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供奉的老者打量自己的同時,徐帆也是打量對方。

幾眼之下,徐帆確定對方也是一位修煉者,至於修為的高低,暫時看不出。

這時,來到病床前的劉供奉開始在雲老爺子身上上下自己檢查一番。

隨著檢查,他的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一旁的雲濤一看劉供奉的臉色,預感不好,迫不及待道:“劉供奉,我爸如何了?”

其他雲家人也是一樣,緊緊盯著劉供奉,更是希望接下來,能夠聽到好消息。

不過看劉供奉的模樣神色,雲老爺子恐怕凶多吉少。

眾人的注視下,劉供奉緩緩開口道:“家主,老爺子恐怕時日無多,還是做好處理後事的心理準備吧。”

“什麽,我爸無法救治了?”

雲濤大驚失色。

“什麽,老爺子沒辦法救治了?”

那些雲家人也是巨驚。

劉供奉繼續道:“家主,老爺子的中風嚴重,腦補淤血沒辦法處理,現在病情惡化了,誰也沒有辦法救治了。”

“不可能,怎麽可能,劉供奉之前你不是說有辦法救治的嗎,現在怎麽沒有辦法了,你是不是故意欺騙我。”

雲濤徹底慌亂了。

劉供奉歎氣道:“家主,我原本想要配置一副藥,之前不是也跟家主你提過了,要家主你幫忙收集那些藥物,但還有一味重要的藥物沒有找到,所以無法把那種藥配置出來,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呀,家主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辦法找齊那些藥物。”

“哎,我爸他,哎……”

雲濤也沒有辦法去怪罪劉供奉,看著病**幹瘦昏迷的父親,他的眼淚無法止住滑落。

其他雲家人也是如此,眼睛濕潤。

“嗬嗬。”

但就在此刻,一道不合時宜的輕笑聲傳來。

眾人一愣,紛紛扭頭一看。

霎那間,雲家人的怒火飆升,沈老和沈思思孫女則是帶著一絲怒火和疑惑。

雲老爺子都時日不多了,雲家人以及他們都在黯然神傷。

你卻好,還在發笑。

這不是在雲家人的傷口上撒鹽嗎,人家就要辦喪事了,你竟然笑得出來,這不是找死的節奏。

臉色異常寒冷的劉供奉如毒蛇一般盯著徐帆幾秒後,冷道:“小子,你是誰,你剛才為何發笑?”

“劉供奉,這個小子,就是昨天欺負大小姐的人。”

有人快速道。

“什麽,你就是那個家夥?”

劉供奉瞪眼不敢相信了。

昨天欺負大小姐的那個家夥,他們找了一整天。

沒想到,這個家夥大搖大擺前來雲家。

而且,這個家夥身上,也不見一丁點傷。

難道雲家都這麽好欺負了,仇人上門,都能夠忍氣吞聲,視而不見,繼續讓這個家夥在雲家囂張狂妄。

不對,不對,雲家不可能對仇人視而不見,其中肯定發生什麽事情。

“不錯,是我。”

精悍老者的目光,徐帆不懼,淡淡道:“至於為什麽發笑呢,我是在笑你們這麽早就給老爺子判了死刑,如果老爺子知道自己還有救,等他下了地府,恐怕會向閻王爺告狀,說他是你們害死的。”

“小帆,你說雲老還有救?”

一旁的沈老一臉激動又是疑惑。

劉供奉是什麽人,他很清楚,對方的醫術,他也清楚一點,要不是劉供奉,雲老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對於劉供奉的診斷,他是相信的。

但徐帆的話,他也是相信的。

兩邊都相信,他很矛盾,到底要信哪一邊。

徐帆點頭道:“當然,我剛才不是說了,雲老爺子還有救,我也有辦法治愈,以為我是隨意開玩笑的呀,並不是,在這種事情上,我不會開玩笑的。”

“啊,既然小帆你有辦法治愈雲老,那你快點開始救治呀。”

沈老激動了。

他現在也徹底相信徐帆的話語,畢竟他以前的病,是徐帆治愈的。

徐帆敢這麽說,肯定是有把握治愈沈老。

徐帆笑道:“嗬嗬,沈老,你這麽激動幹啥,人家雲家的態度,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們把我當仇人,我怎麽可能出手救治。”

這時,劉供奉怒道:“小子,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留守的幾位保鏢,是你拿下的吧,你應該有點身手。

不過,你欺負誰不好,你偏偏欺負我們大小姐,現在你想拿這種拙劣的騙術騙我們,說你有辦法治愈老爺子,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說,你想反抗,還是乖乖受擒等候我們雲家發落。”

“劉供奉,別跟他廢話,直接拿下他。”

“對對,剛才劉供奉你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多囂張,多張狂,八位保鏢,都被他拿下了。”

“我們雲家曾幾何時受過這種恥辱,劉供奉你趕緊拿下他。”

“這個小子太可惡了。”

……

其他雲家人紛紛怒道。

雲瑤此時更是得意昂高脖子冷道:“鄉巴佬,你現在怕了吧,怕的話,趕緊給本小姐跪下來。”

而這時,更多雲家之前派出去的人員回來了,他們都已經把大門口堵死。

如果不是沒有家主的命令,他們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這個膽敢欺負他們大小姐的小子狂揍。

“不想跟你這個神經病說話。”

徐帆無視雲瑤一句,繼續無懼地看著前麵的老者笑道:“哈哈,這是笑話,這裏也不是什麽龍潭虎穴,更不是地獄,就算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有一個,你是庸醫,不要覺得所有人都是庸醫,你沒辦法治愈的病情,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不就是清理淤血,疏通血脈經脈,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難,還是有辦法滴。”

“你有辦法?你怎麽知道老爺子的詳細病情?”

劉供奉色變詫異。

徐帆笑道:“我當然有辦法了,至於怎麽知道的,我剛才不是上去給雲老爺子把脈麽,當然是把出來的。”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劉供奉滿臉驚訝不相信。

雲老爺子的病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都沒有辦法救治,天底下,就很難再有人可以救治。

就算有,也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毛都沒長全,一看就知道一個旮旯山村農民的小子能夠有辦法救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