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要的任務是調查宇文墨,以及當初刺殺他的幕後黑手的蹤跡。
不過順便喝喝花酒,談談情說說愛,也不過分吧?
哇呀呀!本太子要打十個!
然而,他卻沒看到,醉仙樓對麵,林清芷和素琴看著他的馬車,臉色鐵青!
“小姐,太子說的正事,竟然是,是……呸,惡心死了!”
素琴一臉憤憤不平!
她們來到時,趙衡已經進去了。
雖說沒親眼看見對方,不過停在醉仙樓前的馬車,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清芷麵無表情,隻是雙眼中冰冷一片。
腦海不由再次浮現出那位公子的模樣,還有那一首首曠絕古今的詩詞。
刹那間,眼中滿是決然!
“太子,果然縱情聲色,爛泥扶不上牆!”
“這婚,必須退!”
……
此刻雖然是正午,可醉仙樓裏卻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兩位爺,快裏邊請!”
“樓上的姑娘們,出來接客啦!”
老鴇拿著扇子在門口迎客,看到趙衡穿著不凡,頓時眼睛大亮。
話落,一大群鶯鶯燕燕便圍了上來。
接客的都是年輕的小姑娘,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得趙衡眼花繚亂。
按照前身記憶,這醉仙樓據說是關外的異族人所建。
裏麵的姑娘都是異族少女,充滿異域風情!
所以醉仙樓在京城眾多青樓中,生意是最好的。
前身倒是偷摸來過幾次,可都被元武帝派人抓了回去!
屢次都不能得手,直到最後含恨而終。
莫非今天就要便宜了我?
可一想到正事,趙衡還是按捺住心裏的悸動,扔下一群姑娘,把老鴇叫到一旁!
“老鴇,本大爺此次來,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說著,手一揮,韓貂寺便把宇文墨的畫像展現給老鴇看。
這還是昨晚趙衡讓畫師連夜趕出來了,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老鴇掃了一眼,目光微微眯了一下,很快就笑著搖頭。
“哎呀,大爺!凡是到咱們這的,都是來找樂子的,哪像您,居然是來找人的?”
“我就算見過,也不好跟您說啊,萬一出個什麽事,受累的可是我醉仙樓!”
見狀,趙衡並不意外的笑了笑,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在她手裏。
“老鴇,他是我表兄弟,平時就腎虛體虛,我姑父擔心他搞壞了身子,讓我來把他帶回去,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誰知,老鴇卻不去接,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啊呀,大爺,這事真不能通融!”
“不過您放心,隻要進了我醉仙樓,我保證他不會出事。”
你大爺!
這老鴇,是看不上這一百兩?
小爺還不信了!
趙衡一咬牙,再次逃出一遝銀票,足足一千兩之多,塞進她的胸口。
“老鴇,這下能通融了吧?”
老鴇頓時喜笑顏開:“哎呀呀,看在您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您吧。”
“您的表兄弟不但長得儀表堂堂,眼光更是極好,一眼就被我醉仙樓的花魁簫玉兒姑娘看中,如今正在她的房中呢!”
哦?
這下輪到趙衡詫異了。
按照前身的記憶,這簫玉兒,是醉仙樓的清倌人。
不但生得膚白貌美,身材窈窕絕世。
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酷愛詩詞,尤為擅長吹簫!
吹……吹簫?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慕名而來,卻都失望而歸。
就連前身,也曾狂砸五萬兩,可別說入幕之賓,連麵都見不上!
宇文墨剛來,居然就和這花魁簫玉兒搞在了一起?
這要說沒什麽貓膩,鬼都不信!
“原來如此!”
“老鴇,帶路吧,正好,本大爺也去會會這簫玉兒!”
可誰知,老鴇卻犯了難:“大爺,此事萬萬不可啊!”
“那位公子還在蕭姑娘房中,你再進去,豈不是……”
“我不介意的!”
趙衡臉不紅心不跳!
裏麵兩個大美女,豈不是美滋滋?
“大爺,是真的不行,這不合規矩!”
“何況,那位公子交代過,無論發生任何事,任何人也不能打擾。”
看老鴇著急的樣子,趙衡眼睛一眯。
宇文墨竟然這般謹慎,看來這簫玉兒恐怕也有問題!
那我還非要進去不可了。
“帶我進去,這兩千兩就是你的了。”
趙衡拿著銀票,一臉肉疼。
這都是之前從燕王那坑來的,啥都沒做就去了三千兩,不心疼就怪了。
看來以後可得多坑點才行!
可誰知,老鴇一臉為難,到嘴的銀票,都不敢去接。
“大爺,這真的不是錢的事……”
你大爺!
趙衡頓時火大了。
“讓你帶路你就帶路,哪來這麽多規矩?趕緊的,否則小爺我拆了你的青樓!”
蹬蹬!
老鴇嚇得倒退幾步,戰戰兢兢。
趙衡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公子,她實在惹不起。
可簫玉兒房中那位,她更惹不起啊。
想到這,老鴇一時臉色慘白,左右為難。
還是韓昭寺拉了趙衡一把,微微搖頭,趙衡這才壓下怒火!
砸一座青樓,對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這要是傳出去……
太子逛窯子不成,怒砸青樓?
以後他還怎麽混?
要是被朝堂那些老東西聽到了,非到元武帝那參死他不可!
可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難道就要這麽算了?
趙衡正想著該怎麽辦,卻聽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原本熱鬧的青樓,頓時寂靜一片。
抬頭一看,竟是一個三十多歲,虎背熊腰,體重絕對不下三百斤,臉圓得跟盤子一樣的女人,帶著四五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先是一腳將一桌酒水踹倒在地,接著腳往桌子上一搭,鈴鐺一樣大的眼睛囂張的掃視四周。
“柳紅那個賤人呢?三日之期已到,還不快滾出來見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