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又走了十來分鍾後,走在前頭的老管家停止了前進步伐,他看了前方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一眼,隨即轉身對死老頭說道:“到了,家主此刻應該在裏麵,有請。”
“哼!”
死老頭顯然脾氣很糟糕,聽到前者這麽說,突然冷哼一聲,竟然不管的直接走了進去。而跟在後頭的張凡,也是皺了皺眉頭,這曲正德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人都走到家門口了,還不出來,難道就忘了當初是怎麽求著死老頭醫治了嗎?
當老管家看到死老頭二人都步進了大廳裏,隨後,他小聲的嘟喃了一句,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山農野夫罷了。”
大廳的布置相當的高檔,名貴紅木,限量版進口真皮沙發,這才是高層人士所生活的環境啊。
盡管張凡此刻不爽,但也不得不稱讚下曲正德家的財富和勢力。
“曲正德!”
剛走進來的死老頭,第一眼就發現了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報紙的曲正德,隨即冷喝了一聲。
隨著冷喝聲一落,看報紙的曲正德,像是很驚訝的抬頭,當看到死老頭時,很驚喜的說道:“啊,什麽風竟然把張先生吹到這了,張先生大駕光臨,曲某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啊。”
曲正德一臉的慚愧,站了起來。
“嗬嗬,不請自來的,還望曲家主,別見怪啊。”
死老頭平淡的說道。
曲正德似乎根本沒聽到死老頭的口氣,依然很熱情的說道:“還站著幹什麽,趕緊坐啊,來人,上茶。”
很快的,幾個傭人便將瓷杯捧了上來,放在茶幾上,隨後就離去。
死老頭並沒有坐下,雙眸冷冷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瓷杯,便將視線重新放在了曲正德身上。
曲正德似乎感受到一些不尋常,打了個哈哈,說道:“嗬嗬,張先生遠道而來,不知道有什麽事,可以讓曲某效勞的嗎?”
曲正德自己重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並非是我自己的事兒,而是我身後孫子張凡的事兒。”
死老頭看了一眼張凡,慈祥的目光一閃而過。
“哦?”
曲正德似乎有些驚訝,這才第一次將目光投放在張凡身上,看著對方平淡樸實的裝扮,並沒發現什麽不尋常。
這時,死老頭轉過身來,看著張凡,輕聲道:“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有任何事,我都可以給你頂下來。”
張凡目光一愣,這一刻站在他麵前的死老頭,不再是一個柔弱的風可吹倒的老人,而是一個霸氣凜然的老男人。死老頭的話,顯然也給了張凡不少的自信。
張凡站了出來,然後看著曲正德,道:“曲叔叔,您好,不知道曲如玉小姐在家嗎?”
曲正德笑了笑,道:“如玉啊,她在家,不過好像在陪什麽朋友,我現在就叫她弟弟,把她叫過來,嗬嗬。”
隨後,便拿起電話,撥通了曲宏的手機。
“過會兒就會過來,你們先坐坐,喝口茶。”
曲正德比了比前方的沙發,笑道。
這次,死老頭並未堅
持站著,他坐了下來,張凡也跟著坐了下來,可是麵前的茶,他們始終未動。
與此同時,在接到曲正德電話的曲宏,此刻真恰巧與他的姐姐曲如玉一起,掛完電話後,他麵色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正與一個名為曹軒賓的男子聊的甚歡的曲如玉,隨即小聲的呼喚道:“姐,你過來下,爸剛才打電話過來,叫我跟你傳個話。”
正在溫婉交談的曲如玉,柳眉微皺,不過她會意了曲宏的話,隨即轉頭,略微歉意的看著曹軒賓柔聲道:“曹先生,抱歉,我先行離開一會兒。”
看著眼前不管是身材還是內涵都極具上佳的曲如玉,她的一顰一笑,都讓曹軒賓為之動容。
“太客氣了。”
曹軒賓也知道曲宏似乎有什麽話要跟曲如玉說,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很紳士的模樣,與身旁陪同的曹家保鏢,閑聊著。
看著曹軒賓並沒有生出不滿,曲如玉起身與曲宏走到了旁邊,然後表情立即一變,有些不滿的問道:“曲宏,什麽事啊?你不知道我正在與曹先生相談甚歡嗎?”
曲宏臉色奇怪的直接說道:“姐,爸剛才給我電話了,說是張千草和他的孫子張凡來我們家了,現在正在大廳,叫你去一趟。”
“張凡?那個廢物,竟然這麽快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曲如玉的確有些吃驚,這個廢物膽子可不小啊。
“怎麽辦啊姐,現在曹先生可是就咱們家呢,這要是被撞見,那可不大好啊。”
曲宏有些擔心,這曹先生如今與自己姐的關係,可是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要是被他發現了曲如玉與那個廢物有什麽糾葛,那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事兒。
“沒事兒,廢物就是廢物,與我們的差距太遠了,即便他說了什麽,又有誰會相信?哼,既然他來了,那我也就趁這個機會,將其打發好了,免得糾纏不休。”
曲如玉對著大廳所在,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
有了這種打算的曲如玉,跟曲宏說了一聲,然後再度向曹軒賓走去,說道:“曹先生,大廳裏有個人要找我,我去見個麵,晚點就來,你不介意的話,就等等我哦。”
曲如玉扭著腰肢,笑容頗具**力的笑了笑。
“見人?見什麽人?”
曹軒賓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時,曲宏搶先說道:“去見一個死皮賴臉,一直糾纏我姐的廢物,好讓他徹底死了心。”
“哦?”
曹軒賓一聽,眼神頓時冰冷了下來,隨即冷笑一聲,道:“曲小姐美貌如花,有人追那也是正常的,我倒是挺有興趣去看看到底是哪家公子如此膽大。”
“哼,哪裏是什麽公子,就是一隻癩蛤蟆,沒權沒勢,無非是想攀上我家罷了。”
曲宏冷哼一聲,對張凡十分的不屑。
曹軒賓笑了笑,道:“那就更有趣了,我決定了,跟你們去看看。”
“也好,想必讓這個廢物見了你,估計就會死了這條心了。”
曲宏不聲不響的給曹軒賓拍了一個馬屁,後者自然心情更加不錯起來,然後居然率先走在前頭
。
曲如玉,這時才趕緊說道:“曹先生,這種醜事,讓你見到,這是不好意思了,那人就在大廳中,我們這就去吧。“
“沒事兒,小事一樁,我替你打發走了便是。”
帶著貼身保鏢的曹軒賓,走在最前頭,直接向大廳而去。
而大廳中,死老頭皺了下眉頭,問道:“怎麽還沒到?”
曲正德笑了笑,就在要開口說話時,一道略顯青澀的男孩聲音傳了過來,隻不過語氣不是很好。
“來我們家見我姐,居然一點耐心都沒有嗎?”
張凡三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從樓梯上方正走下一個年齡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孩,這個男孩發型很吵,打著發酵,委實一個愛玩的富二代公子哥,他便是曲宏。
此刻,他正吹著口哨,目光中的不屑一點都不加掩飾。
“曲宏,不得無禮。”
曲正德適時的斥責了一番,隻不過從分貝上來看,更像是在玩笑。
死老頭和張凡並沒有說話,隻不過臉色的表情,讓人知道他們的心情並不是很爽。再怎麽說,死老頭的輩分與曲正德的父親同輩,可沒想到在這時,居然會被曲正德更小一輩的孩子無禮反駁,怎麽說,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如果不是其家長不重視,孩子又會如此?
不過,今天來這邊的主要事情,並非是這個,所以張凡也就忍了下來。接著,他看到緊隨其後的便是曲如玉,今天的曲如玉穿的是一身雪白色的長裙,配上姣好的美容,大方美麗,的確能讓一般人跪在其石榴裙下。
曲如玉向張凡掃了一眼,便立刻就將視線收了回來,似乎連多看一眼,就覺得眼睛會長什麽似地,接著,她漫不經心的向曲正德的方向走了過去,途中甚至連死老頭都未曾看上一眼。
這就是屬於曲如玉,曲家大小姐真正的傲慢。
可是接下來,讓張凡疑惑得是,就在曲如玉身後,居然出現了兩個人男人,一個從站位來看,顯然是主仆關係。而走在前頭的那個年齡約莫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外表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身上的服飾定然不菲,頭發梳的錚亮,配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必然是花癡姑娘們熱捧的典型高富帥,而且皮膚還十分的白皙。
這種人,若是放在偶像劇裏,估計就是男一號吧。
張凡有些自嘲的想著,不過看到這個年輕男子看向曲如玉所不加掩飾流露出的愛慕之色,讓張凡皺緊了眉頭,而放在旁邊的手掌,突然握緊。
很顯然,張凡明白,這個年輕男子與曲正德一家的相處氣氛十分的融洽,而曲如玉對這個年輕男子偶爾露出的笑容,便是能夠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會簡單。
“居然這麽快就將那個婚約私自撕毀了,而且貌似有了男朋友,當真是守信用啊。”
張凡心中冷哼一聲,眼眸的冷意更甚。
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見到被未婚妻鄙視,也不會願意被自己的未婚妻悔婚,更不會願意在自己未答應之前,就擅作主張的與另一個男人交好,這已經上升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