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無翰更是囂張到了極點!
“要麽喝酒,要麽把林清芷讓給本皇子玩兩天,否則……”
就在宇文無翰穩操勝券,極限施壓之際。
趙衡卻直接笑著打斷:“否則什麽?”
話音剛落,便聽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宇文無翰一愣:“出什麽事了?這聲音是……”
片刻過後,便見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九殿下,不好了!我們的糧草營被炸了!”
什麽?!
宇文無翰眼神震驚,猛然轉身看向趙衡。
卻見趙衡緩緩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氣定神閑道:“我可是儲君,萬一在戰場上出了什麽意外,豈不是天下大亂?”
“為了安全起見,炸了你的糧草,斬斷你打持久戰的能力,本太子也能安心一些。”
“不……不可能!”
韓非虎失聲驚呼。
他死死盯著趙衡,大聲駁斥道:“糧草營有重兵把守,無論是強攻,還是偷襲,都不可能成功。”
“而且想要一鼓作氣,毀掉整個糧草營,需要大量火藥,你又如何把火藥偷運進去?”
趙衡直接打了個響指。
便見霍刀將兩件東西,放在桌子上。
趙衡先是拿起小瓶子,將裏麵的黑色粉末倒了出來。
“此乃火藥。”
韓非虎低喝道:“不用你說!我們北狄也不是沒有火器,自然知道火藥的用處。”
趙衡嘴角上揚:“你知道個屁。”
“這是經過顆粒化處理的火藥。”
韓非虎一愣:“顆粒化?什麽意思?”
“哼!諒你這個豬腦袋,也不會明白,什麽是顆粒化。”
趙衡冷笑著嘲諷。
為了提升火槍威力,趙衡早就已經全麵實施火藥顆粒化處理了。
方法極為簡單,隻需要在火藥裏混入糞汁,待到凝固後,重新小心研磨成粉即可。
大糞汁裏含有一樣極為重要的物質,硝酸鹽!
混合了硝酸鹽的火藥,威力自然得到提升。
而原本細密的火藥,被大糞汁汙染後,變成不規則形狀,增加了火藥顆粒的間隙,提高燃燒率,威力得到進一步提升。
這項簡易技術,早在宋末元初時期就已經得到運用。
“顆粒化後的火藥,威力提升五倍以上,再以此為基礎,製作成炸藥包。”
趙衡笑著解釋,隨即衝霍刀一揮手。
“拿出去放了,給宇文無翰聽個響。”
“遵命!”
霍刀抱著炸藥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片刻過後,門外便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隆……
劇烈的爆炸,直接把現場所有人驚得頭皮發麻。
韓非虎臉色瞬間煞白!
“這麽猛烈的爆炸,豈不是每個糧倉隻要按一個,就可以將糧食毀掉……”
眾守將,麵麵相覷,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居然把北狄的糧草營給炸了?!”
“天哪!究竟是這火藥的威力大,還是太子的膽量大?”
“也就是說,殿下早就做好了,主動進攻北狄的打算,所以才事先派人偷襲敵營?!”
意識到趙衡的真實意圖,無論是炎人,還是北狄人,全都懵了。
趙衡笑眯眯的看著愣住的宇文無翰:“九皇子如此彪悍,想必全軍都對你充滿信心吧?”
“再加上太子衛上陣,你麾下大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談判地點,因此後方的防守更加薄弱。”
就在這時,霍刀接過宇文無翰手裏的酒杯。
用力咳了一口濃痰吐了進去。
“蠢貨,就憑你也想跟我們太子鬥?真是不知死活!”
“要麽喝了,要麽殿下一怒之下,把你們全都滅了,自己選一個吧。”
霍刀一臉鄙夷。
作為太子衛統帥,他是現場唯一知道,趙衡全盤計劃的人。
從一開始,宇文無翰就被吃定了,這廝居然以為掌控了主動權?真是可笑!
宇文無翰盯著手裏的杯子,直愣神。
這特麽也太惡心了!
“趙衡,你炸我糧草,與宣戰無異!”
宇文無翰厲聲嗬斥,意圖扳回頹勢。
趙衡掏了掏耳朵:“整天開戰開戰,本太子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臭傻逼,你該不會以為,本太子來前線,真是為了跟你和談吧?”
“老子是專門揍你來了!”
什麽?!
現場最震驚的人,並不是宇文無翰,而是林清芷。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衡:“你……你可別告訴我……你才是大炎最鐵杆的鷹黨!”
趙衡咧嘴一笑:“媳婦,你還不了解我嗎?”
林清芷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原來……你也是主戰派!”
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北狄抓了他的老嶽父,他若是不以雷霆手段報複,就不是趙衡了。
“殿下來前線,是為了開戰?”
“不……不會吧?!陛下可是降旨,責令飛雁關守將,不惜一切代價控製戰爭外溢。”
“請太子殿下冷靜,若是全麵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現場極力阻攔趙衡的人,反倒是大炎守將。
趙衡冷笑:“怕什麽?本太子三天之內,滅了宇文無翰的部隊,不就行了?”
宇文無翰氣極反笑:“我麾下足有五萬大軍,就憑你一個太子衛?”
趙衡也不解釋,直接衝霍刀一擺手:“傳我命令,引爆所有炸藥。”
“現場所有北狄人,一律格殺勿論。”
“太子衛即刻出發,直搗敵營!”
趙衡一口氣下了三道命令。
整個談判現場,死寂無聲!
直到一聲慘叫響起,一名尚處於震驚中的北狄將領,被太子衛一刀砍掉腦袋。
眾人這才如夢方醒。
這個紈絝太子……居然是來真的!
“等一下!”
宇文無翰大喝一聲,他眼睛睜得老大,盡是緊張。
“我等你媽!”
趙衡一拳砸在宇文無翰鼻梁上。
哢嚓!
隨著鼻梁骨被砸斷,宇文無翰的鼻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當著我的麵,侮辱我媳婦?”
“狗東西,聽說你是出了名的殘忍,喜歡扒人皮?”
“來啊,去把醫用刀具都帶上來!狗日的,你可知,隻要不傷及經脈血管,就算是被扒光了皮,你依舊能蹦躂很久?”
此言一出,整個營房仿佛跌入冰窖。
宇文無翰後背瞬間布滿冷寒!
論手段,論財力,論兵馬精銳程度,這廝都穩壓自己一頭。
連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凶名,與這廝相比,都顯得如此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