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太子殿下不會被嚇傻了吧?怎麽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什麽?”

聽到人群爆發出的驚呼,簫玉兒連忙扭頭看去。

隻見趙衡背著手,傲立在台上,嘴角帶著笑容,似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然而,他不僅沒死,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絲毫破損。

反倒是身後的屏風,紮著密密麻麻的暗器,竟然拚湊出一個人形輪廓。

“躲?為什麽要躲?”

“本太子可是大炎太子,一國儲君!”

“百地波丸,我就站在你麵前,你敢殺我嗎?”

趙衡的聲音,不斷在醉仙樓裏回**。

就算是北狄人,都不敢當眾殺自己,何況區區扶桑?

什麽狗屁疾風千刃,隻是虛張聲勢罷了。

就這點伎倆,也想讓我方寸大亂?顏麵盡失?

你還嫩了點!

聞言,眾人這才恍然,卻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這樣,太子的膽子也未免也太大了,要是換做別人,隻怕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那可不,我連看著都害怕。”

“能有這般定力,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站在二樓的簫玉兒,表情已經僵住。

太子,難道真的不怕死?

不對!他是篤定百地波丸不敢真的殺他。

畢竟剛才要是真的躲了,百地波丸就贏了,太子顏麵掃地。

可偏偏,趙衡不閃不避,就等於破解了這最強的殺招。

好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六公主,這個趙衡,絕不像坊間訛傳的那麽廢物。”

“光是這匪夷所思的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

“我早就看出來了!”

宇文墨點點頭,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扶桑兩柱,接連敗在趙衡麵前。

這根本就不是比試,而是單方麵的碾壓。

趙衡,你隱藏的好深啊!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本事!

擂台上,趙衡雙手叉腰,得意的目光在扶桑人身上一一掃過。

“百地波丸,本太子給你機會,你怎麽就不中用呢?”

“你你……我,我輸了?”

百地波丸因為太過震驚,腳下不受控製地後退了兩步,仰望著站在台上的趙衡,眼神盡是畏懼。

沒錯,剛剛他的確隻是嚇唬趙衡。

隻要能把趙衡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那他就贏了。

可萬萬沒想到,趙衡早就把他的想法看透了。

而且自己的忍術,居然連續三次被他輕易破解?

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忍術的了解比自己還要深!

畢竟自己創立的伊賀流派,隻不過是古忍術的一個分支。

而真正的古忍術早就已經失傳!

難道這大炎太子,不僅知道古忍術,甚至還得到了真傳?

噗通!

巨大的打擊,令百地波丸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神盡是迷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才是忍術的正統傳承。”

“扶桑引以為傲的忍術,正宗傳承居然在大炎?”

“不!”

“忍術傳承?就這破玩意兒,就是白教給我本太子也懶得多看一眼。”

趙衡一臉嫌棄,天底下還有兒子教爹的道理?

小日子的東西,十之有九都是從中原傳過去的。

如今翅膀硬了,也想反咬主人一口?

做夢呢!

“破玩意兒?”

“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忍術,在你眼裏,竟如此不堪?”

百地波丸徹底崩潰了,自己為之傾注一生心血的忍術,居然被貶得一文不值。

若是無法突破趙衡施加給自己的桎梏,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再精進分毫。

可想突破又談何容易!

趙衡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矗立在眼前,隻要看向他,心裏就盡是絕望。

“百地波丸,恐怕已經廢了!”

人群中也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發現,百地波丸眼神頹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狂妄。

宇文墨扭頭看向簫玉兒,眼神盡是錯愕:“趙衡已經成了百地波丸揮之不去的夢魘。”

“看來這家夥,已經不用我們幫他擦屁股了。”

“嗬嗬……”

簫玉兒一陣好笑,哪怕到了這一步,宇文墨依舊放不下自尊心?

以眼前發生的狀況,還用得著別人幫他?

從一開始,自己和宇文墨就嚴重誤判了這小子的實力。

看來,以後對待這家夥時得更慎重一些才行。

當然,現場最震驚的人,當屬佳慧文子!

“天哪,百地大師幾乎被逼瘋了?”

“這可是扶桑的三座大山之一啊,太子殿下如今比山還高,豈不是天?”

佳慧文子捂著嘴,眼睛睜得老大,語氣盡是驚歎。

百地波丸,實屬活該!

這些年我受盡你的淩虐,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逃出你的魔掌。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大炎太子的人了,你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都愣著幹什麽?還不把本太子的銀子拿來!”

“文子,你也過來!”

趙衡搓著手,心中盡是興奮。

這就賺了十萬兩銀子?而且還是無本萬利,這可比做生意強多了。

有了這筆錢,太子衛的裝備,算是徹底有著落了。

佳慧文子踩著木屐,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音,乖乖來到趙衡身後。

看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強大男人,心裏不由陣陣顫抖。

跟隨這樣的主人,她也感到很榮幸呢。

見狀,對麵的扶桑人雖心有不甘,但願賭服輸,隻能乖乖將十萬兩銀子送上。

“想不到,連百地大師都輸的這麽慘!”

“泉韻仙人和百地大師接連敗北,咱們扶桑國豈不是顏麵盡失?”

“十萬兩白銀啊!還有佳慧文子都歸趙衡了,本該是穩贏的局麵,居然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來,足輕大將是咱們翻盤的唯一機會了!”

刹那間,所有扶桑人,齊刷刷的看向扶桑三柱的最後一位。

號稱武道巔峰的足輕大將,服部吾桂。

“太子!你最好把你吃進去的都吐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服部吾桂頂著地中海發型,天靈蓋上還有個小發髻,典型的武士形象。

身穿一件灰色開襟大衫,雙手交叉順著開襟處插在腋下,腰間是三把扶桑刀。

長的是打刀,負責作戰,中等的是介錯,用來砍人腦袋,最短的協差,則用來剖腹。

啪!啪!

隨著兩聲脆響,服部吾桂將介錯和協差扔到一旁,隻留下打刀。

等同於擺開作戰姿勢,仿佛隻要趙衡敢說個不字,他就要一刀將其誅殺。

“又來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們扶桑使團,還能拿出什麽像樣的賭注?”

“本太子醜話說在前麵,我對你們的項上人頭,可沒什麽興趣。”

趙衡抱著胳膊,算盤打的啪啪響!

本太子隻要值錢的東西!

扶桑人的腦袋,在我這還真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