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宇文墨的小臉瞬間通紅。
是啊!
自己大晚上來找趙衡,不就是為了尋求天下輿圖嗎?
看著自己死死攥著趙衡領口的小手,宇文墨頓時尷尬到了極點。
“咳咳……不,不用你提醒,本宮知道此行目的。”
宇文墨嗔罵了一聲,這才緩緩鬆手。
趙衡卻抬起手,一指自己的領口:“整理一下。”
宇文墨臉蛋紅的滴血:“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趙衡聳了聳肩,也不強求:“那好,宇文公主請回吧,等我把完整版的天下輿圖畫出來,當成壽禮送給父皇時,你可不要哭哦。”
“哦……對了,不隻是你,你們北狄所有人都別哭鼻子。”
嘶……
看著這家夥小人得誌的嘴臉,宇文墨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惜,這天下輿圖實在是太重要了。
連渤海國的海紋譜,都足夠讓北狄興奮一陣子,更何況把海紋譜秒成渣渣的天下輿圖?
倘若能拿到此物,就算是此次和談完全失敗,自己仍舊能以功臣的身份,凱旋而歸。
“哼!就讓你得意一會兒。”
宇文墨輕輕咬了下唇翼,抬起白皙如雪的小手,整理著趙衡的領口。
她一邊整理,一邊試探性問道:“你剛才說的完整版天下輿圖,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送給秦博彥的輿圖,是閹割版?”
趙衡昂著頭,享受著帝國公主為自己服務,得意洋洋道:“這還用問?畫圖可是很費腦子的事情,短時間內畫出來的圖,自然隻能作為粗略參考。”
“而完整版輿圖,可以精確到縣。”
這話不算誇大,畢竟結合大炎戶籍分布圖,很容易就能精確描繪出來。
至於外國,就隻能憑借記憶中,城市分布圖,盡心推古描繪。
凡是人類聚集地,基本都可以延續成百上千年,因此準確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左右。
宇文墨低著頭,不動聲色的吞了下口水。
整理領口的小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精確到縣的天下輿圖?那豈不是……所有山川河流,地勢分布,都能夠畫的細致入微?”
“無論哪個國家,一旦掌握了這種地圖,在軍事方麵豈不是將獲得天大的優勢?”
宇文墨心裏暗暗驚歎。
可是等她抬起頭,迎上趙衡那壞壞的眼神,心裏又擰巴起來。
她已經不知道被這家夥耍了多少次,如今又要低頭求這廝?
不管了!畢竟國家利益重過泰山!
“那你能把天下輿圖送給我一份嗎?”
宇文墨紅著臉,心虛不已的問道。
趙衡搓著下巴,裝作若有所思:“啊?你容我考慮考慮吧。”
考慮你妹!
宇文墨雙手猛地發力,揪住趙衡的衣領,往麵前一拉。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趙衡險些直接親上去……
“我靠!宇文墨,你搞什麽?沒看我媳婦就站在旁邊?”
趙衡心裏暗爽,臉上卻故作驚嚇。
順勢裝模作樣的向林清芷解釋:“媳婦,你都看見了,我什麽都沒做,是宇文墨意圖對我不軌。”
宇文墨恨不得把這個討厭鬼的腦袋,夾在腋下,狠狠敲他幾下解氣。
林清芷早就看不下去了,直接嬌喝:“宇文公主,請你自重!”
“再怎麽說,太子也是有婦之夫,豈容你如此戲弄要挾?”
啥……啥玩意兒?
本宮戲弄他?
宇文墨心裏既氣憤又委屈,不斷在心裏喊叫。
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這家夥就差把我耍的團團轉了。
護夫心切是嗎?本公主騙不讓你如願!
“哼,趙衡確實是有婦之夫,至於這婦是誰,現在還說不準呢。”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本宮和趙衡可是簽訂了婚書契約。”
宇文墨不甘示弱的威脅道。
林清芷當然知道此事,她不為所動的反擊:“隻要找到玉米和土豆,婚書自然作廢。”
“那現在找到了嗎?”宇文墨眉頭一動,盡是挑釁的反問。
林清芷卻也懶得與她糾纏,當即抬手,下逐客令:“今夜林府不太平,為了公主殿下的安危,請回吧!”
“哼哼,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
宇文墨一手揪著趙衡的衣領,一手叉腰,昔日傲慢皇子的氣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傲慢的公主氣場。
簫何年見狀,竟有些無地自容……
他小聲問道:“殿下,咱們不是來求天下輿圖嗎?怎麽變成搶男人了?”
宇文墨唰的一下滿臉通紅,尤其是感受到站在旁邊,滿臉壞笑的簫玉兒,她就更加羞憤了。
本宮可是堂堂北狄公主,竟然淪落到搶男人的地步?簡直羞死人了!
可是為了北狄利益,她不能鬆手。
“哼!本宮已經耐性全無,今夜絕不可能空手而歸,要麽把天下輿圖給我,要麽……把畫圖之人給我!”
她故意不提趙衡的名字,以證明自己真不是來搶男人的。
林清芷冷笑:“言之已盡,既然公主殿下不肯走,那等會出了什麽差錯,可別怪本……夫人沒提醒你!”
向來以小姐自居的林清芷,很罕見的把國夫人身份搬了出來,這叫輸人不輸陣。
宇文墨非但不懼,反倒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本公主的安危,輪不到你來操心。”
“說句不客氣的話,普天之下,敢碰本公主一根汗毛的人,還在娘胎裏修煉呢。”
宇文墨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話不假!
畢竟八國使團進京,都是受到北狄背後操弄,宇文墨自然是一清二楚。
至於今晚夜襲林府一事,她倒是剛聽說。
連夜跑來爭奪輿圖,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趙衡的安全。
別人的死活無所謂,但趙衡可不能掉一根汗毛。
“嗬,與其擔心我,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林清芷,我勸你還是趕緊去東宮,或是幹脆去皇宮躲躲吧。”
宇文墨含沙射影的提醒。
林清芷自然不會當這個縮頭烏龜,她也坐了下去,自信道:“有什麽盡管來就是,我既是國夫人,也是將軍,戎馬一生,無所畏懼!”
見這兩位女祖宗杠了起來,趙衡站在旁邊,不由擦了擦手心冷汗。
臥槽!不愧是女人之間的爭鬥啊,這也太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