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隻是一名相士
葉知秋冷冷的看著一團混亂的場麵,嘴上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許澤銘湊過腦袋,嘻笑著說到,“怎麽樣,我剛剛那橋段演得還行吧。”
葉知秋笑著碎了一口,說到,“老大,你演一個橋段,我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許澤銘訕訕的笑著說,“機會難得嘛。”
林智強三人見如此場麵,葉知秋與許澤銘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差點吐血。擔心的看場上的械鬥,生怕被殃及池魚,俗話說的好,刀劍無眼啊。
另一頭,一名黑衣男子驚慌失措的跑到女人身邊,吞了吞口水,強作鎮定。
“怎麽了?”女人焦急的問到。
黑衣男深吸了口氣,隻是聲音還是有些哆嗦,“趕,,趕緊,跑吧大姐頭。他媽的這一群人不是人。”
“不是人?”女人不解的問到,“怎麽回事?”
黑衣男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方才激動的說到。“這群人砍都砍不死啊,就是你把他的手砍下來,他自己吐口口水又給補上去了。他媽的,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場上,一個白衣人殺到近前,女人嚇得直退後,白衣人還未來得及遞上片刀,腦袋被身後的黑衣男一刀給削掉了。隻見白衣人腦袋直滾到女人腳下,一陣疼痛從腳上傳來。
啊,女人尖叫一聲,那白衣人的腦袋對著女人咧嘴發笑,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嘴巴死死的咬住女人的腳。好不容易,才將白衣人的腦袋甩出去。隻見白衣人少了腦袋的身體,跌跌撞撞的朝腦袋飛出的方向走去,撿起落在草地上的腦袋,又裝了上去。然後對著女人嘿嘿直笑。女人被眼前這毛骨悚然的一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而場麵上廝殺打鬥的黑衣人更是如此。跑的跑,散的散,直嚇的屁股尿流。隻剩下十來個人在做最後的掙紮。
再繼續留在這裏不被砍死也會被嚇死的,女人驚恐的看著眼前想到。
葉知秋宿舍幾人也被眼前的種種不可思議的情景嚇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葉知秋十指交叉放在麵前,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淡淡的說到,“別讓魚餌給跑了。”
許澤銘笑著說,“放心吧,你讓我演了這麽大一出戲,我要是演砸了,那不是拆你的招牌了。”
“拆了招牌沒有關係,關鍵是我花了十萬塊錢為你打造的排場就都打水漂了。”葉知秋佯怒到。
許澤銘笑而不語,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手掌。四個白衣人憑空出現在女人身邊,將女人團團圍住,女人頓時嚇得抱頭蹲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
場麵沒有持續多久,黑衣人便作鳥獸散。誰有勇氣跟一群猶如紙糊的怪物對峙到底,他們被砍掉手腳還能吐口口水自己糊上,就連頭被砍下來都能生生接回去。自己要是被砍那就是一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
這是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械鬥,場麵上站立著的密密麻麻的白衣人將葉知秋等人擁在中間,而黑衣人要麽被砍倒在地,要麽已跑得遠遠的。女人被兩個白衣人架在葉知秋等人麵前,披頭散發,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是鄧先生派你來的吧。”葉知秋笑著對女人說。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知秋,自己從未透露過身份,眼前這個二十年歲的葉知秋怎麽會知道鄧先生的。葉知秋像看穿女人心思一般,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打著,淡淡的說,“我想見見鄧先生。”
“鄧先生不會見你的。”女人吞了吞口水,有些驚恐的看著葉知秋,生怕一言不和身邊的鬼怪便會將自己吃了。
葉知秋停下敲擊桌麵的小動作,咧嘴笑了,說,“我想鄧先生一定會見我的,除非他不想在福川繼續混他的黑道,除非他想跟邵局長一起進籠子裏吃牢飯。”
“就憑你?”女人嘴角抽搐幾下,眼神中恐懼中還夾雜著不屑。
葉知秋並不生氣,微笑著攤開雙手,指著女人身後眾多的白衣人。說到,“難道這還不夠?”
女人恐懼的看著身邊的鬼怪,此時白衣人一個個麵無表情的注視著自己,後脊梁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場麵肅殺,猶如在舉行一場喪禮。
見女人不答話,葉知秋欠身站了起來,踱了幾步來到女人身前,說:“如果你不想被他們帶到陰曹地府的話,你最好按我說的話去做。”說完,葉知秋舉起右手拍拍架住女人的白衣人,撕拉一聲,被葉知秋拍中的白衣人瞬間變成一堆紙紮成人形玩偶。
女人被這一波接一波的恐怖,嚇得臉色蒼白,失聲尖叫。“啊~~~,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葉知秋滿意的看了眼女人,聳了聳肩膀,“那走吧。”
葉知秋話音剛落,四周的白衣人突然間無聲的消失,四周開闊起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唯有少數倒在地上呻吟的黑衣人,沒有人架住的女人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黃亮首先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看著葉知秋,瑟瑟發抖的說到,“知。。。知秋,我。。。我們是不是在拍。。。電影。。”
“嗬嗬。”葉知秋訕訕的笑了,“沒事了,我們走吧。”
“我。。。我腿。。直哆嗦。。走不動了。動了。我。”林智強全身顫栗的看著葉知秋,“秋哥。你。。你。。是不是也。。也是。。紙糊的。。”
聞言,葉知秋和許澤銘都樂了,葉知秋打趣道,“嚇傻了吧,嗬嗬,走吧,回頭我再給你們解釋。現在我得去會一會這個鄧先生。”說完不由分說,單手抓起愣愣坐在地上的女人,準備帶大家離開。許澤銘對著黃亮幾人淡淡一笑,跟在葉知秋身後。
“許。。許澤銘。。?”黃亮驚恐的看著許澤銘。
許澤銘微皺眉頭,疑惑的看著黃亮。葉知秋轉過頭好奇的說到,“怎麽了?”
“難道你就是天才鋼琴師,許澤銘?”黃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臉色有些蒼白的許澤銘,他不是死了嗎?黃亮此時的心髒像是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緊張。
許澤銘笑了,隻是笑得有些慘淡。說到,“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嗬嗬,我不是什麽天才鋼琴師,隻是喜歡彈鋼琴而已。”
緊張過後,詹勇此時表情才慢慢自然,對著黃亮說到,“你是說他是那個獲得最高鋼琴獎章的天才鋼琴師許澤銘?”詹勇崇拜的看著許澤銘,“真的假的,我學樂器的時候常聽老師說起過呢,居然有幸見到本人。好榮幸哦。”說著,詹勇遞過右手準備與許澤銘握手,可是接下來黃亮的一句話,卻將詹勇的熱情瞬間熄滅。
“可是他一個月前已經死於一場車禍了。”黃亮緊張的說到。
如果沒有晚上的種種遭遇,詹勇一定會覺得黃亮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今天晚上注定是個瘋狂的夜晚。詹勇整個身體僵住,眼睛瞪圓,驚恐的看著許澤銘。
林智強吸了口,隻覺得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開,開什麽玩笑。他要是死了,我們怎麽能夠看到他。”林智強邊說邊吞口水,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是一點底氣也沒有,如果世界上真的沒有鬼,那剛剛那些又是些什麽東西。
許澤銘苦笑著,接受眾人訝異的目光,並沒有答話。
葉知秋眉頭緊皺,打斷眾人的疑問,“你們先回宿舍吧,等我回去再跟你們解釋。”
說完不待宿舍幾人回話,帶女人與許澤銘往市區方向而去。
黃亮突然開口問到,“知秋,你到底是什麽人。”
葉知秋回過頭,微笑著說,“我隻是一個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