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元虎神色一沉,看向那邊軍將士,聲音冰寒徹骨!

“真有此事?”

撲通!

隻一眼,便嚇得那將士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校尉饒命,饒命啊,屬下不知道他就是太子殿下,所以才……”

“哼!以下犯上,按軍法處置,斬!”

白元虎麵無表情,一聲令下!

那小統領直接抽刀,對著那將士一刀砍下。

刹那間,鮮血四濺,人頭落地,臉上還帶著濃濃的畏懼和不甘。

似乎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沙場上,反倒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血腥的一幕,嚇得周遭百姓魂不附體,躲得更遠了。

就連趙櫻櫻也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趙衡雙眼一眯,暗道此人殺伐果斷,果然不簡單。

隨即攤攤手,冷笑道:“白校尉剛回京,就血染京門,還真他媽的晦氣!”

“何況此次回來述職領賞,你麾下的親兵護衛,肯定都滿懷期待吧?結果剛進城門就被砍了,好一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在白元虎麵聖之前,趙衡確實不能拿他怎麽樣。

但就算不動手,就不代表趙衡收拾不了他,畢竟論惡心人,他還是很有一手的!

果然,隨著趙衡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看向白元虎的眼神皆是一變!

“這個白元虎,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那可是他的親兵,說殺就殺了?”

“就是,雖然邊軍勞苦功高,可他實在令人欽佩不起來。”

“還是離這種人遠點吧,別濺到身上血!”

一時間,就是那些親兵,目光也閃爍不定。

見此,白元虎依舊麵無表情,可心裏卻早已怒火中燒。

這個趙衡,果然和爺爺說的一樣,混蛋到了極點!

若是繼續爭辯下去,自己絕對討不到好處。

想到這,白元虎索性無視趙衡,衝著趙櫻櫻一抬手:“公主殿下,你這是要去哪?不如坐我的馬車吧,我順路送你一程。”

趙櫻櫻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頓感大失所望:“不必了,白校尉還是先進宮述職吧。”

“大侄兒,咱們走。”

看來以往的情分上,她可以不計較剛剛的事。

可對於這種人,她實在提不起半點好感!

“白校尉?”

聽到這個無比生分的稱呼,白元虎頓時眉頭一皺。

“我從邊陲不遠千裏趕回來,就是為了娶你過門。”

“任何人都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說的!”

白元虎冷冷瞥了趙衡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個混蛋若是再敢囉嗦半句,他定然不會再這般客氣!

趙櫻櫻眉目微顰,毫不留情道:“白校尉為國效力,本公主代表大炎感謝你的付出,但這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再說了,想要娶本公主,先贏得禦武大賽再說吧!”

說到這,她心裏嫌棄意味更濃,天底下怎麽會有這般狂妄的人?

還好有趙衡在,隻要在禦武大賽上擊敗他,就再也不用跟這種討厭鬼打交道了!

“嗬嗬,禦武大賽?”

白元虎回來之前,就已經聽說了,除了他之外,還有扶桑王子和北狄皇子也一起提親。

而太子趙衡,便是禦武大賽的守關人。

白元虎目光掃向趙衡,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太子,就憑你也想阻礙我?”

“今日我把話撂在這,小公主我娶定了,禦武大賽召開之時,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日!”

畢竟以他的文武造詣,想要完虐一個趙衡,簡直易如反掌!

趙衡不由一陣好笑:“是嗎?那咱們走著瞧。”

白元虎輕哼一聲,轉身朝著馬車走去,臨上車之前,還不忘回頭瞥了趙櫻櫻一眼。

仿佛在說,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

“進城!”

白元虎一聲令下,邊軍隊伍便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趙櫻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不就是一個校尉嗎,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囂張的!”

“好大侄兒,你可不準讓他贏,本公主才不想嫁給這樣的人呢。”

扶桑王子猥瑣,北狄皇子陰險,白元虎更是狂到沒邊。

這三個候選駙馬,還真沒有一個能入她的眼。

趙衡點點頭,冷笑道:“白家爺孫,沒有一個好東西!”

“放心吧小姑,本太子不光要讓他輸,還要敗盡白家聲譽。”

被這一鬧,兩個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情,便各自回宮。

而與此同時,燕王府裏早已是雞飛狗跳。

“八格牙路!”

一個扶桑使者,直接將杯子摔得稀碎,感覺還不解氣,又抬腳將麵前的凳子踢飛。

“該死的趙衡,竟然如此羞辱我扶桑王子!”

“這還有什麽好顧慮的,立刻派出伊賀忍者,血洗東宮!”

在場的扶桑人,皆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趙衡碎屍萬段。

文仁次郎也早有此意!

自從離開湖西畫舫,他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自己和趙衡喝的酒一樣多,為何自己次日依舊醉意濃鬱,可趙衡卻一點事都沒有?

他當即派忍者前去畫舫上查探,結果發現趙衡的杯子裏一點酒味都沒有!

意識到被耍了,文仁次郎怒不可遏,衝著一眾手下怒喝道:“傳本王子命令,集結全部忍者,今夜務必誅殺趙衡,切記不留一絲蛛絲馬跡!”

“都給我閉嘴!”

可就在這時,燕王趙洐的聲音突然響起。

鬧哄哄的王府瞬間安靜,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趙洐。

文仁次郎瞪著眼睛,厲喝道:“燕王,你什麽意思?”

“你該不會是怕了那個趙衡吧?”

文仁次郎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直戳進趙洐的心窩子裏!

本就不悅的趙洐,當場勃然大怒:“一群廢物,本王當初怎麽會把賭注壓在你們身上?”

“文仁次郎,你居然連這麽低級的圈套都看不出來,本王要你還有什麽用?”

自從扶桑使團抵京以來,接連被趙衡羞辱。

就連趙洐自己都覺得顏麵盡失。

倘若自己的盟友,都是這種廢物,想要鬥垮趙衡,豈不是異想天開?

聞言,現場的扶桑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文仁次郎同樣滿腔怒火,厲聲質問道:“那又如何?難道就不能直接殺了趙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