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舉行演武鬥陣,白元虎就可以合情合理地舞刀弄槍,而且大炎有一句話,叫做刀劍無眼。”

今日白元虎與主人剛起衝突,禦武大賽馬上就多了一個演武鬥陣,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她雖不善言談,卻最懂人心凶險!

聽了她這番見解,趙衡微笑著報以肯定。

“不錯,跟我想得一樣。”

趙衡嘴角上揚,冷笑道:“白家爺孫這麽一鬧,我基本已經可以肯定,白家跟刺殺本太子的幕後黑手,必有關聯!”

“他們又豈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就是可惜了!”

趙衡輕歎一聲,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顯然沒把白家爺孫放在眼裏。

“大炎,北狄,扶桑,三國皇室齊聚一堂,陣仗鬧得越大,風險就越不可控。”

“所以,比武可以,鬥陣?免了吧!”

他還犯不上忌憚一個白元虎,隻是擔心有人會渾水摸魚,對宇文墨或是文仁次郎下手,趁機挑撥三國之間的矛盾。

一聽要比武,小幼薇頓時緊張起來。

“殿下,那白元虎號稱勇冠三軍,與林老將軍的孫女林清芷,並稱大炎男女雙將。”

“跟這種人比武,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殿下的實力毋庸置疑,可她就是不希望殿下麵對一絲一毫的風險!

哪怕隻是掉一根頭發絲,自己都會心疼的!

趙衡微笑道:“放心吧,輪單挑,普天之下無人是我的對手。”

一旁的佳慧文子輕咬薄唇,眼神盡是欽佩。

“幼薇妹妹,你難道忘了,服部吾桂號稱一刀斬獨步天下,麵對主人,依舊被一招誅殺。”

“區區一個白元虎,更不在話下!”

說到這,佳慧文子一臉好奇道:“主人,您之前秒殺服部吾桂,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這件事,幼薇倒是知道內幕,得意道:“是火槍哦。”

火槍?

佳慧文子更加茫然了,她一直以為是某種暗器,結果居然是槍?

而且……火槍是什麽槍?她為何從未聽說過。

不過她也沒有追問下去,畢竟主人還要籌備接下來的禦武大賽。

很快,三日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到了禦武大賽的日期!

驕陽初升,禦武壇上。

凡是京都的皇親貴胄,幾乎全都到齊了。

畢竟今日這場禦武大賽,乃是三國角逐,事關國威,不容馬虎。

而文仁次郎、宇文墨和白元虎早就在場上等待,躍躍欲試。

元武帝居高臨下審視著眾人,同時向趙衡詢問道:“小混蛋,禦武大賽召開在即,朕連比賽規則都不知道,還不趕緊介紹清楚?”

趙衡站在龍椅之下,大聲宣布道:“父皇,這很簡單的,禦武大賽共分三關,由我和長樂公主共同出題。”

“無論是誰,隻要能一口氣答對三題,便可成為大炎駙馬,倘若有兩人同時晉級,則舉行加時賽……”

說白了,這場禦武大賽,既要保證各方的安全,又必須擊敗其餘三個參賽者,難度還是挺大的。

結果不等趙衡介紹完規則,文仁次郎就急不可耐地打斷了。

“我不同意!”

文仁次郎邁步上前,大聲抗議道:“太子與我扶桑使團曾發生過誤會,若是太子偏向北狄或是白家,我們扶桑豈不是很吃虧?”

文仁次郎話音剛落,宇文墨也插了一腳:“不錯!世人都知道,我狄人不善水,倘若你出的題都跟水有關,那還比什麽?”

本來趙衡還打算隨便跟他們玩玩,沒想到自己好心降低難度,他們反倒不樂意了?

想玩點刺激的是嗎?那本太子就成全你們!

趙衡攤攤手,當即笑道:“是嗎?為了避免有人輸不起,那就幹脆這樣……”

“三位參賽者,每人出一個比試項目,本太子則直接代表公主出戰,隻要你們能得第一名,就算是擊敗了本太子,如何?”

臨時提升難度,也正好可以摸透三方勢力的準確實力。

畢竟,他們為了獲勝,肯定都會拿出自己最擅長的領域。

可聞言,元武帝反倒有些擔憂:“臨時改規則?臭小子,你這三天該不會壓根就沒有指定規則吧?”

意識到被趙衡這小滑頭給耍了,元武帝老臉一黑。

還是坐在旁邊的祝卿瀾輕咳了一聲,元武帝這才忍住沒有衝下去踹趙衡。

“太子,本宮隻問你一句,你可有把握?”

她向來隻在乎結果,隻要能贏,別說臨時改變規則,就算是趙衡玩出花來,她都會幫趙衡兜底。

趙衡一臉自信道:“母後,兒臣親自出馬,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見趙衡如此篤定,祝卿瀾也就不再言語。

坐在下麵的趙櫻櫻有些興趣缺缺,聞言憤憤道:“好大侄兒,你可不要給小姑我丟臉啊!否則,小心我把你變成嫁妝!”

規則定下,隨後在眾人的商榷下,由宇文墨出第一題。

宇文墨昂首挺胸,信心十足道:“本王子對文鬥毫無興趣,要比就比點有意思的,奪羊!”

所謂奪羊,其實是北狄最受歡迎的活動。

簡單來說,就是騎馬爭搶羊皮,成功把羊皮帶到終點的人,就算是獲勝了。

結果此言一出,文仁次郎頓時不幹了:“我扶桑人不善馬戰,宇文墨,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為難本王子!”

宇文墨眉頭一皺,下麵可就由文仁次郎出題了。

若是專挑水戰,自己豈不是也要吃虧?

她當即變通道:“好說,那就由馬戰,改為車戰!”

“參賽者各準備三輛戰車,共計十二輛,這樣足夠公平吧?”

戰車,其實就是用來打仗的馬車,通常由一匹或是兩匹馬牽引,這裏統一采用單匹馬的小型戰車。

其中兩輛車輔助,一輛車主攻。

白元虎自然不在話下,文仁次郎琢磨了一會兒,也點頭答應。

趙衡更是瀟灑:“隨便你們,對本太子來說沒差!”

也就是一炷香時間,眾人就已經帶領各自的戰車入場。

宇文墨並未參加,她畢竟是女兒身,所以由麾下護衛副統領公孫昇代表出戰。

比賽場地,便是禦武壇中間的開闊地,盡頭放著一張羊皮,誰能率先將羊皮帶回來,誰就贏。

結果就在這時,現場卻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趙衡來了,這家夥,又在搞什麽鬼?”

“說好了比拚戰車,他怎麽駕著一輛驢車來了?”

“太子殿下,莫非又有什麽新花樣了?”

驢車?

宇文墨循聲望去,果然發現趙衡獨自一人,驅趕著一輛簡陋至極的驢車,連身邊的輔助戰車都沒有。

這是打算……單槍匹馬以一敵三?

不!是以一敵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