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仁次郎又哪裏知道這些,立誌要在趙衡麵前表現一番,於是和趙衡一杯接著一杯,氣氛那叫一個熱烈。

沒一會的工夫,文仁次郎便感覺頭暈眼花,眼睛都冒起了金星。

恰巧就在此時,趙櫻櫻邁步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

見趙衡和文仁次郎勾肩搭背,舉杯暢飲,趙櫻櫻不由一愣。

來之前,她還擔心這倆家夥會不會打起來,結果這才一會的功夫,居然就好到稱兄道弟了?

“大侄,你就是這麽幫我把關的?”

趙櫻櫻雙手叉腰,氣呼呼道:“再喝幾杯,你是不是就要把你小姑給賣了?”

趙衡還沒說話,就見文仁次郎滿臉通紅,興奮道:“公主殿下,您可算來了,這杯我敬你。”

“滾!”

趙櫻櫻瞪了他一眼,隨手將文仁次郎推開。

她也沒怎麽使勁兒,就見文仁次郎腳下一個踉蹌,摔得東倒西歪。

“大侄兒,你看看他,這都喝了多少了?”

趙衡朝她眨眨眼,壞笑道:“也沒喝多少啊,這才剛開始敬泰山呢。”

“啊?什麽意思?”

趙櫻櫻一臉茫然。

就見趙衡端起酒杯,跟文仁次郎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敬完天地敬日月,然後敬三川五嶽!喝酒嘛,總得找個由頭才行。”

“等我倆把大炎所有的名山大川都敬一遍,也就喝得差不多了。”

原來是這樣!

趙櫻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趙衡,還真是滿肚子壞水,連這麽損的招都能想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文仁次郎連站都站不穩了,趙衡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疑惑之下,她一把奪過趙衡的酒杯,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哪有半點酒味?

“你這家夥,居然喝水?本公主都差點被你騙了。”趙櫻櫻差點當場笑出聲。

趙衡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小姑,瞧你這話說的,真喝也不是不行,隻是這種貨色根本不配跟我喝酒。”

就在這時,文仁次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居然舉著酒杯,扯著嗓子大喊起來:“大炎滴花姑娘,大大滴好!”

“公主,還不趕緊給本王子侍寢?”

此言一出,趙櫻櫻小臉瞬間冷到極點。

捏緊拳頭剛要發飆,卻被趙衡攔住了:“小姑,喝得差不多了,可以收網了。”

趙櫻櫻哼了聲,耐著性子道:“大侄兒,你到底打算幹什麽?”

“自然是侍寢啊!”

趙衡脫口而出,見趙櫻櫻惱怒之下抬手就要揪自己耳朵,又趕緊解釋道:“小姑你先別急,看大侄兒我操作,包你滿意。”

說罷,當即衝著窗外喊道:“柳紅,我讓你準備的人怎麽樣了?”

柳紅小跑著進來,嬉笑道:“殿下吩咐的事情,奴家怎敢怠慢?”

“京都最醜的舞姬,已經到位了。”

最醜的舞姬?

趙櫻櫻頓時來了興趣,本公主倒要看看,究竟怎麽個醜法。

在柳紅的招呼下,就見一個舞姬迎麵而來,離得老遠,趙櫻櫻就感覺畫舫似乎在搖晃。

“這……這是舞姬?”

趙櫻櫻睜大眼睛,肚子一陣反胃,差點沒吐出來。

隻見一個身高五尺,幾乎胖成肉球的女子,搖搖晃晃的順著門擠了進來。

不但身材壯碩,臉上還滿是麻子,就跟用車輪壓了幾道似的。

撲通!

她這一跪,整艘船都在抖。

“奴家王豔豔,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公主殿下。”

趙衡也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是柳紅說她是舞姬,趙衡還以為是張飛在世呢。

不過這樣正好,否則怎麽能讓文仁次郎長記性呢?

於是嘴角一挑,抬手指向醉得幾乎不省人事的文仁次郎:“今夜你可要把扶桑王子侍奉好了,若有怠慢,絕不輕饒!”

王豔豔當即磕了個頭,隻聽撲通一聲悶響,坐在旁邊的佳慧文子,直接被震得彈了起來。

“奴家領命,絕不會讓殿下失望,定讓扶桑王子樂不思蜀。”

砰砰砰!

王豔豔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文仁次郎走去。

文仁次郎早就喝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抬頭打量著王豔豔,不禁一臉疑惑。

“公主殿下,你,你怎麽胖了?”

王豔豔欠身行禮,卻實在是胖得彎不下腰:“王子您喝多了,奴家沒有胖,一直都是這個分量。”

“奴家?”文仁次郎又是一愣。

“公主殿下,你怎麽能自稱奴家呢?”

王豔豔小聲道:“怎麽,王子不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

文仁次郎雙眼發光,興奮得渾身發抖。

原來公主殿下早就喜歡上自己了,隻是礙於麵子,不敢表露?

而且,她居然喜歡這調調?

哈哈,本王子要發達了!

“美人,我來了!”

他急不可耐地撲上去,一把抱住王豔豔的腰,抬頭看著眼前好像巨人般的女子。

“公主,你好像長高了?無妨!”

“對了,趙衡那個混蛋走了嗎?等沒人打擾咱們了,本王子一定好好疼愛你……”

“真的?”

王豔豔激動地一抬手,將文仁次郎夾在胳肢窩下,邁步朝著臥室走去,粗重的嗓音回**在畫舫上!

“哈哈,二十年了,終於有人願意疼愛奴家了,奴家感激不盡!”

“今晚一定使出渾身解數,保證讓王子殿下滿意!”

看著兩人進了屋子,尤其想到王豔豔的模樣,趙櫻櫻惡心地捂著肚子,卻是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笑死我了!”

“好大侄兒,幹得漂亮,等明天他酒醒了,看他怎麽辦。”

區區扶桑矮矬子,也想娶本公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佳慧文子目睹了整個經過,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想不到,在扶桑高高在上的文仁次郎居然也有這麽惡心的一麵,原來他不是高不可攀的神,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

佳慧文子緩緩起身,衝著趙衡行了一禮:“主人,我不怕了!”

“從今以後,文子隻向您一個人效忠。”

趙衡抬手拍了拍佳慧文子的肩膀,讚賞道:“這就對了,大步往前走,過去的就讓他全部過去吧。”

說罷,玩味地看向身後的房間!

“哈哈,今晚恐怕夠他喝一壺的了,跟我鬥?本太子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