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草!!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呢?”張翻譯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巴咳咳巴巴的又吐出了兩顆牙齒怒道“我,我他|媽的跟你拚了!!”
他拿出隻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血作勢就要衝向王博。
“王博,有話好說別動手啊!”馮浩急道。
同其他幾位同事也攔在了張翻譯的身前。心想,拉偏架?這我們在行啊!!
“打人?我打了嗎?沒有啊!!”王博笑眯眯的不理,伸手拿起個暖瓶“呯”“嘩”的一下又扣在了張翻譯的頭上。
“啊!!”張翻譯慘叫一聲,鮮血,碎玻璃,壞眼鏡都順著水流四散飛濺,還好水是溫的。
“這回咱們談談事情怎麽解決,行嗎?”王博認真的笑道。
剛剛還神氣活現的張翻譯早被打懵打傻,可憐兮兮的道“那個,這個問題吧,哈,我是這樣看的,我們這邊雖然被打,但是呢,一是在廠內,二是……”
“行了行了……你就說那個叫什麽什麽賤的日本人跟你咋說的吧!”王博雙眉一揚,立刻嚇得張翻譯倒退了兩步。
“內村先,,那個小鬼子說治好了病後在最多給每人賠五千塊錢了事!”張翻譯麻利地道。
“哼,你開始怎麽不說,打算私吞了唄??一邊蹲著去!!”王博又一腳踹了過去。
“我,我不是都說了嘛怎麽還打啊?”張翻譯苦著臉,見馮浩及不少同事都對自己怒目而視,乖乖的自己找地方蹲到了牆角。
“姐夫,借一步說話!”王博拉著馮浩走到了牆角,摸出了紅皮工作證晃了晃。他當然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內村賤三到底是什麽人,到底要找瑪莎拉蒂是什麽用意,但有些話是不能讓這些人聽見的。以免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王博你是警察?!”馮浩詫異道。
“嘿嘿,也可以這樣認為,姐夫你要幫我保密啊!張翻譯我要帶走,你們就安心在這治病吧!!其它的事我去調查!!如何?”王博含乎著也不解釋自己到底是幹什麽的,隨手又摸出張卡道“這卡裏有些錢,密碼是……要是你們單位不管負責就用這錢吧,千萬別耽誤了大家的病情!”
“我們怎麽能用你的錢呢!!不行不行!而且張翻譯好像已經預付了些錢了!”
“唉呀,你先拿著!你自己傷得不重,不過你不得為其他的同事想想啊!!放心,花多少我都得從那個小日本身上要回來的!”
“恩……那好吧,你放心,我會安撫住大家的!謝謝你!!”馮浩看著王博離去的背影仿佛自己忽然之間年輕了十歲,那股蠢蠢欲動的熱血不由得沸騰起來。
“唉呀我草,你挺舒服唄?用給你整點報紙不?媽|的,跟我出來!!”王博走到張翻譯身邊,見他雙手撰拳,蹲得很深,好像上廁所一樣,氣得上去又給了一腳。
“是是,我出來我出來,別在打了!”張翻譯畏畏懦懦的跟在王博身後走到了後樓。暗想,怎麽買飯去的幾個保安還不回來?其實他哪裏知道,保安們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暗中聽到有幾個護士背地裏議論剛剛送來的好幾位患者受傷情況有些不對,好像是打架重傷的,正打算報警呢!!保安們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知道多少說多少!還有那個叫什麽賤的小日本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找那輛瑪莎拉蒂?!”
“這……好吧!!”張翻譯的眼珠四處亂轉,正不知道從哪說起。
忽然一輛藍白相間的110警用海獅麵包閃著警燈飛快的衝著王博二人開了過來。猛的停住後,幾個警察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是你?出手夠狠,夠囂張的啊!打了人還有膽子在現場呆著?”其中一人王博認了出來,正是追求過陶樂詩的劉明明!白白淨淨的帥小夥最近皮膚有些曬得發黑。他也看見了王博,長長的眉頭再次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兩人雖然從未說過話,也沒有過任何正麵衝突,但劉明明最近聽到不少關於王博已經是陶家的乖龍快婿的消息,本就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樂姐最近更是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說,於是他妒火中燒一氣之下找人調到了其它派出所。他並不知道王博先後抓捕逃犯與綁匪的事,隻認定他一定是憑著一張娃娃臉,花言巧語的騙到了陶樂詩。
剛剛也是接到醫院報警,說是有不少人骨折,甚至有人已經受了重傷還在暈迷之中,便快速的趕了過來,正巧有人看見張翻譯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跟著一個人走向後院,便指引著出警車輛找到了王博。
“原來是劉警官啊!嗬嗬……什麽是我?你們找錯地方了!樓上骨外科六病房!快去吧!”王博很容易便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劉明明看了王博一眼,眼光極其冷淡“找錯地方了?哈。你給我放老實點!!什麽也不用說了!跟我們去所裏,到了那有你交待的!!”
“警察同誌啊!!你們可來了,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看我這臉,這牙都是他打的啊!”張翻譯忽然哭道“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可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麽野蠻的啊!”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劉明明眯起了眼睛,盯著王博道。
王博一腳便將要跑的張翻譯踢翻在地冷冷地道“劉明明!!我沒心情跟你廢話,找你們領導過來跟我說話!!”
幾個警察見王博竟然當著警察的麵還敢動手打人,凶狠的表情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心道,這看樣還是個老鳥了……竟然一點打悚的意思都沒有?這要是換成一般的小地痞看見警察來了不跑也早就攤了!他,竟然還要找領導過來說話!?怎麽他眼神裏的威懾力比我們警察還要強著幾分??難道他有根,是個官二代?可是氣質不太像啊?
該做的場麵還是要做的,幾個警察摸出手拷與警棍呈半包圍型圍向王博。不過動作都很穩很慢,不著急的樣子……他們是在等著對方報號,比如我爸是李剛之類的。
“嗬,你們可想好了,打了你們我也就是屬於正當防衛而已!”王博笑道。
“草你還這麽囂張!”劉明明罵道。
“等一等!!”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很老練的警察忽然開口“我是帶隊的副所長!”
“薑副所長,你別聽他胡說!我認識他,他根本就是個小白臉!”劉明明急道。
薑副所長衝身旁幾個警察使了個先攔著點劉明明千萬別惹了不該惹的人的眼色,然後麵無表情的走近了王博。
“嗬,薑副所長,我都說了,你們該去骨科病房的!”王博適時的把工作證遞了過去。
薑副所長技巧的用身體擋住了證件,打開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遞還給王博,幹咳一聲道“恩,謝謝你給我們警方提供線索!!我們走!!”
“薑副所長,我們……”
“哼!!”薑副所長帶頭快步走向了病房大樓,心道:草你個|媽}的劉明明……老子要不是有眼色反應快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人家大紅印章的工作證上可是清楚的寫著:武警特警學院特戰大隊反恐799雪豹突擊隊的……職務是:教官!!
其實這個證件是沈軍山找自己的關係為王博做的,當然是假的,沒有編製更沒有檔案!從外表看即使是特警學院的工作人員也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因為做假證的人就是學院政教處的老主任!沈軍山相信王博有這個證件是不會胡來的……因為他跟陶則徐一至認為王博長得太像一個人了……那股勁頭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扒出來的……他們相信,在不遠將來的某一天,王博一定會像那個人一樣,為國爭光的!!
“可是……”劉明明以為王博給薑副所長遞上了好處費,大罵的同時暗自決定還是找機會在出這口惡氣吧!!草……我不信收拾不了你這個小白臉!
幾個警察走後,張翻譯徹底萎了。端正了態度開始詳細的說了起來。
原來,張翻譯早年曾經在日本留過學,勤工儉學的時候在日本的一家武館做事。武館的館主據說是日本伊賀流的一名忍者的後代,但從沒有任何人見過。
內村賤三是館主的大徒弟,學過忍術,空手道黑帶。他還有一個師弟叫熊本岡豬,因為從小就體胖學習不了忍術,所以學習了相撲。內村賤三極有學武天賦,從小就習武,至今已經苦練20餘年。他在日本出道的時候就以切磋為名連踢數家知名武道館而成名。前幾年的時候他偶然的機會,在日本遇到了一位來自中國的洪拳師傅,加之那位洪拳師傅稱日本武術自古源於中國,便激起了向那位師傅的挑戰之心……於是內村賤三向那位洪拳師傅下挑戰書,並表示這次的切磋一定會秘密進行,輸贏都不會公布於眾。
結果經過一番比試,那位洪拳師傅敗下陣來。
讓人沒想到的是比試的場麵被內村賤三偷偷錄製了下來,當晚便發布到了網上,並聲稱來自中國的武術隻適用於表演,是經不起實戰的。相比之下,大日本的自古傳下的拳法可以說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武學。
內村賤三還刻意宣揚著什麽他有失中國武術界聲望,有失國體,要是自己早就自愧難當一死以謝天下之類的話語。那位洪拳師傅聽說氣得急火攻心大口吐血。
最後內村賤三還給那位洪拳師傅下了帖子“說是五年之後要到中國去挑戰他的師父,希望中國真正的武術不再是那麽不堪一擊!!”
在有幾天,正是五年之約的日子。正巧內村賤三有東洋輪胎的股份,所以便跟著師弟熊本岡豬提前來到了中國東北。
“真的,我就知道這麽多了!至於他為什麽要找那輛瑪莎拉蒂跑車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怎麽去找那個練洪拳的師父?還聯係不上他嗎?叫什麽?”
“當年沒比試之前大家都挺友好的,那個洪拳師拳師說他的師父闖關東的時候來到東北,現居住在沈陽的農村某地!他叫什麽我真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他姓蔡!”
“姓蔡?……你跟了那個賤人這麽多年就知道這麽點東西?還有什麽快說!”
“冤枉啊!我其實幾年前就回到了國內,在東洋輪胎做事是他看我表現……是他幫我介紹的!我也是在幾天前才又見到他的,正巧他要找翻譯,所以……”
“是他看你表現得像條狗吧?哼……我問你,那個熊本岡豬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聽說他有個遠房表弟在沈陽開了間酒店,他幾天前就去看他的表弟了!”
“這幾天那個什麽賤人都讓你陪著去過哪裏?”
“就是去周邊的一些名勝古跡像什麽福陵,昭陵的,對了前天還去了趟九一八紀念館!”
“去了九一八紀念館?他回來說了什麽?”
“他……他除了說我們中國的文化沒有特色之外……他,他還說那些都是編出來的故事!相比他們日本曾經是世界上唯一被發射原子彈的國家,中國人根本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哈哈,好!!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問他人在哪!!找不到他我就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