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推門而入,順勢將房門反鎖,畢竟她也不希望一陽指泄露。

結果轉身卻驚訝發現,趙衡正坐在**,一臉壞笑地注視著自己。

宇文墨瞬間臉紅如血,卻強裝鎮定道:“說……說好了,隻傳授一陽指,不準幹別的,你若是越界,我便殺了你!”

麵對這幹巴巴的威脅,趙衡臉上反倒笑意更濃:“我也沒說要幹別的啊。”

“等等,你該不會是想……”

趙衡欲言又止,嘴角盡是壞笑。

宇文墨頓感呼吸一陣急促,嬌喝道:“想個屁,不準想!”

“外麵那麽多人等著呢,連你爹都在場,咱們最好動作快一點,免得引人非議。”

宇文墨太了解趙衡了,生怕這廝借機使壞,趕緊催促。

趙衡卻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咱倆都是男人,有什麽好怕的?”

啊?

宇文墨這才意識到,在外人眼裏,自己和趙衡並非孤男寡女,而是兩個男人,自然不會有任何非議。

也就是說,如果趙衡對自己使壞,自己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你……你可別亂來!”

宇文墨頓時有些慌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看著這傲慢公主驚慌失措的模樣,趙衡奸計得逞,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北狄公主,也有如此嬌羞可人的一麵,說到底,骨子裏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女生啊。”

趙衡輕笑地調戲著,反正自己手裏有宇文墨想要的東西,不怕她惱羞成怒掀桌子。

小……小女生?

聽到這話,再結合之前趙衡要叫自己小墨墨,難道在趙衡心裏,自己隻是個刁蠻小丫頭?

可惡啊!竟然敢如此輕視本宮。

宇文墨強忍羞澀,嬌喘籲籲道:“你騙我進屋,難道就是為了欺負我?”

“呸!不是欺負,是羞辱我?”

宇文墨意識到自己口誤,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衡心想,這小丫頭比預想中還要容易拿捏。

他當即趁熱打鐵:“我這不是要傳授你一陽指嗎?你可聽說過,陰陽雙修?”

“雙修你個頭!我不要了!”

宇文墨呼哧呼哧地嬌喘著,不斷在心裏暗罵自己糊塗,居然相信了趙衡的鬼話。

這廝分明是引誘自己進屋,然後趁著四下無人,肆無忌憚地調戲自己。

該死的東西,我早晚要把你閹了,讓你這好色之徒有心無力!

她雖務實,卻也不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用清白換取一陽指?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見宇文墨急了,準備直接開門離開。

趙衡卻絲毫不慌,畢竟進了本太子的門,想要脫身?哪有那麽容易。

“雙修,自然是坐在一起練功,你以為是什麽?”

趙衡從容不迫的往回拉了一下餌,氣死人不償命的調侃。

不出所料,宇文墨再次上鉤。

她腳步驟停,緩緩轉身,眼睛都遮上了一層霧氣,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該死的混蛋氣哭。

“你夠了!到底傳不傳?給個痛快話,再怎麽說,我也是北狄公主,豈容你這般欺負?”

宇文墨嗓音微微顫抖的質問。

趙衡心裏一陣好笑。

本太子就是要欺負你,誰讓你整天絞盡腦汁竊取本太子的機密。

而且自己隻是略微施壓,這丫頭就扛不住了。

就這點心理素質,也想充當使節,進行國事談判?

趙衡頓感鴻臚寺少卿這個職位,當起來也太輕鬆了……

“你若是哭出來,我可就不傳授你了。”

趙衡煞有其事地威脅了一句,他可受不了女人掉眼淚。

宇文墨攥著粉拳,明明委屈的不行,表麵卻甚是要強的嬌嗔道:“呸!就算是全天下女人的眼淚流幹了,本宮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詢問。

“兩位殿下,陛下還等著呢,你們何時結束?”

聞言,趙衡這才收起玩性。

當即從袖子裏,取出自己平時貼身攜帶的火槍,隨手遞了過去:“這便是一陽指,送給你了。”

前一刻已經差點哭出來的宇文墨,見到火槍的瞬間,頓時眼睛冒光。

她邁著碎步衝上前,一把奪下火槍,眼神盡是驚豔。

“我就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麽蓋世神功,必是某種不為人知的暗器!”

宇文墨驚歎一聲,仔細觀察火槍,越看越心驚。

“這好像不是暗器?而是火器!可以直接用來打仗的東西?”

暗器雖然也攜帶方便,且一擊斃命,但是跟火器可差遠了。

畢竟火器是能夠直接投入戰場的,而暗器隻能出奇製勝,別說破盾,甚至連士兵身上的甲胄都奈何不了。

“你就是靠此物,一擊誅殺扶桑三柱之一的服部吾桂?”

宇文墨對火槍愛不釋手,連連追問道。

趙衡也不隱瞞:“不錯,此物名為火槍,可正麵射穿當今最堅固的盾牌。”

此言一出,宇文墨再次震驚!

連大盾都射得穿?那豈不是……盾兵和重甲兵,全都廢了?

此武器,果然可以改變戰爭格局。

片刻驚喜過後,宇文墨又如臨大敵,渾身冒著冷汗。

“這件東西,絕對不能公之於眾,否則北狄必定軍心渙散!”

她驚呼一聲,立刻將火槍藏到身上,生怕別人看見。

宇文墨的反應,正如趙衡所料。

得到火槍,這丫頭的心情並非驚喜,而是驚嚇。

倘若北狄大軍得知,大炎擁有這等先進武器,甚至已經在太子衛裏發展了很長時間,其結果無外乎兩個。

要麽趁著火槍沒有推廣之前,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價發動戰爭。

要麽就直接軍心渙散,失去戰意。

而根據趙衡預測,後者的概率明顯更大。

畢竟這年頭打仗,短則七八個月,長則幾年,整個過程極為漫長,等北狄大軍兵臨京畿,恐怕京畿駐軍都人手一把火槍了。

“趙衡,你放心,我絕不會泄露你的秘密,這把火槍我就暫時當作禮物收藏了。”

宇文墨神情複雜,輕聲保證。

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一眼就看出,火槍所用材質不俗,而且工藝難度極高,別說北狄工匠,恐怕大炎工匠都無法仿製。

既然造不出來,那就不能泄露,否則對軍事毫無幫助不說,反倒隻會引發恐慌。

“哈哈,無妨,畢竟本太子不在乎。”

趙衡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臉上的表情自信到了極點。

宇文墨苦笑:“也是……我們連軸承都仿製不出來,更何況難度更高的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