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心情都沉重到了極點,畢竟守衛東宮,可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如今扶桑忍者居然將東宮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劫走了,他們該如何麵對太子殿下?
豈不是令太子殿下失望透頂?
為了補救,他們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分頭行動。
同一時間,明月坊。
五名虎背熊腰的北狄勇士,已經將趙衡團團包圍。
拓跋渾勝券在握,冷笑嘲諷道:“這五人,乃是使團裏武藝排名靠前的護衛,論個人勇武,可與你們大炎的禁軍精銳搏殺。”
“嗬嗬,既然太子殿下已經簽訂了生死狀,他們就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哈哈,終於要拿到趙衡的獨門絕學了。
隻要把一陽指搞到手,也就意味著北狄徹底掌握了軍事優勢,終於可以直接發兵打過來了。
宇文墨眉頭微皺,不知為何,她竟然莫名有些擔心趙衡。
不過迫於立場,她還是淡淡道:“趙衡,你若是想贏,就必須用出獨門絕學,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你,哪怕是再精妙的秘密,也將無所遁形。”
“反之,你要是有所隱藏,他們會直接打死你!”
她這話,也算是在提醒趙衡。
畢竟她發自真心地希望,趙衡能夠乖乖配合,這樣就不用死。
這家夥雖然討厭,但不可否認,總是能給人驚喜。
趙衡敏銳地察覺到了宇文墨眼神流露出的不忍,心裏不由一陣好笑。
這丫頭,身上哪都軟,就是嘴硬。
明明不舍得本太子被幹掉,嘴上卻刀刀致命?
趙衡無視所謂的五大勇士,輕描淡寫道:“就憑這五個爛番薯臭鳥蛋,也想逼本太子使出全力?”
拓跋渾眼神一厲,鄙夷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在場的使團成員,也紛紛落井下石。
“沒有那所謂的絕學,你算什麽東西?”
“論國威,你大炎根本無法與我北狄相提並論,在我北狄皇子麵前,你這個廢物太子,也敢口出狂言?”
“哼,也就是扶桑那種彈丸小國,才會畏懼你。”
仗著背後有北狄強大的實力,哪怕是最普通的使團成員,也不把趙衡放在眼裏。
畢竟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私自處置北狄的官員!
“哈哈,正好趁這次機會,告訴天下人,區區大炎太子也不過如此。”
“就算你連贏三場又有什麽用?你隻需要輸一場就夠了。”
相較於北狄太子一派單純的仇恨,宇文墨麾下的人對趙衡更多的是不服氣,區區一個弱國太子,豈能騎在北狄頭上撒野?
“是嗎?拭目以待!”
趙衡歪了歪脖子,平日裏養尊處優的筋骨,頓時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拓跋渾臉色一僵,緊接著故作鎮定地輕哼道:“虛張聲勢罷了!”
宇文墨卻不由皺起眉頭,她還從未見過趙衡真正出手過,往日的對手,基本還沒看清楚就被幹掉了。
難道說……趙衡哪怕是不用那所謂的獨門絕學,仍舊強得離譜?
不會的!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太子?
在她憂心忡忡的注視下,趙衡從袖子裏拉出一把一尺長的匕首,笑著解釋道:“別說你們北狄,光是大炎想要整死本太子的人,都能從明月坊排到城門。”
“為了自保,本太子隨身攜帶些武器,也很合理不是嗎?”
除了火槍和匕首,趙衡身上還有各類藥丸,以解藥為主。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可不想再中一次毒了!
這一切,才是他敢將韓貂寺留在東宮,單獨行動的資本。
而且趙衡豈會傻乎乎地跟他們比拚拳腳?一個人再能打,也架不住五隻猛虎的圍攻啊!
於是,他左手攥著匕首,右手衝著五大勇士勾了勾:“生死狀上寫得很清楚,不可借助身外之物,所以你們隻能空手接白刃了。”
不用火槍?老子照樣能幹掉你們!
一寸短一寸險,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近身格鬥術!
見狀,五大勇士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吞了下口水!
但他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上。
“去死吧!”
五人同時動手!
趙衡側身閃過麵前打來的拳頭,匕首如閃電般刺出,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對方的脖子位置一觸即離。
隨著腳步來回騰挪幾下,匕首分別在幾人的胳膊和腋下等位置連點數下。
啪!
趙衡手一鬆,匕首順勢掉落,穩穩地插進地板,足足深入地麵三寸有餘,可見此匕首之鋒利。
五大勇士僵在原地,表情卻震驚到了極點。
明明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可所有人心裏都清楚,趙衡但凡有一點殺意,他們已經當場斃命了。
“快,太快了!這家夥,為何將匕首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這是什麽招數?我以前怎麽從未見過?”
使團成員驚為天人,他們自認精通十八般武器,對匕首更是了如指掌。
這種武器以刺為主,最致命的就是便於隱藏,出其不意。
可趙衡,卻見匕首玩出了花,一瞬間就解決了五大勇士?
拓跋渾雙眼睜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這家夥,居然也精通武藝?”
趙衡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武藝?不懂!我隻會一些格鬥術而已。”
拓跋渾呆呆道:“格鬥術?”
“不錯!格鬥術講究的是一擊斃命,出手就是殺招,以最快的速度直擊要害,怎麽,你上業餘防衛課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嗎?”
趙衡笑眯眯地說道,畢竟相較於當代大開大合的武藝,他這番逼仄卻行之有效的格鬥術,反倒可以出奇製勝。
宇文墨眉目微顰,隻感覺這家夥深不見底,隨便掏出來點本事,都足以顛覆所有人的三觀。
“你為什麽沒有殺了他們?”
宇文墨直接問出所有北狄人的疑惑!
向來對敵人殺伐果決的趙衡,怎麽突然手下留情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趙衡也不繞彎子,抬手一指宇文墨:“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宇文墨一愣。
趙衡無奈道:“畢竟以咱倆的關係,實在不宜見血,不過下不為例!”
宇文墨臉頰頓時羞得通紅:“我……我們能有什麽關係?你少給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