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自嘯看著車窗外綿延的山巒,聞著山間清新的空氣有些迷醉。如此美麗的山間美景,他還是第一次見。而曹龔興也興致盎然的騎上的一匹馬,行走在陸自嘯馬車的右側。

曹公公的臉龐肥肉隨著馬的走動,一層層的泛起波浪,煞是好看!隻是苦了那匹馬,這麽重的身體壓在馬的身上,就連陸自嘯都能依稀聽到馬重重的喘息聲。見陸自嘯拉開窗簾,他微微笑著說道:“自嘯少爺,這裏就是著名的懸天橋了!”

陸自嘯四周看了看,隻見右側隻有弧度的石壁,他疑惑的說道:“這裏哪有橋啊?”

曹龔興指著腳下的道路說道:“這條官道是懸在半山腰的,先皇派了五十多萬苦力修建了十年才完工的。這是中州過最著名的官道,馬車的左側就是懸崖。因為懸在山腰,為了讓人可以欣賞到山間的風景,不影響視野,所以沒有建造圍欄,再說管道寬闊不會有墜崖的危險。隻是因為對麵的山頂看這條管道像懸在半空一樣,故這裏稱之為懸天橋!”

陸自嘯一直坐在馬車內,由於視野的遮擋看不到官道的邊緣。原本以為馬車已經來到了山頂,沒想到卻是行走在半山腰人工開鑿的道路上。他興奮的把頭伸出窗外,果不其然,整支隊伍在寬度十多米的道路上行進著。向前望去,隻見道路的邊緣處棱角分明,這明顯就是人工開鑿的痕跡。

陸自嘯拍了拍一旁的曉優,說道:“妹妹,咱們坐車坐傻了。這條路居然是懸在懸崖之上的,五十萬人的的開鑿,嘖嘖!這可是堪比萬裏長城的大工程啊!”

曉優閉目養神,淡淡的說道:“老哥,這個地方我的探礦機器人無法拍攝了。因為這條路完全是鑲在山體邊緣,你的頭上還有頂呢!”陸自嘯隨著曉優的話往上看去,隻見頂部的岩石一直蔓延下去。這個人工開鑿的道路,就像一個從中間剖開的隧道。既可以遮風擋雨,又可以從左側看到美麗的山間美景。

此時此刻,陸自嘯才找到這趟旅途中唯一讓他興奮的地方。若是放在現代,肯定會被開發作為一條超長的旅遊資源賺錢了。

陸自嘯顯得很興奮,他從馬車窗伸出半個身體,貪婪的呼吸著山間清新的空氣。因為每天都呆坐著十分的難受,此刻隻覺得煩悶的氣息被一掃而光。而曉優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陸自嘯看著沉默不語的曉優。關心的說道:“妹妹,你咋了?”

曉優搖了搖頭說道:“跟在我們後麵的人不見了,我正在操控著探礦機器人在尋找!”

陸自嘯笑著說道:“沒事的,怕什麽!來陪哥哥一起看風景,別管那些人了!說實話,坐在馬車裏要坐一個月真的很累人啊,真想自己走!”

說話間,馬車突然減速緩緩的停了下來。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陸自嘯大聲問道:“曹公公,怎麽了?”

車外傳來了曹龔興的聲音:“陸少爺莫怕,一夥小毛賊而已。待我叫近衛軍給他清理了再說,稍待片刻就好!”曹公公的話讓陸自嘯有些納悶,因為語調有些奇怪!

曉優淡淡的說道:“哥,曹太監說話有些心虛。”

陸自嘯笑了笑說道:“沒事,咱也是一有空就和劉伯練武。再說有你在,咱們跑是能跑的。”陸自嘯因為大腦被曉優大量的開發,所以學什麽都是神速,近半年的有著劉伯這樣的武術宗師的指導。也是突飛猛進,隻是太過年幼,空有技巧卻力量不足而已!

陸自嘯有些興奮,剛想掀開門簾探出頭去想一看究竟。被曉優一扯,便扯了回來。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夾雜著呼嘯聲貼著陸自嘯的發髻邊緣飛過,直直的釘在陸自嘯身後的木板上發出特有的震顫之聲。陸自嘯一驚,大吼道:“曹太監,什麽小毛賊。分明就是來暗殺本少爺的!”

馬車外早已聽不到曹公公的聲音了,陸自嘯探出頭去。隻見曹太監的馬車朝前飛奔著,馬車周圍簇擁著大批的近衛軍。而近衛軍隻有一小半留了下來。近衛軍們不知道曹公公為什麽要逃跑,這些人隻是被吩咐下來殿後的。瞬間三十多個近衛軍就被一個揮舞著大刀的黑衣大漢砍翻幾個,那把大刀宛若收割生命的死亡鐮刀,所過之處必然是一片血紅。大刀勢大力沉,近衛軍所身著的盔甲猶如紙糊的一般,沒有絲毫的防禦力!

十幾個黑衣人中四五個手上拿著羽箭正在對著這輛馬車瞄準,陸自嘯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人功夫不錯的,那曹太監果真跑的比兔子還快。這就印證了那句俗話,沒把的男人靠不住!”

不到一會兒,帝國近衛軍就死傷近半。這些人為什麽沒有跟著曹太監跑?這讓他很鬱悶!曉優拍拍陸自嘯的肩膀說道:“哥哥,我不想坐馬車了。要不咱們自己上帝都找皇上去吧?”

陸自嘯愣了愣神說道:“不行,你隻要一飛就會暴露身份的。”

曉優微微一笑,說道:“誰說我要飛了,我跳崖行不?”陸自嘯看著剩下的幾個近衛軍,有些感慨,一切就像預謀好的那樣。留下這些近衛軍殿後,大多數隨著曹公公逃跑了。那夥黑衣人並沒有去追曹公公,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幹掉自己。

嗖嗖嗖,連續不斷的箭雨劈頭蓋臉的打在陸自嘯的馬車頂上。這些黑衣人有些驚訝,箭好像吸鐵石一般全部打在了車頂上。

“你們幹什麽,射死車裏的人。傻帽啊,一個勁的射車頂幹什麽?”拿著大刀的黑衣人怒罵道,隨手砍翻一個近衛軍。這些所謂的近衛軍實力真是讓陸自嘯有些汗顏,雙方的實力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這些家夥難道就是留下來送死的麽。曹公公可真狠心啊,要跑就一起帶著跑咯。留下這些人估計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個死太監了。

一個黑衣人一箭射中了馬的耳朵,馬立刻痛苦的嘶叫了起來,四匹馬同時受到了驚嚇。曉優似乎就在等著這個時機,四匹馬在一匹狂躁的馬的拖拽下緩緩的靠近懸崖的邊緣,陸自嘯趕緊閉上了眼睛。

“妹妹,咱們真的就這樣掉下去麽。萬一死了怎麽辦,我有些緊張啊!”陸自嘯閉著雙眼,緩緩的說道。

曉優嘿嘿一笑,說道:“我保證,蹦極還要刺激一百倍!”在黑衣人的驚呼聲中。這輛豪華的大馬車華麗麗的畫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陸自嘯的心也隨著馬車的下落而迅速的下沉,自由落體的加速度讓陸自嘯心髒急速的跳動起來。曉優說的沒錯,太tm刺激了!

十幾個黑衣人加快速度清理掉近衛軍之後,便聚集起來紛紛向懸崖下眺望。

“看到了沒有?”

“沒有,霧氣太濃了!”

“你們下去,老爺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拿著大刀的蒙麵黑衣人僅露出的兩隻眼睛映射而出的陰冷讓人心中不寒而栗。

“是!” 幾個黑衣人準備分頭行事,但是道路的邊上出現了一群鏢師,他們迅速圍攏起來,不消片刻就把這群黑衣人團團的圍住。這些鏢師身形步伐都十分的迅速,顯然武功絲毫不弱於黑衣人。

一副鏢旗被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粗暴的往地上一插,岩石的地麵在他粗壯的手臂上生生的戳出一個洞。山間的微風吹拂著鏢旗,鎮遠鏢局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隨風飄揚著。

為首的扛著大刀的黑衣大漢冷冷的看著這群不速之客,淡淡的說道:“鎮遠鏢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管閑事了?”

一個身著青色書生裝扮的年輕小夥子,拿著一把紙扇。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說道:“陸家少爺呢?”年輕人臉型俊美,身材高挑。雙鬢的發絲和身上的長衫都隨風飄**著,顯得格外的儒雅與大氣!

黑衣大漢揚了揚手中的大刀,示威的說道:“陸家少爺和小姐都掉下去了,老子要找到他們的屍體前去領功!識相點就快點讓開,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聽聞陸自嘯已經掉下懸崖,青衣書生一驚,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不要保持距離了,原本以為那一百近衛軍可以抵擋一段時間的。”他看了看大漢一眼,眼神中的陰冷讓大漢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深深的不安。

青衣書生抽佩戴在腰間的長劍直指大漢,冷冷說道:“要麽殺死我,要麽留下你的命!”

黑衣大漢扯下蒙臉的黑布,露出一臉的的胡渣子和凶悍的雙眼。他不屑的笑道:“那就拿命來吧!”黑衣大漢極快速的衝向青衣書生,人還未至手中的大刀已經揮出。大刀威力剛猛,居然暗暗隱藏著刀氣。一記橫斬,直直的砍向青衣書生的腰間。青衣書生居然一臉淡然,待到刀鋒離自己腰間隻有幾十公分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抬起左腳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小步,避開了被黑衣大漢的大刀。

如此輕鬆,動作就像水一樣輕柔。居然躲開了那威猛的一擊,大漢心中極其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