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繼續,讓助興的舞姬上來。”

宇文墨輕聲催促,畢竟現在已經是子時末,距離天亮滿打滿算還有兩個時辰,再耽擱下去,自己精心準備的夜宴可就黃了。

“拜見三位殿下,諸位大人公子。”

一個穿著粉紅色輕紗長裙的曼妙歌姬,邁著輕盈步伐走上畫舫。

隻一出現的瞬間,便成了全場的焦點。

此女看著也就十七八歲,身材婀娜多姿,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露在衣服外麵的兩條胳膊白如脂玉。

圓潤的鵝蛋臉,大大的杏仁眼,光是往那一站,就勾人無比!

無論長相還是氣質,竟可與簫玉兒爭芳鬥豔。

“這不是大炎首席宮廷舞姬,蘇雲煙嗎?”

眼尖的人,瞬間認出了舞姬的來曆。

此言一出,現場更是一片嘩然。

“宮廷舞姬果然不同凡響,這身段,這長相,簡直是仙女下凡啊!”

“身為首席宮廷舞姬,能讓蘇雲煙獻舞的人,最少也是王爺級別,咱們今天可是撞大運了。”

“哈哈哈!不愧是宇文皇子,連蘇雲煙都能請來?”

在場的名流權貴,直勾勾的盯著蘇雲煙,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而一眾名媛千金,則酸溜溜的撇了撇嘴,裝作不以為然。

“蘇雲煙,今晚盡管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可要讓兩位皇子盡興才是!”

宇文墨滿懷深意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蘇雲煙,乃是宇文墨專門為趙衡請來的,隻不過趙乾也在場,出於禮貌,才把趙乾也捎帶上。

為了拉攏趙衡,她這回可算是下了血本。

畢竟蘇雲煙作為宮廷首席舞姬,光是出場費就高達兩千兩銀子,歌舞額外算錢,每跳一支舞就要一千兩銀子。

“請宇文殿下放心,奴家定盡力而為。”

蘇雲煙欠身行禮,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順勢抬頭,迎上趙衡的視線,四目相對,蘇雲煙淺淺一笑。

這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莫說在場的權貴名流看直了眼,就連趙衡也暗暗讚歎,不愧是宮廷舞姬,果然是顏值與氣質兼具。

“太子殿下,此女如何?”

宇文墨語氣盡是挑逗意味,暗示之意無比明顯。

隻要趙衡願意與她合作,今晚就可以與蘇雲煙共度良宵。

“身材好,顏值高,氣場強,確實是傾城佳人。”

趙衡有一說一,懶得刻意裝清高,畢竟漂亮妞誰不喜歡?

見趙衡對蘇雲煙評價如此之高,宇文墨頓時心中暗喜。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引誘道:“若是王府請蘇雲煙助興,也就花個大幾千兩銀子而已,但本宮卻一次性支付了蘇雲煙兩萬兩銀子。”

言下之意,出場費和歌舞,撐死也就幾千兩。

剩下的錢,自然是助興之外的事。

為了讓趙衡知道,請蘇雲煙出場的珍貴性,宇文墨還故意補充:“能請得動蘇雲煙的王府,也不是一般王府,至少也得是親王。”

“嗬嗬,本皇子也是倚仗北狄皇子的身份,才讓蘇雲煙勉強答應的!”

臭趙衡,便宜你了!

宇文墨心裏啐了一口,酸溜溜的罵了起來。

本宮什麽都給你鋪墊好了,隻要你點頭,便可抱得美人歸,還等什麽?

趙衡一邊毫無顧忌的欣賞蘇雲煙的美色,一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共度良宵就算了,再怎麽說本太子也是有婦之夫,豈能在大婚前夕采野花?”

聲音雖然不大,卻飄進了蘇雲煙的耳中。

由於蘇雲煙微微垂頭,因此沒人看見她眉目微顰,眼神竟流露出一抹失望。

但緊接著,失望又轉變為欽佩。

身為宮廷首席舞姬,自然是對太子的種種事跡如數家珍。

她早就想要見見這位特立獨行,卻又才華無雙的怪異太子,卻至今未能為太子獻舞。

這也恰恰是怪異之處!

當今太子,整日出沒醉仙樓等風塵場所,卻唯獨對宮廷舞姬不聞不問?

換做其他太子,恐怕早就把宮廷舞姬占為私有了吧?

此人到底是真好色,還是假好色?

蘇雲煙想不通,但心裏對趙衡的期待卻更加強烈了。

今夜願意來長明湖獻舞助興,可不僅僅是受到宇文墨邀請,而是她也發自真心想要見見趙衡。

“嗬嗬,你裝什麽裝?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麽德行,本皇子豈會不知?”

見趙衡居然擺出一副君子架勢,宇文墨直接嬌嗔諷刺起來。

就在剛才,她還被趙衡狠狠的調戲了一通。

這家夥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

“放心吧,等夜宴散去,本宮再派人私下將蘇雲煙送進你房裏,此事自然不會傳到林清芷耳中。”

宇文墨一臉鄙夷,仿佛眼前這家夥,既是好色之徒,還是個妻管嚴。

趙衡扭頭衝著宇文墨笑問道:“如此一來,本太子就有把柄落你手上了?”

老子之前隻是看了簫玉兒洗澡,就被那小狐狸精糾纏到現在,一個不開心,就揚言要去林清芷麵前打小報告。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老子就算再傻,也不會掉進同一個溫柔陷阱裏兩次。

“哼,你這廝,就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宇文墨被戳穿了心思,卻故作委屈的白他一眼。

趙衡眼睛微眯,壞笑道:“若是讓林清芷知道我與舞姬有染,非把我閹了不可,風險太大,不值得!”

“不過嘛……若是換成你,那就不一樣了,畢竟你我為了國事外交,深入交流,也算是合情合理,不是嗎?”

死丫頭,你不是傲嬌嗎?

表麵強硬,實則內心是個羞澀的小丫頭?

那可就別怪本太子下手狠了,調戲你不是目的,把你調戲到無地自容,徹底屈服,才是目標!

不出趙衡所料,宇文墨的小臉驟然通紅一片。

杏目圓瞪,恨不得要一口將趙衡吃了:“你這無恥之徒,一刻不調戲本宮會死啊?”

“你給我有多遠死多遠,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便宜你這種人!”

宇文墨呼吸急促,低聲嬌喝,心裏更是憤憤。

說到底,這家夥還是個好色之徒罷了。

就憑你這等貨色,豈能招架住蘇雲煙的攻勢?原形畢露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媽的,趙衡這個混蛋,居然又當著本皇子的麵,與宇文墨打情罵俏!”

趙乾離得近,自然將二人的交談盡收耳底。

明明他跟宇文墨八字還沒一撇,卻怎麽總感覺頭頂綠油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