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數落

陳仲秋這才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爹那邊怎麽樣了。”

陳老爺到後半夜才回來,隻是那個時候陳仲秋和趙燦娘已經沉不住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趙燦娘和陳仲秋還在吃飯,藍蝶就跑過來說陳老爺又去了衙門,而昨天晚上似乎衙門開了刑堂。

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宋淮綁人敲詐錢的罪名肯定少不了。

趙燦娘不清楚這裏的律法,想來不是坐大牢下獄就是發配吧!

藍蝶早晨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趙燦娘:“夫人聽說綁少爺的那個人,這一次下大牢是必須的,過幾日便是堂審,堂審之後就直接判刑了。”

藍蝶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興奮。

趙燦娘白了一眼藍蝶,知道藍蝶還算比較忠心的丫鬟:“這個事情你也不要出去亂說,雖然出了這個事情,是宋家不仁不義,但我們還是要做到律己,不要招人說了閑話。”

一旁的陳仲秋給趙燦娘的碗裏夾了一小塊炒的雞蛋,笑著說道:“你多吃點東西,受傷了需要補,等會我出去就好,你就不要跟著去了。”

趙燦娘直接搖頭,她現在是不放心陳仲秋一個人出去:“才出了這個事情我那裏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反正我手臂也沒有什麽事情,等會叫藍蝶把孩子抱上,我們一起去衙門看看。”

陳仲秋無奈,知道趙燦娘說的話一般是不會輕易改變:“那好你跟著我去也行,孩子就不帶去了。喂飽留在家裏,我們去衙門也不會太久。”

趙燦娘聽了隻有點頭。

跟著陳仲秋一起去了衙門。

陳老爺正在縣太爺那裏換地契和房契。

官差直接把兩人帶進了屋子。

陳老爺看向趙燦娘有點臃腫的手臂。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有點晚了,見你們休息了也沒有過來看看。你手臂的傷沒有什麽事情吧!”

趙燦娘笑著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麽事情了,隻是皮外傷過幾天結疤掉了就好。”

陳仲秋和趙燦娘坐了下來,陳仲秋很認真的看著縣太爺問道:“不知道他們招沒招?”

縣太爺笑著點頭:“招了,我都沒用刑就招了。那幾個宋淮的手下先招完後,後來宋淮醒後知道一切都晚了,最後他也招了,說是因為家裏缺銀子,說是看著你們家現在越來越好過,心裏不自在,加上前段時間的生意你們給別人也不給他們,心裏就有些惱怒。覺得你們是夥同外人一起坑自己人,心裏惱怒所以想到了這個辦法,想要報複你們一家人。”

趙燦娘和陳仲秋來這裏就是想要聽聽對方的作案動機。

現在聽到這些,卻是皺了皺眉,宋淮的解釋雖然看起來也合情合理,但是趙燦娘總覺得漏了那裏。

陳老爺看著趙燦娘緊皺眉頭,問道:“燦娘你有什麽想法?”

趙燦娘猶豫了一下這才抬起頭說道:“我記得上次夏姑姑來的時候我們就調查了宋家,宋家不窮啊。他們鏢局的生意很好,一直都是榕城生意最好的,爹你想想他們家生意這麽好。為什麽宋淮還來做這樣的事情?”

趙燦娘是不相信宋家真的沒銀子,她覺得宋淮說的話疑點很多。

陳老爺也皺了眉頭:“會不會是宋家遇到了我們不知道的麻煩?或者是宋家有什麽苦衷?”

趙燦娘搖頭:“這個不知道但不管有什麽苦衷,他們綁了仲秋,我就不能饒了他們,這個事情爹我是要追究到底的,還有知縣大人。宋家跟柯家的關係比較好,我擔心到時候你頭上的那位向你施壓。”

上一次糧草的事情,就出現過一次,趙燦娘覺得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跟柯天麟有關係,柯天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看著宋淮入獄,另外夏姑姑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

知縣大人經過趙燦娘的提醒,也想到了什麽:“少夫人不用擔心,上次的事情我們是證據不足,這一次的證據很足,加上有白虎鏢局的人作證,以及陳公子的上是,我想就算是到時候有什麽事情,上麵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徇私舞弊,要是他敢我也有上奏的證據。”

都說官場如戰場,知縣大人這麽多年也在知府的手下受了很多的罪,矛盾很定是有的。

三人聽了也不多說什麽,知縣有知縣的打算,這一次知縣願意趟這趟渾水,證明知縣也有準備。

“你們大可以放心,這一次的宋淮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出去。”

知縣大人算是給了趙燦娘和陳家父子一顆定心丸。

隻要宋淮不出去就好。

他們坐下來看後麵的好戲就是。

宋淮這一次被抓,虎威鏢局的幾個鏢師也栽在這裏麵,現在白虎鏢局想要找人報仇也找不到對象。

加上趙燦娘又受傷,不能太用力,所以練武的事情暫時擱淺,趙燦娘這幾天讓陳仲秋那裏也不去,隻能留在家中處置事情。

無奈,因為這個事情才發生了,陳仲秋也還是怕家裏人擔心,自是答應下來。

安靜的日子過了三天,第三天的正午時分,家裏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夏姑姑。

當然夏姑姑不是一個人來的,這樣的場合怎麽能夠少了宋清蓮。

因為事先趙燦娘有交代,要是兩人來了不準放進院子。

陳夫人上一次是被夏姑姑折磨怕了,這一次趙燦娘做什麽她都不管,所以這個事情就是趙燦娘親自處理。

門房的人進來通報的時候,趙燦娘正在屋子裏麵喝著綠豆湯。

門房的人一進屋子就立刻稟報:“少夫人不好了,上次來的夏姑姑和宋家小姐又來了,兩人好凶。在大門口大吵大鬧,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圍著在看熱鬧了。”

趙燦娘一聽嘴角勾起。有些嘲諷,她早就知道宋淮下獄,夏姑姑不可能不來。

趙燦娘微微一笑:“把她趕到大街上去,不準踏上我們家的台階,等她在外麵罵。我把這點綠豆湯喝完才出去。

陳仲秋正在屋子裏麵看下麵店鋪交上來的賬本,聽到趙燦娘這樣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燦娘真有你的。”

陳仲秋當人明白趙燦娘的用意。

現在這個時刻外麵的太陽正是毒辣的時候,把夏姑姑趕到外麵大街上麵,又熱又曬,夏姑姑身子骨又有點嬌貴,到時候等到趙燦娘去的時候,夏姑姑怕是已經沒有力氣跟趙燦娘對著幹了吧!

趙燦娘的嘴也厲害。這一點陳仲秋可是了解得很。

“你都知道我在想什麽就等著看熱鬧好了,上次因為她們都把娘氣病了,這一次還敢惡人先告狀的到我們府門口罵人,既然這麽囂張,曬曬太陽也沒有什麽。”

趙燦娘說完詭異的笑了。

碗裏的綠豆湯趙燦娘一勺一勺的慢慢舀著吃起來。

女ren之間的戰爭,陳仲秋可說不上話。

“你不要吃虧就是了,這一次別客氣。”陳仲秋隻是頂住了一句就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趙燦娘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心慈手軟的。”

趙燦娘並不好欺負。這一點從一點一滴就能看出來,宋家人這一次欺人太甚,上一次燒白虎鏢局趙燦娘一家都已經算是饒過他們。這一次的事情已經觸碰到趙燦娘的逆鱗。

趙燦娘終於在一炷香後吃完了碗裏的綠豆湯。

這才慵懶的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對著藍蝶說道:“把孩子看好,我一會就回來。”

說著就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邊的夏姑姑,開始還站在陳府的大門處叫罵,那裏知道門房的人一會兒出來直接拿著棍子把她趕到了大街上麵。

外麵的太陽火辣辣的,曬在身上那炙熱的溫度讓人很是受不了。

夏姑姑和宋清蓮這一下子更加的不滿了。

叫罵聲越來越大。開始圍著看熱鬧的人還有點多,但太陽太大,漸漸的很多人都走了,隻有少數想要看熱鬧的留下,但一個個的也都是躲在陰涼處。

夏姑姑母女的叫罵聲並不好聽,幾乎把陳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趙燦娘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夏姑姑罵陳家人忘恩負義,趙燦娘直接讓下人打開大門,從大門裏麵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

“嚎叫什麽呢?沒有想到你們精神頭這麽好,早知道我多吃一碗綠豆湯再出來的。”

趙燦娘說的可是真心話,聽夏姑姑那渾厚有力的聲音,戰鬥力十足啊!

夏姑姑和宋清蓮一看見趙燦娘出來,更加的憤怒,當聽到趙燦娘說的那些話,夏姑姑立刻大叫道:“陳趙氏你個小賤人……。”

趙燦娘一聽,立刻笑道:“得我說我們家門口怎麽這麽臭,原來是因為有人滿嘴噴糞,汙染了這四周的空氣。”

趙燦娘說話可謂是絲毫不客氣。

“你個小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麽呢!”夏姑姑怒聲吼道。

趙燦娘慢慢的走下階梯,站在陰涼的地方笑道:“我胡說八道還是你胡說八道,你就說說你今日來我們家門口嚎叫什麽?”

夏姑姑知道吼叫也是沒有辦法的,本來她今天是想和談求求陳老爺,讓陳老爺看在兄妹的情意上不計較宋淮的事情,那裏知道到了陳府的門口,卻被陳府的家丁攔了下來,這一下夏姑姑氣憤了。

她又不是傻子,陳家這樣做明顯是想要跟他們劃清界線。

頓時怒火直衝大腦,什麽話都罵了出來。

夏姑姑聽到趙燦娘的話也不顧了,怒吼道:“你說說你抓了我家相公做什麽?”

趙燦娘嘿嘿一笑:“什麽叫我抓了你家相公,你家相公宋淮犯了王法,現在在大牢裏麵,在衙門裏麵。你要是想要叫冤什麽的直接去縣衙好了,到我們陳家來做什麽?還罵這樣難聽的話。你是不是好笑了一點點。”

夏姑姑冷哼:“宋淮也是你叫的,你還知不知道長幼尊卑,知不知道禮儀,還有沒有家教。”

夏姑姑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

夏姑姑那裏知道趙燦娘最討厭的就是聽到別人說她沒有家教。

“我有沒有家教管你什麽事情,我問你。一個想要綁走自己親侄兒,想要害了自己親侄兒性命的人,還值得別人尊敬嗎?你們家自己不仁不義,做了那些傷天害理泯滅良心的事情,你倒是還有理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覺得自己冤枉,去衙門擊鼓鳴冤,跑到我家來嚎叫什麽。我家才是受害者。真正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物,賊喊捉賊還理直氣壯的,你倒是有臉說說你家宋淮為什麽會被我們綁著送去官府?要是沒有罪,官府怕是早就放了出來,還容得你在這裏嚎叫。”

趙燦娘怒聲說完。

隻看見遠處看熱鬧的人漸漸的聚攏。

這個時候的人們大多沒有什麽可供娛樂的東西,聽這些閑言閑事便是生活最大的樂趣,趙燦娘之所以要說這麽大聲,也是想要讓夏姑姑自己落得沒臉。

上一次趙燦娘隻是跟夏姑姑說了幾句。並未像今天這樣趙燦娘不留餘地的把宋淮做的事情全都數落出來。

宋清蓮這個時候上前就說道:“就算是我爹不對,但我們也是親戚一場,你們家怎麽能夠這樣狠心。說送官府就送官府。”

趙燦娘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親戚你還記得我們是親戚,早前你跟你娘到我們家來,使盡了手段想要我們家答應跟你們家的生意,因為事先我們就找到了可靠的鏢局,自然不願意做那忘背信棄義的事情。所以你們家就放火燒了人家的鏢局,我問你們白虎鏢局的宅子是不是你們燒的?”

趙燦娘說道這裏明顯的氣憤起來,接著說道:“我們家顧忌這這一點點親戚關係,我爹想著你們是一時糊塗就自己掏銀子把自己城中的宅子賠給了白虎鏢局,這個事情你到處去問問有沒有這回事?”

趙燦娘冷笑:“遠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說一說近一點的事情好了,前幾日你們買通我家相公身邊的小廝小尋,然後在我家相公去趙家塘的路上,直接綁走了我家相公,先是派人到我家裏來綁了我家爹娘翻找我家的房契地契,接著又寫信給我叫我去十裏外談判。”

“我識破了這奸計之後,綁了家裏的兩個賊人,又去城外跟你爹還有你們家的鏢師談判,最後你爹因為大意被我擒住,你家的那些鏢師見財眼開,最後談判不攏我們就打了起來,幸得白虎鏢局的人得到了我爹的求助,及時的趕到,我這才免受了迫害。”

旁邊聽閑話的人已經聽得目瞪口呆。

趙燦娘看見旁人一個個驚訝的樣子,繼續說道:“我們也是在擒住你爹還有幾個鏢師的時候才知道凶手就是你們家的人,我相公臉上的傷還有身上的痕跡今天都還有消散,今日要是你們來道歉,或者是好生說說我們說不定還真的會看在親戚的麵子上幫幫忙,但是現在你們一來就顛倒是非黑白的亂罵一通,我們家又不是冤大頭,為何要受你這樣的委屈,我們家又不是欠你們家的。”

趙燦娘說到這裏,盡然傷心起來:“各位父老鄉親你們說說要是你們遇到這樣的親戚還能冷靜嗎?要不是我會點功夫,我和我家相公說不定就被那群賊人迫害,現在賊人被關在大牢裏麵,什麽證據都有了,隻等到時候堂審,你們評評理,有這樣的親戚你們還敢認嗎?這那裏是親戚啊,簡直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

趙燦娘說著竟然已經落下了眼淚,那個樣子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看得旁人那是一個心碎,陳家在白雲縣的口碑很好。

平日裏陳家出點錢修路修橋什麽的都很積極,加上平時也經常資助那些窮苦人家,加上平時也比較和善,隻要求上門的陳家基本上都能幫助一點。

聽到趙燦娘那番話,在場的幾乎把前因後果都了解了一遍。

沒有想到親姑父居然為了陳家的銀子和家產,綁走了陳家公子。

能做這樣的事情在先,陳家後麵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算過分。

趙燦娘擦了擦眼淚便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夏姑姑。

顯然夏姑姑是沒有想到趙燦娘會說著說著哭了,要知道她了解到的趙燦娘可是剛強得很。

宋清蓮自然是知道趙燦娘這樣做是故意把她們弄成眾矢之失。

“趙燦娘你少在那裏裝可憐,你們陳家要不是因為不念舊情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爹會綁走陳仲秋嗎?”

宋清蓮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錯在那裏。

趙燦娘心裏已經笑傻了,以前覺得宋清蓮倒是個聰明的,現在看來以前倒是看錯了。

趙燦娘抬起頭問道:“我問你,我們家找人押送糧草,肯定是要找附近的鏢局,不會舍近求遠去一兩百裏外的榕城找吧!”

旁邊的人很多都點了頭。

的確這樣的話比較節約時間,而且因為比較近,應對起突發的狀況也比較快。

趙燦娘繼續說道:“我們家在眾多的鏢局選中了白虎鏢局,是因為白虎鏢局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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