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陷入瘋狂的綽羅斯·哈裏拔出刀就要衝過來斬殺紮紮木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暗,整個人就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有毒。”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綽羅斯·哈裏腦中回**的都是這兩個字。

啪啪啪...綽羅斯·哈裏的倒下,就像產生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連帶著跟隨他在這裏大口喝著羊奶,大塊吃著羊肉的將領也基本全都倒下了。

而還能站著的,就隻有剛剛進來才不久的忽塔一人而已。

“紮紮木,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雖然忽塔在怒斥,不過看他已經變得蒼白無血色的臉,也知道他已經被眼前的事情給亂了心神了。

隻不過,還沒有等忽塔做出什麽事情來,得到紮紮木信號,偽裝成瓦刺兵的泰寧衛就衝上了幾個人,把忽塔給按倒在地上了。

“紮紮木,你背叛大汗,背叛長生天,你會不得好死的。”被按倒在地的忽塔一邊極力的掙紮著一邊大聲的怒罵道。

不得好死?要是我不這麽做的話,我也會不得好死的。本來還是死灰色的紮紮木,突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照理說,紮紮木都能跟綽羅斯·哈裏這個瓦刺王子回合了,就算是營地裏的士兵都是泰寧衛的將士,那他隻要找個機會暗示一下綽羅斯·哈裏這個瓦刺王子,也並不是沒有機會逃離的。而且,隻要他暗示一下綽羅斯·哈裏,自己不但有機會逃離,而且還可能讓裝扮成瓦刺軍隊的泰寧衛損失慘重,那他為什麽就沒有這麽做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紮紮木這麽做也實屬無奈,因為他們幾個都被楚雨命人喂下幾顆小藥丸。而這幾顆小藥丸是毒藥還是補藥,就算是傻子都該知道了。而且,紮紮木還親眼的看到了楚雨讓人給一頭羊喂下了這顆毒藥之後,不到半天的時間,就七孔流血的死掉,然後過了一會就開始腐爛了。這可把紮紮木等人都給嚇了個半死。

本來紮紮木等人還以為是楚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就玩過河拆橋的哪一種手段。不過後來楚雨跟他們說出了這一個讓瓦刺王子綽羅斯·哈裏自己送上門的計策之後,紮紮木等人才知道了楚雨的打算。

而越是知道的更多,紮紮木等人心裏對與楚雨就越是恐懼。所以,就算是紮紮木剛才拚著自己毒發身亡告訴綽羅斯·哈裏,紮紮木也不知道楚雨手裏還有沒有底牌。

畢竟到現在楚雨在紮紮木幾人的心裏,就是與算無遺策劃上了等號的存在。多番掙紮之後,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念頭,紮紮木最後還是選擇了執行楚雨所交代下來的事情。

這樣一來,毫無知情的瓦刺王子綽羅斯·哈裏等人就悲催了。

大帳裏的事情咱們暫且不錯,現在營地外已經是一片刀光劍影。喊殺聲,鮮血噴出的哪一種血腥味,讓這一片土地都猶如修羅地獄一般了。

“哈哈...瓦刺的龜兒子,吃你烏奇爺爺一刀。”在幾輪的騎射,射殺了大量的瓦刺士兵之後。興奮不已的烏奇騎著一匹高大黑色的駿馬,從一個瓦刺士兵的身邊急閃而過,大喝一聲,手中的彎刀一揮,一顆頭顱就離身而起,飛出了數米之後掉在了地上再滾動了幾下。然後,那個失去頭顱的士兵頸部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周圍一大片,接著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麵,一馬當先的烏奇剛剛殺了一人,後麵跟隨著他的幾千騎兵也轟隆的以錐形的方隊狠狠的插入了瓦刺軍裏,弄的瓦刺軍方麵混亂不堪。

而其他的幾個方麵,也有楚雨跟查木帶兵攻向了瓦刺的軍隊。

其中,還有從營地裏衝出來的大量泰寧衛的士兵。

一時間,營地外到處都是喊殺打鬥的聲音。

隻不過,被包圍起來得到瓦刺軍隊已經是被泰寧衛壓製的死死的了。眼看著再過不久,就有可能全軍覆沒了。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

紮紮木等人叛變之後,在剛剛安置綽羅斯·哈裏軍隊時,就把那些馬匹與瓦刺士兵給分離開來了。馬上的蒙古族軍隊確實是一個強悍的軍隊,但是一旦失去了馬匹,就猶如農民失去了耕犁一樣,實力立馬就降下了一大半。加上泰寧衛以有心算無心,又是騎兵的衝鋒之下,瓦刺軍隊現在還沒有完全崩潰也算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隻不過,照現在看來,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提刀,斬劈,再提刀再劈,這一戰,烏奇,查木等等所有泰寧衛的將領包括楚雨也親自上陣了。

廝殺聲,慘叫聲,斷肢喪命者,鮮血處處噴灑,形成了一副慘烈的景象。

戰鬥一直從午後一直廝殺到黃昏的到來才堪堪的結束。

“楚將軍,大勝啊,我們大勝啊。”騎著馬踏過了幾具瓦刺士兵的屍體,來到楚雨身前的查木興奮的道。

查木現在已經是殺的全身都沾滿了鮮血,就連臉上也掛滿了被風幹的血。那一道道猩紅的血跡,讓人看的是恐怖不已。隻不過,現在的查木那裏還會在意這一些,查木現在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經過了數個時辰的廝殺,總算是把瓦刺的那三萬軍隊打的潰不成軍了。

其實,瓦刺軍隊早就潰不成軍了。隻是楚雨為了把這幾萬的瓦刺軍隊都留在這裏,早就下令不能放過一個瓦刺士兵,而且生死不論。在這樣的狀態之下,瓦刺的三萬士兵對上泰寧衛的一萬騎兵,也隻是支撐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打的潰不成軍了。

一些想要逃跑的瓦刺士兵,卻是逃無可逃。

要知道,楚雨帶軍衝鋒的時候,那數萬的馬匹已經被泰寧衛全都給放炮了,沒有馬想要在草原裏逃跑,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一些搶到了死去的泰寧衛所騎的馬匹,跑不了多遠就被射殺掉了。

如此,陷入了絕望的瓦刺軍隊,又燃起了必死之心,與泰寧衛騎兵血戰了起來。

隻不過,步兵與騎兵對戰,一開始就先輸了數籌,而且還不算是正宗的步兵,那瓦刺軍剛剛提起的必死之心,不到多久就在楚雨帶領下給整個的熄滅了。

要說瓦刺軍隊如果有一個強有力的將軍帶領的話,鹿死誰手還真的難以意料。可惜的是,包括瓦刺的王子綽羅斯·哈裏在內的瓦刺軍將領,全都被叛變的紮紮木給下毒迷暈擒獲了。

所以,群龍無首的瓦刺軍沒有激起有效的反抗這就並不奇怪了。這也是楚雨剛一開始就想到的問題,也是他著手這一個計謀的重中之重。而紮紮木就是那一個重要的點,隻要紮紮木那裏出現了一點偏差,那兩軍對陣的結局就難以預料了。好在上天還是很給楚雨麵子的,並沒有在緊要關頭讓楚雨掉鏈子。

“我們的士兵傷亡如何?”楚雨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這一個問題。要知道作為泰寧衛的大將,泰寧衛現在就是自己的根本,要是這一戰損失過大的話,楚雨也會內心滴血的。要知道,能做泰寧衛的一員,可不是這麽容易的。能進泰寧衛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強力的老兵,這死的少的話還能夠補充一下,要是死的多了,楚雨上那裏再找去?

一將功成萬骨枯是不假,但是楚雨希望枯的可是別人的骨,可不想自己的士兵死的太多。隻是有戰爭就有死亡,楚雨也不是神,唯有多多用計讓泰寧衛的傷亡減到最低度了。

如今與瓦刺軍隊的戰鬥分出勝負,楚雨第一個關心的就是這一個問題。

“楚將軍,這一次我們的損失也是很大的。”聽了楚雨的話,查木興奮的表情消失了,苦笑著對楚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