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生活原來可以這麽美好

秦風清晰的品位到了徐青嵐心中的那抹淡淡的傷感。他下意識的摟住徐青嵐道:“以後你有了我,就不再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了!”

徐青嵐靜靜的依偎在秦風的懷裏,沒有吱聲,隻是片刻之間,竟是哭了。這麽多年了,她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在這個殘酷而又現實的社會上打拚。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過多少的白眼,經受過多少次的欺淩,她數也數不清了。

她隻知道她要堅持下去,為了父母的遺願,她也不能輕言放棄。

就是靠著這股子信念,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其中之艱難,幾乎無法想象。

無數個黑夜,她像隻可憐的流浪貓,蜷縮在漆黑的角落處,默默的流淚,輕輕的舔舐著自己心中數不盡的傷口。

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可以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做回真正的自己。

她是堅強的,可事實上卻又是脆弱的。

她這一哭,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秦風也不勸說,隻是任她盡情的宣泄著。

他為青嵐的過往而難過。

他緊緊的抱著她,就如同抱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一動也不動,他知道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堅實穩定的肩膀。

這一夜,秦風沒有離去,他靜靜的陪著徐青嵐聊著她的過往,他很好的充當了一個傾聽者的角色。

徐青嵐輕輕的敘述著,仿佛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父母為她撐起了一片明朗的天空,她的生活是那麽的無憂無慮,自由快樂。

可是後來一場車禍讓她的生活從此一片黑暗。

她又是笑,又是哭,這一刻,徐青嵐毫無保留的在秦風麵前展現了一個真實的自己。

事實上,即便是在許佳的麵前,徐青嵐也從未如此真情流露過。

她這一說,竟是從深夜說到了黎明。

當清晨的第一絲光亮從房間的窗簾縫隙中映射進來時,徐青嵐突然間開口道:“秦風,咱們去看日出吧!”

秦風笑著點點頭道:“行,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不錯,我這就帶你過去!”

二人手拉著手出了門,徐青嵐的車是一輛火紅色的,看上去十分靈巧秀氣的寶馬敞篷四座小轎車。

二人上了車,徐青嵐按照秦風的提示向青雲山方向開去。

因為此時天色還早,一路上除了少量的晨練之人外,幾乎很少有車輛通行。

一路暢通,汽車很快就到了青雲山山腳下。

放眼望去,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如鐵,莊嚴,肅穆。

晨風從車窗外吹拂進來,讓人神清氣爽,身心說不出的愉悅。

雖說二人一夜未睡,可是此刻卻無半分的睡意。

一夜的發泄,一夜的傾述,徐青嵐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哪裏還像平日裏那端莊嫵媚的老板娘。

她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東看看,西瞧瞧,時不時的還會發出陣陣如山泉叮咚般清脆的笑聲。

秦風看在眼裏,喜在心頭,他知道自己一夜的辛苦沒有白費。

這一夜,徐青嵐徹底的放鬆了自己。

或許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再沉湎於以前的那些是是非非的痛苦之中。

莫名間,秦風心中升起了一抹抹難以形容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並不比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半道上撿到一個金元寶的感覺差,相反卻是要好上很多。

汽車沿著平整的盤山山路往上快速的行駛著,也就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車子就停在了青雲山雲台峰之上。

二人下了車,活動了一下身體,舒緩了一下略顯疲憊的神經。

放眼東望,此時一輪紅日冉冉的從東方升起,遠處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隻剩下青色的峰尖,那景致就如同一副筆墨清瘦,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徐青嵐目睹著眼前的美景,她情不自禁的依偎在秦風的懷裏。

她來西京不少年了,可從來都不知道西京還有如此好的欣賞日出的地方。

她忽然覺得以前活得太過教條了,事實上,她本可以活得更快樂些,隻是現實讓她想的太過殘酷了些。這個世界終歸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著人去發掘,去欣賞,品位。

譬如說眼前紅日初升的美景。

“秦風,我忽然很想畫畫!”徐青嵐輕聲呢喃之餘,她是個地地道道的行動派,說做就做。

她歡快的笑著起身,跑到汽車旁,從後備箱裏取出了一整套畫具。

她拿到秦風麵前擺好,然後對著眼前的美景,開始畫了起來。

秦大官人有心想瞧瞧徐青嵐的水準,也是下意識的湊過去觀摩了起來。

此時,霧靄散去,那**的岩壁,峭石,被衝天的霞光染得赤紅,漸漸的又變成了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草,互為映襯,格外的壯美,令人心曠神怡,賞心悅目。

而此時的徐青嵐則是充分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全部水準,在她那靈巧的小手勾勒下,眼前的景色竟是栩栩如生的出現在她的筆墨之下。

或許是想到了什麽,徐青嵐突然在畫麵上的一座山峰上快速的畫出了一男一女,二人坐在一塊大石之上,相互依偎,遙望東方,靜靜的欣賞著美好的日出,說不出的情調,說不出的浪漫。

秦風看得入迷,不得不承認,青嵐在繪畫上之才能,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就憑她那幾筆幾畫,一個活靈活現的人物就出現在畫麵上,這等造詣,可不是尋常人所能達到的。最關鍵的是,她畫下的人物顯得極有靈氣,讓人感覺畫麵上的人物隨時都可能活過來似的。

秦風雖說眼光極高,可還是忍不住叫了幾聲好。

當然,青嵐的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或許是久疏畫陣,又或者是功力尚淺的緣故,她的筆法在某些程度上還是顯得有些稚嫩。

她的畫或許可以瞞得住世人的目光,可是在秦風這樣的大家眼中,卻是顯露無疑。

當然能達到秦風的要求,這可就相當難了。

若非極高的天賦,那就必須數十年的積累。

用周星星同學的話來說:大凡絕世武功,動不動就得百十年的積累。

其實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很多行當,繪畫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