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柴小胡剛一撤案,梁淑芬便知道了。

得知消息的梁淑芬,第一時間便趕回了家,將正在享受大餐的柴俊拉了出來。

“滾,給我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

柴俊不明白梁淑芬為什麽突然又跟他翻臉。“怎麽了這是。你不想要那一年幾千萬的利潤啦?”

梁淑芬冷笑,“還幾千萬的年利潤,你被人騙啦!你拿的那批種子,根本就不是什麽超級種子,隻是一批普通的種子。”

柴俊不信。“不可能。我明明試過的。是真的啊!”

梁淑芬冷笑。“真的?那你給我說說,為什麽種在我這兒就不長了呢?”

“這個……”柴俊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可能是這院子裏的土壤養分不足吧!”

梁淑芬冷笑。“還養分不足!告訴你,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人家說,柴家的那些超級種子,無論種在哪兒,都照長不誤,哪怕是丟在石頭縫裏,隻要給它點水和陽光,它都一樣能長。”

柴俊疑惑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試過的啊!”

“哼,不可能。那你怎麽解釋院子裏這棵樹?按說,它現在應該長到三米了吧!可是你看看,不用量我也知道,它現在連兩米都沒到吧。”梁淑芬把柴俊拉到院子裏。

柴俊對著院子裏的那棵樹,上下打量著。“是啊,不應該啊!昨天不還長的好好的嗎?怎麽就不長了呢!”

梁淑芬聽柴俊提到昨天,想起被柴俊按在餐桌上羞辱的事,氣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當時她覺得,雖然被柴俊羞辱一下,但她卻可以得到幾千萬的年利潤,很值。

可是現在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也就是說,她那頓羞辱挨的沒有一點價值。

梁淑芬越想越氣。

“滾,給老娘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柴俊被從梁淑芬家趕了出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趕出去。

柴俊不死心,一出梁家,他便趕緊往那藏種子的山洞趕。他不相信梁淑芬的話。他要把種子全部拿出來,證明自己的種子是有用的。

從山洞裏剛背出種子,柴俊便被一群警察包圍了。

柴小胡這時從警察後麵走出來。

“就知道你會來取種子。小樣兒,就你這智商,也敢跟我鬥。”

柴俊頓時明白自己中計了。可是這時候人髒並獲,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爭辯的機會,隻好認罪。

柴俊盜竊案,至此結束。因為涉及金額特別巨大,加上沈冬梅知道柴小胡特別恨柴俊,有意在背後助推了一把,結果柴俊便被判了十年。

就在案件告破的當天,沈冬梅把柴小胡叫到她的小樓,說是要請他吃飯。這是沈冬梅進駐柴村後,第一次請人去她家裏吃飯。

這棟小樓是工程隊進村後,沈冬梅讓人最先建的一批房子。小樓一共兩層,雖然因為趕工期,暫時還沒怎麽裝修。但看上去也比柴村的那些破屋,已經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棟小樓既是沈冬梅在柴村的住所,也是她的辦公室。

而同期建造的,柴小胡的那個五層小樓,這時候也已經造好了,正在裝修。

柴小胡並不是第一次來沈冬梅的小樓。這陣子在村裏忙種子的事,他幾乎天天都要來。但是也僅限於一樓,二樓他還是第一次上來。

因為二樓是沈冬梅的閨房。男人們雖然很好奇,但是沒有誰有膽兒敢上去。

沈大小姐的凶名,早在她進駐柴村的第一天,便遠播出去了。

那天,沈大小姐帶著工程隊十幾個人剛進村,鄰村的幾個無賴便打算來訛錢。沈大小姐也不跟他們廢話,上來便是拳腳相加。七八個村痞,被沈大小姐一個人給收拾了。

收拾完了還不算,還要讓這些村痞賠償他們的誤工費,不然就打斷他們的腿。這些村痞們暗暗叫苦。原以為沈冬梅他們是外來戶,應該好欺負,幾個人打算敲他們點酒錢。

結果酒錢沒敲到,自己一人還出了大幾百。

此事之後,沈冬梅的惡名迅速的在柴村一帶傳開了。大家沒事都不敢跟她說話。

沈冬梅倒也落的清淨。至於背後別人怎麽議論她,她根本就不在呼。

沈冬梅家的二樓共有三間,一間客廳兩個房間。雖然沒做什麽複雜裝修,但還是簡單的裝修了一下。

柴小胡難得上來一趟,也就不客氣的把沈冬梅的房間,全都參觀了一遍。還美其名曰,借鑒裝修經驗。

其實他隻是好奇,像沈冬梅這樣性格豪爽的女孩,房間是不是也會跟別的女孩大不一樣。結果卻似乎並沒什麽大不同。

沈冬梅一句話,就拆穿了柴小胡的謊言。“你那兒都差不多裝修完了,還借鑒什麽經驗啊?”

柴小胡臉都不紅一下。“啊,我是為下次裝修借鑒經驗。”

兩人在客廳坐下來,沈冬梅叫人上菜。

因為吃不慣,沈冬梅從陽城專門請了一個女廚師。這廚師不止是她的廚師,還是她的保姆。

這丫頭從小便會享受,就算是到了柴村這種窮鄉僻壤,她也仍然不肯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質。當然,更重要的是,她不會做家務,更不會做飯。如果不請保姆,她在柴村根本生存不下去。

柴村這一片全是窮山村,連個飯店都沒有。要是沒有保姆,她就隻能天天在別人家蹭飯了。可是,能讓她長期蹭飯又不臉紅的柴小胡,卻又時常不在村裏。她也隻好請保姆。

沈冬梅請的這位保姆很能幹,一桌七八個菜,很快便上齊了。

見菜上齊,沈冬梅又進屋拿了一瓶紅灑出來。

將酒打開,給柴小胡倒上一杯,沈冬梅給自己也倒上,然後舉起杯子。“來償償這瓶酒。我瓶酒還是前年去法國時,特別從那邊帶來的。正宗波爾多地區的三十年窖藏。”

柴小胡可不懂酒,對紅酒更是一竅不通。以前他從來都不喝紅酒的。可是沈冬梅要喝,他也隻好陪著。

其實柴小胡是第一次喝紅酒。結果一口下去,柴小胡差點吐出來。

好容易把酒咽下去,柴小胡趕緊喝湯。“這酒怎麽這麽難喝?”

沈冬梅笑。“你第一次喝啊?”

“是啊,我以前從來不喝紅酒。”柴小胡說著,又吃了幾口菜。這菜燒的,倒是真不錯。

沈冬梅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沒事,你以後要經曆的第一次還多著呢!不要急。”

“那你呢?你的第一次是什麽感覺?”柴小胡一副調侃的看著沈冬梅,明顯的別有所指。

沈冬梅馬上便聽出了柴小胡的話外之音,頓時朝他一瞪眼。“敢調戲老娘,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柴小胡,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兒一腳踹下去?”

柴小胡嚇的趕緊舉手投降,沒想到一個玩笑,便把這丫頭給惹毛了。柴小胡趕緊告誡自己,還是多吃少說話。

氣氛冷場了一陣。沈冬梅見柴小胡光吃飯不說話,忍不住拿筷子敲了下柴小胡的碗。“喂,你怎麽不說話啦?”