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狗屁親戚非要和自己作對,處處胳膊肘往外拐,那麽趙衡也就沒必要留情麵了。

趙杞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下跪?”

幾乎他話音剛落,趙衡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抽在趙杞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沒人敢相信,趙衡打完周秉,居然還打了內務府總管?

“你,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說我敢不敢?”

在趙杞憤怒且震驚的注視下,趙衡卻聳了聳肩,冷笑道:“論地位,我為大炎太子,一國儲君,而你隻不過是個區區總管罷了。”

“論關係,我乃皇室正統,你隻不過是個族內邊緣人罷了。”

“論輩分,別看你年長,架不住我爹輩分比你爹大,你還得乖乖叫我一聲叔叔!”

“今天,本太子就教訓你這個以下犯上,目無尊長的敗類!”

說罷,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臉上,絲毫沒有留力!

畢竟他這兩巴掌,有理有據!

靠的就是“長幼有序”的宗法祖製,就算是鬧到宗正寺,自己也絲毫不虛。

趙杞被扇得在原地轉了一圈,直接被打懵了!

心裏就是有萬般憤怒,卻也隻能忍著屈辱,乖乖下跪。

“我,我知道錯了!請太子殿下恕罪。”

他攥著拳頭,一字一頓。

趙衡等的就是這句話:“這麽說,你認罪了?”

趙杞一愣:“啊?我……我有錯,但無罪!”

幸虧他反應快,否則險些被趙衡給繞進去。

趙衡冷冷哼了聲:“哼,知道錯了就好,這些罪臣之女,全都是本太子的女人,以後給我注意點!”

“現在,你可以滾了!”

麵對趙衡冰冷的目光,趙杞隻感覺後背陣陣發涼!

剛才趙衡想要給自己定罪,分明是有意要整死自己啊。

這個家夥,未免也太狠了,對親戚下手都這麽重?

趙杞後怕不已,隻能放任周秉被趙衡往死裏修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至於整個教坊司,幾百個女子,都被趙衡一口氣全收了?

明知很扯淡,可偏偏趙杞毫無辦法,最後隻能一咬牙:“好!我這就進宮麵聖,看看陛下如何定奪。”

撂下狠話,趙杞扭頭便走。

“如何定奪?哼!那小老頭還欠我十萬兩銀子呢,難道這種事我也要告訴你?”

“你大爺的,一群奸臣佞黨,逼著給父皇包辦婚姻?父皇本來心裏就窩火,本太子倒要看看,父皇是抽你左臉,還是右臉。”

趙衡心裏暗暗好笑,就算與整個宗族為敵又如何?

隻要父皇站在自己這邊,其他人就算挖空心思,那也是白費勁。

皇帝加太子,在朝中等於王炸,你們這群小卡拉米,盡管來就是了。

他也懶得理會趙杞,把韓玉娘抱進大堂。

“韓貂寺,你去找些醫師,再買些藥材,就地給這些丫頭療傷看病。”

韓貂寺抱拳而去。

趙衡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把這群丫頭留在教坊司比較好。

畢竟幾百人,真要出去了,根本沒地方安置。

為了避免再有人來教坊司搞事,趙衡直接調來了五十太子衛。

“來人啊,去雇傭工匠,把鎖煙居裏麵的牆壁全都打通,三間屋子改為一間,三扇門留一個,剩下的兩個改成窗戶。”

對教坊司進行改造雖然是個大工程,但早晚都得動工,早完事早安心。

就在這時,卻見趙櫻櫻跑了過來。

不等趙衡反應過來,耳朵就被一把揪住。

“好啊你,一口氣收了幾百個小妾?本公主以前怎麽沒看出來,我家大侄子身體這麽好?”

趙櫻櫻一臉壞笑,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小子剛得罪了雲景王,回來就收了幾百個女人。

現在整個宗族都在議論他!

趙櫻櫻豈會放過這麽有趣的熱鬧?

趙衡捂著耳朵,哀嚎道:“小姑你趕緊放手,耳朵要掉了!我隻是她們名義上的未婚夫,等選秀大典結束,我就休了她們。”

聞言,趙櫻櫻這才鬆開手,卻笑得前俯後仰。

“好大侄兒,你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我是該說你聰明,還是無恥?”

“一次性跟幾百人締結婚約?這種事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哈,你還真是什麽都幹得出來。”

趙櫻櫻看熱鬧不嫌事大,這臭小子越是胡作非為,她就越是打心眼裏喜歡。

這個開心果,可比那群死板迂腐的老古董強太多了。

趙衡一臉詫異:“什麽締結婚約?隻是口頭承諾而已!”

趙櫻櫻撇了撇嘴,嬉笑著調侃:“君無戲言,太子自然也無戲言。”

“你已經揚言要娶她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禮部和宗正寺都炸鍋了。”

“皇後殿下也大為震驚,說你和林清芷這回徹底完蛋了。”

她眨著眼睛,擺出看熱鬧的架勢,實則卻是在提醒趙衡,你小子這回麻煩大了。

儲君最忌諱的就是胡說八道。

你倒是隨口一說,架不住所有人都當真了!

趙衡有點懵:“不會吧?林小姐胸懷寬廣,肯定能夠理解我,畢竟我也是為了救人啊。”

應該會理解吧?

趙衡心裏陣陣哆嗦,之前茂安縣一行,跟林清芷的關係好不容易有所緩和。

若是林清芷得知,自己跟她成親之前一口氣跟幾百個女人締結了婚約,究竟是會誇自己牛逼,還是會是一劍砍了自己?

這畫麵太美,不敢細想!

趙衡吞了下口水,緊張道:“話說父皇是什麽反應?”

趙櫻櫻眯眼壞笑:“皇兄自然是誇你厲害,有你這個家夥開枝散葉,趙家血脈何愁不盛?還說你當太子實在屈才了,幹脆留在教坊司生孩子吧。”

“不是吧?小姑,你可別嚇唬我!”

趙衡倒抽一口涼氣,常言道,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自己一頭牛,要耕幾百畝地?光是想想都渾身冒汗。

韓玉娘聞言,頓時滿臉自責:“殿下,是奴家害了您……”

剛才還心驚肉跳的趙衡,此時卻一揮手,豪邁道:“跟你有什麽關係?畢竟本太子要對教坊司進行改革,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趙衡表明穩如老狗,心裏卻慌得一批。

這代價也太大了,非被榨成人幹不可!

趙櫻櫻拍了拍趙衡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怕,你還有一次脫身的機會。”

趙衡眼睛一亮:“什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