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忍字為先
東方碼頭,此刻已然是血流成河,淒慘之極。
一道道寒光閃過,一個個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體與水泥地麵接觸的刹那,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砰砰”聲。
嗅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看著眼前那慘不忍睹的景象,曹榮心中一陣惡心的同時,也是驚恐之極。
他不敢想象,秦風的手下竟厲害如斯。
他忽然間有些後悔沒聽曹龍的話,他的身體不聽使喚的顫抖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少爺,快跑!”一聲淒厲的聲音將曹榮完全驚醒,曹榮放眼望去,卻見曹龍渾身鮮血的正拚命的對他喊叫著。
“撲哧”一聲,一把軍刺刺穿了他的胸膛,曹榮的身體在一陣劇烈的抽搐後,他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沒有一絲的不甘,隻有無邊的恐懼與懊悔。
曹榮直接嚇趴地上了,在他的記憶中,曹龍就是戰神,就是戰無不勝的存在。
可是無情的事實告訴他,這一切都結束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曹榮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三百號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恐怖的是,對方的二十五個人,依然站立著,雖然或多或少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可是他們活著。
“少爺,他怎麽處理?”傑克走到癡癡傻傻的曹榮麵前,征求著秦風的意見。
“殺了!”秦風毫無半分的憐憫。他與曹家的仇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自然不會再留曹榮活口。
黑夜中,一道妖冶的血花飛過,曹榮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很顯然死不瞑目。
秦風讓傑克將所有的人拖到了海邊,隨即掏出化屍水,灑在了屍體之上,很快數百人的屍體變成一灘灘黃水,被海水卷得無影無蹤。
至於碼頭上的血跡。被傑克等人用水衝洗得幹幹淨淨。若非空氣中還殘留著血腥的味道,這裏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走,回西京!”秦風招呼了一聲,眾人趕緊上了車。乘著夜色快速的離開。
錢海嚇壞了。當他看到秦風掏出一瓶**般的東西。瞬間將數百人的屍體,灰飛煙滅的場麵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然有些不屬於自己了。
太可怕了。他錢海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可是如這般凶狠的場麵,他卻是從未遭遇過。
這一幕,就如同噩夢般深深的烙刻在他的腦海中。
在片刻的恍惚後,他立刻招呼上人,趕到了現場。
原先慘烈的畫麵不見了,除了海水撞擊岩石,以及海風掠過的聲音,一切靜謐得可怕。
若非他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裏發生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大虐殺。
三四輛汽車快速的駛了過來,曹嚴趕到了,然而當他帶著人匆匆下車趕到錢海身邊的時候,現場一片空****的場麵,讓他很是不安。
“小海,小榮呢?”曹嚴四下掃視著,一陣陣海水的腥鹹味夾雜著一陣陣濃鬱的血腥味,讓他的神情高度的緊張了起來。
“沒了!”錢海直到此刻,他依然沒能回過神來。
“沒了?”曹嚴雙手顫抖的抓住了錢海的手臂,因為過分用力,竟是將錢海的胳膊捏出了幾道血印。
劇烈的痛楚讓錢海清醒過來,他開口將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毀屍滅跡的場麵說了一遍,直聽得曹嚴心驚膽戰之餘,無比的傷痛,悲傷,憤怒。
“曹叔,秦風太可恨了。三百號人,還有小榮,就這樣被他滅了個幹幹淨淨,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曹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咬牙切齒道:“報,確實要報!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曹嚴畢竟不是曹榮,他的城府,自不是曹榮所能相提並論。
雖然此刻他的情緒極其激動,可是他依然保持著最後的那份理智。
秦風的實力之強大,讓他意識到如果此時自己再去招惹他,無疑是以卵擊石。
沒錯,曹家在深海市勢力確實強橫,可那隻是針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世上有一些人,譬如說秦風之流,並不是他想滅就能滅的。
衝動是魔鬼,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到最後隻會讓曹家滅亡的更快。
他強忍著心頭的悲痛,努力讓自己盡可能的保持冷靜。
他揮揮手,麵無表情道:“回去!”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之計,忍字為先,他相信終有一天,他一定可以為兒子報仇雪恨。
對於曹嚴的反應,錢海很是失望。
殺子之痛,他竟能硬生生的忍住,這得要多強的意誌力啊!換作別人,早呼天搶地,嗷嗷叫著去找秦風你死我活去了。
目送著曹嚴的車輛遠去,錢海給幹爹錢明哲去了個電話。
錢明哲在聽了錢海的描述後,雖然心中也是有些失望,可是以他對曹嚴的了解,這樣的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管怎樣,秦風與曹家的這個仇是實實在在的結下了。
他的初步目的也就達到了。
日後行起事來,相對而言,簡單多了。
對於秦風的高明,他並不懼怕,他相信隻要等自己的試驗成功,一旦自己的“秘密武器”問世,秦風之流,應該不足為慮。
抬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這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他起身伸了個懶腰,休息去了。
秦風在返回西京的路上,一直有些納悶,為何錢家沒有動靜?
按照自己對錢家的了解,自己來到深海,錢家的人一準兒知道。
這實在有些不合乎情理,秦風琢磨了一陣後,沒有什麽頭緒,他也沒再鑽牛角尖。
今兒個一戰,他很欣慰。
二十五個人,雖然不同程度的受傷,可是卻沒一個人傷亡,這樣的結果是秦風之前沒有料到的。
西京盛世集團地下秘密訓練基地,秦風幫手下處理好了傷情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這一夜的折騰,他也是有些累了,是該趕緊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