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對我魏家不敬?”

魏安怒不可遏,今天若是不讓這混蛋跪地求饒,豈不是要讓林清芷小看了?

“小子,敢不敢自報家門?本公子一個時辰內,就能讓你全家徹底從京城消失!”

對此,趙衡淡淡地攤了攤手:“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這裏不歡迎你,趕緊滾蛋,別耽誤本公子給林小姐治病。”

趙衡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隱瞞身份。

畢竟林清芷也在場,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太子,肯定會很失望吧?

所以,在他把名聲扭轉回來之前,還是不要暴露為好。

至於魏安——

本太子連他爹都照樣收拾,還收拾不了這龜兒子?

“小子,用不著嚇唬本少爺,要是害怕了,那就趁早給我滾蛋!”

魏安仿佛早就料到趙衡不敢自報家門,神色頓時鄙夷到了極點:“要不是看在林小姐的麵子上放你一馬,本公子早就讓人把你的腿打斷了!”

趙衡哼了聲:“打斷我的腿?就怕你沒這個膽子,而且我要是走了,誰來給林小姐看病?”

“這還用問,當然是本公子了?”

魏安拍著胸口,得意道:“本公子請的,可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李寶山!”

“在他老人家麵前,哪輪得到你一個毛頭小子放肆?”

不得不說,李寶山的名頭,在整個大炎還是很響亮的,無人不識。

可聞言,趙衡頓時就樂了。

他還以為這姓魏的真能請來什麽醫道大家,結果鬧了半天,居然是李寶山那家夥?

“李寶山?就他?他要是見了我,隻怕得當場下跪喊師父!”

此話一出,林清芷表情古怪起來。

而魏安直接被氣笑了:“大言不慚!李太醫入主太醫院時,你恐怕還在娘胎裏呢,就你也配讓他老人家下跪喊師父?”

“小子,等李太醫來了,本少爺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公子……”

林清芷有些急了,李寶山連他爺爺去請了幾次,都沒請動,還真不能輕易得罪。

可還沒說完,就被趙衡笑眯眯的打斷。

“怎麽,不服?要不打個賭?”

“賭就賭!”

魏安用餘光瞥了林清芷一眼,毫不猶豫的答應。

隻要能把林清芷拿下,那跟這名不見經傳的小癟三玩玩也未嚐不可。

“說吧,你想怎麽賭?”

“很簡單!”

趙衡玩味一笑:“等李寶山來了,見到我要是不跪下喊師父,本公子任憑你處置。”

說到這,趙衡抬手指向窗外,壞笑道:“可要是他跪下了,也喊了師父,那你就從這裏跳下去,洗個涼水澡。”

“怎麽樣?敢不敢?”

聞言,霍雨柔雙眼一亮,神色透著若有若無的玩味。

李寶山身為首席太醫,見了太子殿下豈敢不跪?

況且……昨日李寶山還求著太子要拜師呢。

這個魏安,仗著他爹是太子太傅猖狂慣了,居然把太子殿下當成了貧民百姓對待?

待會有你好果子吃!

“公子不可,那李寶山可是首席太醫,我曾數次懇請李太醫問診,都被李太醫推脫了。”

“這比試,你根本不可能贏的……”

林清芷心急如焚,早知道公子會惹上魏安這個麻煩,她就不該答應來這裏治病。

若是把公子害了,自己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當中。

可麵對林清芷的提醒,趙衡卻滿不在乎道:“林小姐,放心就是了!”

“一個李寶山,翻不起什麽花樣,至於這姓魏的,今天這冷水澡他洗定了。”

“好好好!”

“敢讓李太醫下跪?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魏安氣極反笑,今天就算沒有林清芷這檔子事,也得把這個混蛋滅了不可!

“究竟誰想死,可還不一定呢!”

趙衡背著手,臉上笑意漸濃。

可見此,林清芷越發心急如焚,推了一把霍雨柔。

“雨柔,趁現在還來得及,你趕緊帶公子離開。”

“李太醫在宮中威望甚高,不少皇親貴胄都能說上話,即便是朝中大員,見到李太醫都要禮讓三分。”

“等李太醫來了,公子就走不掉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寧可這病不治了,也絕不能害了公子。

“清芷,你別擔心,萬一公子說的是真的呢?”

霍雨柔拍拍她的肩膀,意有所指。

不得不說,這件事實在太巧合了!

自己夾在中間,隻能為了圓一個謊,而撒更大的謊。

等今日此事結束,必須跟太子殿下問清楚才行。

“想在才想走,晚了!”

魏安哼了聲,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林小姐,你就放心吧,等本公子收拾了這江湖騙子,再讓李太醫幫你把病治好。”

連李保山都能請得動,本公子的實力,已經不言而喻!

嗬嗬,我就是要當著你的麵,碾死這個敗類,徹底斷了你的念想。

再加上治病這份恩情在,以身相許,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林清芷神情冷漠,懶得多看他一眼。

而趙衡看了眼魏安,再看看林清芷,笑容越發玩味了。

“少爺,李太醫到了!”

也正是此時,畫舫外忽然傳來仆人的喊聲。

魏安頓時眼睛一亮:“哈哈,小子,這下你完了!”

一抬頭,見李寶山已經走進了畫舫,連忙弓著腰上前迎接:“晚輩魏安,拜見李太醫,家父讓我替他向您問好!”

“嗯,有心了!”

李寶山背著雙手,淡淡搖頭,眼裏並沒有多少情緒。

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就憑這紈絝子弟,還沒資格讓他前來。

魏安目光閃過一絲陰鬱,急不可耐地指向趙衡,添油加醋道:

“李太醫您來得正好,就是這廝,揚言讓您當眾下跪喊師父,還說您是沽名釣譽之輩,根本就配不上首席太醫之位。”

“此等囂張狂徒,就該就地正法。”

“李太醫,隻要您一句話,我這就讓他付出代價。”

“哦?真有此事?”

李寶山雙眼一眯,臉色陰沉至極。

他平日裏還算低調,不願與人結仇,結果居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真當我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