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不絕對,就是絕對不真心!

臭男人,讓你根本姑娘玩心眼,活該你白跑一趟!

以本姑娘的閱曆和實力,什麽大場麵沒見過,又豈會被王英這種小癟三降服?

自今日來到午陽門,本姑娘就一直在演戲。

如此一來,即可免於直接跟白敬齋開戰的麻煩,又能借趙衡之手,除掉那個老混蛋。

“趙衡,你很喜歡玩是嗎?本姑娘就陪你玩得盡興,看看最後,咱倆到底誰會受傷。”

簫玉兒壞笑著嘀咕了一聲。

紅紅直接看呆了!

這倆人七分真情,三分假意,互相忽悠戲弄,卻又真心對待彼此?

這倆怪胎……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願他倆能修成正果,白頭偕老,免得放出去禍害別人。

同一時間,後宮。

楚貴妃得知午陽門發生的事,頓時來了精神。

“嗬嗬,這四位國夫人,性格迥異,而且都特立獨行,趙衡想要一口氣請出四位,無異於癡人說夢。”

“立刻派人去探望秦國夫人,將衍兒受的委屈,全部告知!”

楚貴妃冷笑不止,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為自己的寶貝兒子,狠狠出一口惡氣。

畢竟秦國夫人乃是燕王的教母,燕王幼年時,曾在其府上寄養過三年。

趙衡這回算是徹底撞槍口上了!

同一時間,林府。

林清芷臉色盡是不悅:“那個家夥,居然想讓國夫人給歌姬證明清白?他就不怕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素琴更是醋味爆表:“剛訂完婚,就為了其他女人去冒險?要不是他的皇家禮炮聲勢浩大,連奴婢都覺得,太子是在羞辱小姐您了!”

林清芷無奈歎息:“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居然攤上這麽個家夥!”

“素琴,你立刻去拜訪魏國夫人,替太子美言幾句,至少保證太子能全身而退。”

攤上這麽個夫君,能有什麽辦法呢?隻能硬著頭皮,去幫趙衡擦屁股。

希望魏國夫人能夠看在爺爺林安泰的麵子上,給林家未來女婿留幾分薄麵。

素琴轉身離開,心裏不由狠狠鄙視了趙衡一下!

別說請國夫人出麵,不被朝野罵死,都算是太子運氣好了。

小姐就是太慣著太子了,任由那廝亂來。

不多時,趙衡率先抵達了魏國夫人府上。

魏國夫人,親自帶領一眾仆人出來迎接。

“老身,恭迎太子殿下……”

年逾七十,滿鬢花白的魏國夫人,拄著龍頭拐,微微彎腰點頭,算是行禮了。

以國夫人的特權,哪怕是麵對太子,也無須下跪。

在場的一眾丫鬟,跪在地上貌似恭敬,實則都在偷偷打量趙衡。

“這就是太子?聽說這段時間鬧出不少動靜啊。”

“區區一個紈絝子弟罷了,比想象中還要不靠譜,前來拜訪國夫人,居然也不派人事先通知一下?”

“哼!指望這種愣頭青守規矩,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

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趙衡心裏不由一陣感慨。

連府邸丫鬟,都這麽瞧不上自己?

那國夫人本人,豈不是直接把自己當成小癟三了?

不等趙衡開口,魏國夫人已經搶先一步笑道:“殿下想讓老身,為歌姬證明清白?就算老身答應,恐怕天下所有人都不會答應啊。”

魏國夫人的丈夫,乃是建遠大將軍,早在三十年前就殉國了。

其膝下四子,無一例外,全都是血濺沙場的烈士。

就連唯一的孫子,都以俘虜的身份被扣押在北狄。

用滿門忠烈,才換來一座禦製貞節牌坊。

無論是誰,膽敢對魏國夫人提出任何無理要求,都必遭到天下人唾罵。

本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趙衡,卻直接反其道而行之?

“請老夫人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內,前往午陽門給簫玉兒作證。”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仆人皆怒!

魏國夫人臉色也一沉:“老身年紀大了,腿腳不便,隻有兩件事能讓老身離府,其一是陪皇太後散心,其二是聽陛下宣召。”

“除此之外,恕老身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連元武帝的宣召,都得排在老太後的後麵。

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太子,居然跑到自己麵前發號施令?簡直是不知所謂!

麵對魏國夫人的推脫,趙衡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話:“既然老夫人不想救劉陽,那就算了。”

魏國夫人神情劇變,劉陽不僅是她的嫡長孫,更是家裏唯一的香火!

但凡有一絲一毫能夠營救孫子的希望,她也絕不會放過。

“兩國每次談判時,都會涉及交換質子一事,但至今為止,都毫無進展!”

“連整個大炎都辦不到的事情,就憑殿下一人之力,豈能辦到?”

魏國夫人並未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頭腦,反倒直接諷刺起來。

北狄人向來蠻橫,越是大炎關心的人和事,北狄就越是唱反調。

連她自己都對營救孫子,早就不抱任何期望了。

眾丫鬟望著趙衡的背影,陰陽怪氣地竊竊私語起來。

“在大炎,他是太子,在北狄,他屁都不算!”

“就是,若他敢向北狄提要求,肯定會被北狄羞辱得無地自容。”

“噓,都小聲點,別被他給聽見了!”

魏國夫人瞪了一眼眾丫鬟,就算趙衡再不是東西,也是當朝太子,豈可私自議論?

不過她也根本不屑挽留趙衡!

營救劉陽一事,不過是這小子,為了騙她出麵作證,故意吹噓罷了。

可就在趙衡走到府門時,卻見一抹倩影,闖入眾人視線裏。

“趙衡!你好大的譜啊,居然派人叫本宮來找你?你當你是誰?”

宇文墨氣衝衝地瞪著趙衡。

就在剛才,韓貂寺去了自己的行宮,直接丟下一句話,扭頭就走,簡直跟發號施令沒什麽區別。

“有屁快放,本宮忙著呢,沒時間搭理你!”

宇文墨一臉嗔怒,可她還是乖乖來了……

趙衡聳了聳肩:“剛才確實有點小事麻煩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回去吧。”

什麽?!

宇文墨氣得一把揪住趙衡的衣領:“你……你竟敢耍我?”

“不對!你這家夥居然對我呼來喝去?若是被大狄的子民知道,非把你千刀萬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