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兒已經急的眼淚打轉,現在錢沒要回來,還落得一個淩遲處死的下場!
可是她別無選擇,結果不可能更差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小女子確實還有一百萬兩銀子……”
此言一出,雲景王的神情頓時玩味起來。
“蕭姑娘雖然是仁義之舉,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尤其還是當著老太後的麵做出保證,若是拿不出銀子,可是其罪當誅。”
雲景王語重心長的提醒著,將虛偽二字,貫徹到了極點。
就在簫玉兒語塞之際,趙衡已經將韓貂寺叫了進來。
“你立刻去太子衛,將蕭姑娘之前委托的一百萬兩銀子,盡數帶到太後麵前。”
趙衡自信灑脫的說道,同時附在韓貂寺耳邊,輕語了幾句。
韓貂寺先是一愣,隨即重重一點頭:“屬下知道了!”
望著韓貂寺頭也不回的背影,簫玉兒心中盡是迷茫,根本不知道趙衡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太子殿下,若是你現在與簫玉兒劃清界限,太後念及親情,必定會從輕發落。”
“若您執迷不悟,一錯再錯,到時候恐怕身陷囹圄,萬劫不複啊!”
自認穩操勝券的雲景王,故作擔憂道。
趙衡卻不以為然:“老王爺就放心吧,這一百萬兩銀子,定如數上繳。”
雲景王暗暗冷笑:“既然太子都這麽說了,那咱們就一起等吧。”
不多時,一眾養尊處優的嬪妃就開始叫苦不迭。
可惜沒有皇太後發話,誰也不能走。
眼瞅著一個時辰就要過去了。
就在這時,傳令太監突然匆匆而來。
“啟稟太後,韓貂寺在宮門外求見。”
聞言,皇太後先是一詫,緊接著眉頭微皺,不悅道:“既然回來了,為何不直接進來?難道又要賣什麽關子不成?”
傳令太監為難道:“韓貂寺聲稱……運送的銀子,半路被賊人劫走了。”
什麽?
此言一出,整個慈熙宮嘩然。
“銀子遭劫?這裏可是京都,天子腳下,誰敢劫官銀?而且現場還有號稱頂尖精銳的太子衛保駕護航?”
楚貴妃直接站了起來,她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置趙衡於死地!
“啟稟太後!太子哪裏是被妖女蠱惑了?他分明是與這妖女狼狽為奸,一起羞辱您!”
在楚貴妃的示意下,一眾妃嬪紛紛發難。
“太子連一個像樣的借口都想不出來?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啊?”
“太子分明是在禍亂後宮!”
“請太後嚴懲這逆子!”
皇太後臉色越發難看。
昔日裏乖巧溫順的寶貝孫子,今日竟然一反常態,變得如此囂張悖佞,必是受人影響。
無論簫玉兒是不是無辜的,都必須死。
而就在皇太後已經耐性盡失,準備直接下令處死簫玉兒之際,傳令太監卻再次出現。
“啟稟太後殿下,剛得到的消息,被劫走的銀子已經盡數奪回,賊人已經斬盡殺絕。”
“韓貂寺帶著共計五大箱銀子,已經在門外聽候召見。”
原本義憤填膺的慈熙宮,頓時安靜了下來。
莫說楚貴妃等人,怒氣衝衝的盯著趙衡。
就連皇太後都大為惱火,心想這小兔崽子,莫不是真的在戲弄哀家?
事已至此,哀家倒要看看,這小混蛋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讓韓貂寺進來!”
皇太後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下一刻,便見韓貂寺率領一眾太子衛,押送著五個大木箱出現在殿門外。
隨著一聲令下,箱子盡數打開,令郎滿目的銀錠,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這怎麽可能?簫玉兒居然真有一百萬兩銀子?”
楚貴妃被眼前的五大箱子銀錠,狠狠驚了一下。
雲景王也目光詫異。
別人不知道簫玉兒的財力,他豈會不知?
一百五十兩銀子,已經盡數被自己運走,現在的簫玉兒,早已窮得叮當響。
這一百萬兩銀子,莫不是憑空變出來的?
雲景王不便親自質疑,便衝楚貴妃使了個眼色。
楚貴妃當即厲喝道:“簫玉兒哪有這麽多錢!這筆錢,分明是太子的財物!”
“可太子手裏又是傳世古董,又是銀票,如今憑空又拿出一百萬兩銀子,本宮倒是想問問,你究竟貪了多少錢?”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看向趙衡的眼神,皆是流露出鄙夷之色。
在她們眼裏,趙衡赫然變成了大炎第一貪官。
“衡兒!還不說清楚?你這麽多錢,究竟是從哪來的?”
皇太後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不由勃然大怒!
“如果這些錢,真是你貪汙受賄得來,便如數上繳國庫,哀家便當你是功過相抵,既往不咎。”
“若是執迷不悟,即便是你我血脈親情,也容不了你。”
皇太後語氣無比嚴厲,心裏卻暗暗歎息。
傻孩子,為了這個異族女人,值嗎?
你一錯再錯,哀家也隻能保你這最後一次了……
簫玉兒眼看趙衡惹來大禍,心裏不由一涼,連忙解釋:“啟稟太後,諸位貴人,這筆錢確實是小女子的,跟太子沒有任何關係!”
“死妖女!事到如今,還敢咆哮後宮,錢旺,給本宮狠狠地掌她的嘴!”
楚貴妃篤定,太後已經耐性盡失,便借題發揮,先把簫玉兒的嘴封住,再慢慢收拾趙衡。
錢旺剛要上前,卻被趙衡叫住。
“錢總管,若簫玉兒是無辜的,卻平白遭到你的毆打,本太子可不會善罷甘休。”
趙衡輕描淡寫的說道。
楚貴妃卻輕哼一聲:“錢總管,這裏是後宮,你可要拎清楚了!”
“太子乃是東宮之主,可不是後宮之主,竟然當著太後的麵,命令脅迫內務總管?輕則僭越,重則以下犯上!”
楚貴妃可算是抓住趙衡的把柄了。
她誓要為燕王,狠狠出一口惡氣。
趙衡卻調侃道:“本太子敬楚貴妃位高權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也算是盡到了長幼尊卑之禮。”
“反觀楚貴妃,卻咄咄逼人,處處刁難,難道燕王的遭遇,還沒給你敲響警鍾?”
什麽狗屁貴妃!我母後還是皇後呢!
楚貴妃滿臉怒紅,這個小混蛋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你倒是說,這一百萬兩銀子,究竟是從何而來?東宮每年的俸祿不過八千兩,哪怕你再節儉,一年也隻能攢五千兩,想要湊夠一百萬兩,你至少要攢二百年!”
“哼,傻子都知道,這筆錢來路不明!”
楚貴妃擲地有聲,非要把貪贓枉法的帽子,給趙衡扣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