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天巨變
簡單,溫馨,遠離血腥的日子,過的格外的快,一晃眼,已經過去七年,曾經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太子,已長成粉雕玉砌的小少年,其風華更勝當年。
隻是他也從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變成了人見人躲,花見花敗的小惡魔。
今天拔了某位大臣的胡子,明天燒著了某位大臣的頭發,如類似的情況層出不窮。搞得整個朝堂一片愁雲慘霧,然而這些都還是開胃小菜,更令眾位大臣受不了的是,小太子常常微服私訪,看見某位大臣家裏有像花朵一樣的女兒,就賴著不肯走。
如此下來,所有的大臣,全部打消了讓女兒長大後嫁入後宮的想法。
不是他們不愛權力,也不是他們不想攀龍附鳳,隻是小太子那個太花心了,他們可不想她們的寶貝女兒,在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守活寡。
“七夜,你說我們這次去那位大臣家裏玩呢?是李大人?還是張大人?不然去許丞相家裏?幾年沒見,他家的小女兒應該也長的如花似玉了吧!嘖嘖嘖,真是想念的緊呢!”一點朱砂妖嬈邪肆,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好似一隻狡詐的狐狸,嘴角浮現著完美的笑容,身著一襲**的白衣,不大的手裏還搖著一把精致的玉扇,唐夏以微醉的眉眼掃視著街上的一切,眼底深處溢出一圈一圈狡黠的笑。
沒有血腥,沒有爭鬥,日子安逸的讓人想抓狂,無奈她隻好自己找點樂子出來,這可苦了那些個大臣。想起他們那張苦瓜臉,唐夏眼中的笑更盛了。
“嗯”單手摸著下巴,七夜想了片刻,一臉正行的開口說道:“就去許丞相家吧!很久不見,屬下也很想念那位小姐。”
“啊!七夜,你真是太有眼光了。”一臉遇見知己的那種笑容,唐夏風度翩翩的搖了幾下玉扇,抬起水光瀲灩的眼,直勾勾的瞅著七夜,語出驚人的說道:“那我們就去他家吧!給你提親,你放心,看著我的麵子上,他一定不敢不答應的。”
“轟…”七夜的臉立刻黑掉一半。提親?這也太雷人了吧!丞相家的小姐頂多也就七八歲,而他已經十五了,這不成老年吃嫩草了!
“不,不,不用了,還是留給主子吧!”七夜一邊擺手,一邊搖頭,就差跪下來求唐夏了。
“哈哈…七夜,你也太可愛了!”看著七夜那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唐夏大笑出聲:“怎麽每次你都上當呢!就是你肯,人家許丞相還不肯呢!”
“砰……”唐夏還沒笑完,就撞到一個硬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上。
“哎呀!”一聲,唐夏立刻跳開,捂著額頭大聲吼道:“那個不長眼的混蛋,撞死小爺我了。”
“放肆”唐夏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藍衣的中年男子就跳出來朝唐夏劈頭蓋臉的說道:“明明是你不看路,撞到了我家少爺,還敢這般囂張,真是毫無教養。”
察覺到對方那股危險的氣息,七夜立刻跳到唐夏麵前,將她擋在身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迅速冷了下來,看著對方的眼神頗不善。
“哦,這位大叔倒是很有教養,主子還沒說什麽,你倒是跟個狗似的跳了出來,小爺我佩服,佩服……”眉梢一挑,唐夏優哉遊哉的搖著扇子從七夜身後站了出來。
好歹她也是當年縱橫軍火界的老大,這點事她沒道理會害怕,在說了,她現在的後台可是超級硬呢!
視線恍若可以穿透一切的x光一樣,唐夏直接將目光放在藍衣男子身後的那個少年身上。
“哼!好一張利嘴,看我不上去撕爛你那張嘴。”
“燕九,退下,不得無禮!”藍衣男子剛要衝上來,就被身後紫衣華服的少年給嗬止了。
陽光絢麗,樹影斑駁,隻見紫衣華服的少年,麵如冠玉,眼若寒星,鼻梁高挺,唇線異常的殷紅,看樣子也就十歲左右,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布滿與他年紀毫不相符的深沉,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這位公子,沒能把我們這雙可以看見路的眼睛給你,是我們的不對,還請見諒。”紫衣華服,風華絕代的少年,請頷首,彬彬有禮的說道,字字珠璣,臉上的真誠堪比鑽石,一點也看不出是在譏諷別人。
唐夏氣的直咬牙,衣袖下的拳頭更是握的咯吱咯吱作響。若不是她前世那強有力的自控力在支撐著她,她很有可能一個不慎,會撲上去把那人的眼睛給摳出來。
“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正當唐夏在醞釀風暴時,紫衣少年華麗麗的轉身離去。其背影相當的瀟灑,大有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勢頭。
“主子,人已經走了。”對於那人的諷刺,七夜一點表情都沒有。臉上難得的還露出一點隱的很深的笑容。
難得啊,難得!終於遇見個和他主子旗鼓相當的人,也不枉他被他壓迫,戲弄很多年了。
“哼!這梁子結大了。”別說她現在是一國太子,就是擱在二十一世紀,也沒那個人敢這樣說她。眼神犀利,血腥湧動,唐夏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好久,才惡狠狠的轉身離開。
“主子,方向,方向錯了,那並不是去丞相府的路。”
“我知道,回宮。”冷冷的掃了一眼多嘴多舌的七夜,唐夏率先邁出步子。
若是許丞相知道今天的事,一定會大大的感謝那個紫衣華服的少年。
剛踏進皇宮,不知怎麽的,唐夏忽然停了下來,緊緊的皺起眉頭,一臉凝重的樣子。
宮裏的侍衛什麽都沒有異常,可她卻嗅出一股異常的血腥味來。憑她前世對血腥的敏感,她感覺一定出事了。
“主子怎麽了?”見唐夏表情不對,七夜趕忙出聲問道。
一陣陣不詳的預感傳來,唐夏來不及回答七夜,抬起步子就朝聖央宮跑去。
見此,七夜飛速的跟著唐夏後麵。
“吱呀”一聲,偌大的房門被推開的那瞬間,唐夏忽然愣住了。
斷肢,頭顱,鮮血,滿地的狼籍,她的父皇被一柄長劍釘在牆上,而她的母後則衣衫殘破的躺在地上。
金碧輝煌的龍椅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一無是處,如同廢物一樣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