的腦袋,快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